第二十六章承諾變得不可信,只有疼痛才是真
Michael-【寧律師,明天同一時間,歡迎光臨寒舍?!?/br> 都還沒有出小區(qū)就收到了這條氣人的信息! 屁股都已經(jīng)這樣了他還想怎么樣! “孟先生,剛才去找您的那個女孩現(xiàn)在在保安室門口哭……您要不要……” “不用管她。” 想求饒自然會聯(lián)系他,剛才那副樣子明顯就是在硬扛,活該。 寧理理最后是叫了個專車跪在后座回的家,司機問起來只好說自己長痔瘡了,總比說被人打爛了屁股要好。 拖著被折騰了好久的一身傷她關上家門又開始哭。 止不住地哭。 “嗚……嗚嗚,薇薇,我……我又沒有對他騙財騙色為什么……嗚……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她現(xiàn)在只能拉上窗簾趴在床上掀起裙子晾著屁股,其他姿勢都會疼。就著這個姿勢給薇薇打電話哭訴。 “誰?學長?!哇塞——嘟嘟嘟嘟嘟” “嗯?……” 寧理理還在哭頭上呢,怎么就被人掛了電話? 隨即微信群里瘋狂跳出信息 薇薇-【奶!】【maggie!】【快出來??!】【學長又回來找理理了??!】【快把500塊交出來??!】 Christina-【哦呼~】 Maggie-【什么?什么?】 理理-【……你們,拿我打賭????】 一晚上擔驚受怕沒怎么吃東西喝了一杯紅酒晚上還喝了一杯冰咖啡,最后還被這樣那樣了一番。 這身體是怎么都吃不消的。 先是拉肚子,后是發(fā)燒。喝了點熱水把自己捂出一身汗。還好這是她圖離單位近租的小房子,不然爸媽看到她這副鬼樣子肯定要追問工作上到底怎么了,有沒有被人欺負。 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什么時候被這么欺負過。 活該。 你就是活該。 一直到凌晨哭著睡了一會,等有力氣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2點多。 往嘴里塞了一塊面包準備洗澡。畢竟昨天那副樣子應該是不能沾熱水的。 就著浴室的鏡子查看了一下傷口已經(jīng)結痂,看起來沒有很嚴重,大腿上的淤青也只剩下一小塊。 ……,不,這不是她滿意的效果,為什么就一晚上而已,恢復的這么快啊。 最好能看上去很嚴重,她可以借此去搏個同情。 平時引以為豪的倍兒棒身體,此時受到了唾棄。 小心翼翼地洗了澡,用熱毛巾擦干,往屁股上涂了些碘酒。 一看手機,群里對她的賭注已經(jīng)下到了1000塊。 薇薇-【兩個月!我保證,兩個月他們的感情就死灰復燃啦!】 Christina-【什么時候進展到帶球跑,趕緊的】 Maggie-【我們賭的都一樣那誰來付錢?。俊?/br> 理理-【……】 看了抽屜里的內(nèi)衣,要是往常,她這種時候可以選擇丁字褲——整個抽屜里也只有一條,還是她因為好奇買的——但穿著這玩意出現(xiàn)在孟言家里感覺就像把自己洗干凈送進鍋的魚,不好,很不好。最后還是挑了一條寬松一些的無痕內(nèi)褲。 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把自己打扮的像楚楚可憐的小白花一樣,希望男人可以吃這一套吧。妝就不用化了,顯得太刻意。 “穿成這樣想心疼給誰看?”——然而鑒茶師孟言一句話無情地戳穿了她的小心思。好歹也是在職場上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各種花叢都見過的男人怎么可能被這種小伎倆打動。 看到她的第一眼孟言都要笑出來了,徐婷之前介紹她的時候說【這位寧律師別看她長得還行,簡直就是個男性絕緣體,性格像男孩子,如果不開庭,聽說在單位就是天天運動服瑜伽褲愛好去健身房和各種運動。】 所以,愛好健身運動的寧理理今天這一身白蓮花泡泡袖連衣裙的裝扮——你說這是出門之前隨便披了個麻袋,誰信? 又丟給她一件白襯衫,不能慣著她。 寧理理:都快白襯衫ptsd了,可惡! Lily-【學長……今天能輕一點嘛,有傷口】 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又很怕自己說的話被他列為“多余的”那部分。 孟言知道昨天見血了,所以沒打算再往她屁股上招呼。 今天估計是洗了澡來的,襯衫下穿了一條粉色的內(nèi)褲。 “跪到床上去?!?/br> 寧理理動作的時候能看到大腿后側的淤青已經(jīng)消了很多。孟言心里也放心了不少,不能再出現(xiàn)昨天那種失控的行為了。 他拿出了前端帶有方形皮拍的鞭子,朝著她露在外面的腳心輕輕地掃過。 所以今天是打這里嘛…… 雖然有了準備,但第一拍下來的時候還是不可抗拒地弓起了腳背。 她忍著疼被各打了幾十下。 但孟言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伸手在左腳上揉了揉,希望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時間。 “手拿開?!?/br> 抓緊了時間把已經(jīng)打腫的腳心捏了捏,再松手。 下一輪又開始了。 其實只要寧理理開始哭出聲,他就會停手。 但今天什么情況,連叫聲都沒有。是自己下手真的太輕了? 他把皮拍重新移到寧理理的屁股上,雖然有內(nèi)褲遮著,昨天的痕跡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得到,寧理理一瞬間的僵硬。 一下,只要被用力地打一下,傷口肯定會出血。 “轉過來,手伸出來?!?/br> 他沒那么狠,那樣的傷害行為他做不出。 這次孟言沒有握著她的手指,只是讓她自己伸出來,一下、一下面無表情地抽打。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逃避,任由手心逐漸泛紅、火熱、腫痛。 只是眼睛紅了。 她沒有手用來擦眼淚。 哭得很安靜。 “今天就到這里?!?/br> 孟言正打算出去,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寧理理原本想下床,但是腳底板碰到地板的時候一陣刺痛,她跪下,用手掌撐地,又刺激到了剛才打過的部位。 于是瞬間,變成了跪在地上手肘撐地的姿勢。 “啊……” 太疼了,暫時應該沒法站起來走路。 “對不起……我可以……休息下再走嘛……”,她難得說了一句話,顫抖的聲音中滿是哭腔。 “我說過,你可以住這里。”,孟言留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腳都不能沾地的狀態(tài)……根本走不了路。 她沒數(shù)過孟言打了多少下,只覺得他應該沒昨天那么生氣了,力度也逐漸可以忍受。 雖然打得多了還是很疼。 透過監(jiān)控查看著寧理理的狀態(tài),她哭得很小聲。 不知道為什么,孟言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心理上獲得滿足,反而更難受。 壓下了想開門進去抱著她安慰的沖動,孟言拿了一本書靠在沙發(fā)上看企圖讓自己冷靜下。 過了好半天,那間臥室并沒有開門聲,她是打算睡下了?都已經(jīng)快11點了。 打開監(jiān)控……寧理理坐地上靠著床邊睡著了。 ……,是不會上床嗎? 孟言輕手輕腳地打開了臥室門,她還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糾結著要不要抱她上床,可一旦開始對她溫柔又怕自己忍不住就這么原諒她。 都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寧理理蹬鼻子上臉的情形了,肯定是抱著他不肯撒手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撒嬌。從今天穿了那條裙子過來就知道她的心思。 要不重新大聲點開一次臥室門讓她自己醒過來? 正當他這么想著,寧理理的手機鬧鐘聲音響起。 原來她還定了鬧鐘。 閉著眼睛摸索了一下,按停。不是鬧鐘,只是定時。 她轉頭看到門口的孟言,“對不起……我馬上……”,只是腿有些不聽使喚,這個姿勢坐久了已經(jīng)麻了。 她并沒有想留下來過夜的意思。 這個點一個女孩子打車回去他又怎么可能放心。 “地址發(fā)給我,5分鐘,換好衣服出來?!?/br> 誒?這是要送她? “學長……我可以打車……” “再磨蹭就別走了。”,孟言沒好氣地關上了門。 不是比昨天心情好一點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看上去又是一臉黑色……哪里惹到他了? 是因為自己不肯住下來嘛? 下次……不然還是帶上換洗衣服吧,就像出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