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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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上正在玩耍的孩子們看到無雙來了,同時歡呼一聲,快樂的一擁而上。無雙從包里拿出巧克力和包著花花綠綠糖紙的糖果,一一分給他們,“別搶,人人都有。” 她把配給證拿給小腳梁老太,她的媳婦懷孕了,需要買些雞蛋補身體。梁老太接過那張薄薄的紙,滿是皺紋的臉上笑開了花,一個勁用溫州話跟她說謝謝。 如今的巴黎,和去年她來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不相同。風(fēng)聲鶴唳,食品藥品都實行了配給制度,由于能幫忙弄到許可和緊缺食品藥品,無雙已經(jīng)儼然成了整個華人社區(qū)最受歡迎的人。 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無雙來啦?”,“飯阿吃勒?”。深入接觸后,發(fā)現(xiàn)其實這里也有不少人會說蘇州閑話和南京官話之類的語言。 她開開心心、笑瞇瞇地跟每個人點頭回應(yīng),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顛沛流離,被同胞包圍的感覺顯得尤其溫暖又彌足珍貴。 無雙走進唐人街唯一的那家藥鋪。這是一家中西醫(yī)結(jié)合的小鋪頭,左邊裝著綠十字,寫著pharmacie,右邊一溜的小抽屜裝著各種中藥材,店鋪老板既是藥劑師,又給人號脈開方子。 老板一看她來了,也是笑容滿面,“無雙來啦……吃飯了沒?” “吃了”,無雙一邊回答,一邊從包里取出幾片阿司匹林來,“成貴叔,這是藥。只有這么多了,你留著給大家必須的時候再用啊” “哦喲喲,這可太好了!夠了夠了,這藥現(xiàn)在這么金貴,有這些夠了!”老板一邊道謝,一邊跑去后屋拿出來一包東西,“這是你嬸子包的粽子,專門給你留的?!?/br> ====== 他用手把住無雙的脈,沉吟了半晌,“還是寒,濕氣太重,所以坐不上胎。之前的方子不管用,那還得再加重當(dāng)歸桂枝的量,還有那些洋人愛吃的冰淇淋,你可千萬別吃了。記住,忌生冷,早晚泡腳?!?/br> …… 無雙手里拿著兩包新抓的中藥,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唐人街。 ‘怎么還是寒呢……’,這天越來越熱,她嘴里還長了潰瘍,明明覺得整個人都在上火…… 一轉(zhuǎn)眼想到今晚又是醫(yī)生叮囑的同房日期,心頭就更沉重了。 她把中西醫(yī)都看了個遍,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西醫(yī)說她身體沒問題,就是月經(jīng)不規(guī)律,需要多運動,算好排卵期同房。成貴叔則說她體虛宮寒,需要慢慢調(diào)理…… 今天是周五,克勞斯通常是晚餐后從駐地出發(fā),九、十點到家?,F(xiàn)在才是下午,還有很多時間,離開唐人街后,她就漫無目的地往塞納河邊走去。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新橋上。這座橋雖然叫新橋,但它其實是座非常古老的橋梁,也是第一座橫跨塞納河的石橋。 ‘也許這就是命……’ 她趴在新橋上,遠遠的眺望著巴黎圣母院,心里委屈得直想哭一場。 …… 突然,她的目光被吸引投向左岸橋拱下的人行道路,那里遠遠的正有一對男女并肩走在路上。男的一身德國軍官制服,挺拔的身姿給她再熟悉不過的感覺。女人個子高挑、一頭耀目的金發(fā),穿著藍色連衣裙,即使看不清面目也能感受到是個美女。 她猛地往下一縮,讓觀景臺擋住自己半個腦袋,只露出眼睛以上,小心翼翼地窺視著他們慢慢走近,從她站立的橋下經(jīng)過。一邊走,一邊指著塞納河在說些什么。 這不是原本此刻該在駐地的耶格爾還能是誰?! 在他旁邊的,果然是個金發(fā)碧眼的漂亮女人??粗?8、9歲模樣,不過也說不準,無雙不太能分辨西方人的年紀。她個頭高挑、五官如雕刻般立體、氣質(zhì)硬朗,感覺更像是個日耳曼女人,不過這也同樣說不準…… 無雙怔怔地看著他們一邊漫步一邊聊天。與她和耶格爾在一起的截然不同,總是引人側(cè)目比較起來,他們顯得是如此的和諧…… ‘什么寒氣重?!’ 她確信自己是上火了,嘴里的潰瘍正在抽抽的刺痛,‘死男人,這會兒連走路都知道慢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