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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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爾進門的時候,瑪雅終于咬牙喊出了那聲尖叫,“救命!” 她不該自作主張的,原本的計劃里并沒有殺死安妮這一環(huán),是她節(jié)外生枝。 親眼目睹閃電殺戮,她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所以選中了安妮這個看似最弱小的獵物。 她承認自己忌妒安妮,也對她心懷怨恨,可是動手殺她確實只是一時沖動。 但是她現在真的后悔了。安妮不在,自己頂著被撓花了的一張臉,怎么可能再把耶格爾毫無防備的騙去雪茄室?! 如果不能悄無聲息地完成暗殺,那么事成之后怎么逃離活命?就算閃電身手了得,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可以自行逃走,自己也絕對沒有任何幸存的可能! …… ‘現在都推在她身上還來得及’,安妮臨死之前的話像魔鬼的耳語一樣在耳畔響起…… ‘對不起!’,瑪雅最終咬了咬牙。她總是更想活下去…… 她猛沖到走廊,尖聲大叫,“救命!” 所有人都被她的尖叫聲驚動…… 耶格爾止住腳,轉身抬頭警覺地看向她。遠處的衛(wèi)兵也向這邊走過來…… 閃電被迫現身了。她從雪茄室躥出來,手里拿著蘭達的佩槍! 刺殺耶格爾絕對不像之前那般容易。他身經百戰(zhàn),身手反應和警惕性都超乎常人,就更不可能把他毫無警惕地騙進臥室。 因此,從一開始,她就準備用槍暗殺,存了同歸于盡的必死決心! 但現在她不得不從暗處走到明處,并且失了先機。當她扣動板機的時候,德國人這邊的槍聲搶先一步響起了…… 閃電身中數槍,倒在了血泊中。 ====== 耶格爾走進臥室,一眼就看到她安靜的側躺在地上。 她神態(tài)安詳中似乎略帶一點委屈。盤好的發(fā)髻有點松開了,堆在纖長優(yōu)美的脖頸上。致命的傷口在胸口處,鮮血從那里流淌出來,甚至染紅了繁花的裙擺。 他這一生,見過無數被殺戮后的尸體,早已麻木。但這一刻,他只覺得那把刀是插在了自己胸口一樣,讓他疼痛窒息到無法呼吸。 雙腿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他一下子跪在地上,用手撐住地,低頭粗重的喘息…… …… 冰藍色的眼睛里仿佛有什么破碎開來?!鞍?!”半晌,他抱住頭,爆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嚎叫。 ====== “這就是戰(zhàn)爭”,耶格爾低著頭,猛抽了一口煙,看似平靜地對古德里安大將說道。 這就是戰(zhàn)爭,他奪走過很多人最愛的一切,現在也被奪走了最愛的一切,這很公平。 “我已經提交了申請,希望能夠盡快重返東部前線。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您幫我促成一下?!?/br> 多么諷刺,僅僅兩天前,他還在計劃申請調到西線國防軍…… “克勞斯……” “您不必替我擔心。我是軍人,情緒對我毫無意義,為帝國效力是我的職責?!币駹柮鏌o表情的說道,冰藍色眼睛如同千載封凍的冰川,里面看不到一絲情緒。 ====== 他推開門,房間里空無一人。 平時她最愛待的窗臺現在空落落的,微風吹過,潔白的窗紗在窗臺上拂動…… 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挪過去,坐到窗臺上,低下頭,臉埋在手掌里,哭泣得像一個男孩。 …… 重返前線的那一天,耶格爾軍裝筆挺收拾整齊。 邁出房門的那一刻,他最后轉過頭去,看了窗臺一眼。 那里當然是空著的,如今她連骨灰都已埋葬在了黑森他的家族墓地里。 …… “我走了” 他很溫柔地說了一句,轉身合上了門。 ====== 43年冬天,右岸烏克蘭戰(zhàn)役中,德軍一個裝甲縱隊行駛在道路上。其余車輛行駛在道路的左側,四輛坦克跟著領頭的那輛虎式一起走在道路右側。在他們右邊大約800米的位置,有一處小樹林。這片樹林的位置看上去十分可疑,但當時由于任務在身,他們也無法事先對這片樹林進行仔細偵察。 領頭的指揮官已經感覺到了陷阱的存在,但當時的戰(zhàn)事情況危急,根本不允許他再做任何準備。在后撤和往前走執(zhí)行任務之間,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一發(fā)來自左側的炮彈擊中了耶格爾乘坐的虎式的炮塔,但由于入射角度的原因,這發(fā)炮彈剛好擊穿了引擎通風格柵,引燃了虎式,熱量很快蔓延至彈藥,最終引發(fā)劇烈的爆炸。 最后時刻,他笑了。在爆炸引發(fā)的巨大熱浪到來前,他抬起手來,親吻了一下手腕的紅繩…… ======= 1945年1月18日,蘇軍占領克拉科夫。 瑪雅穿著樸素的厚重外套,裹著頭巾,打扮成普通農婦的模樣,驚慌失措地坐在一輛外逃的轎車里。在她身邊的,是同樣喬裝打扮的納粹波蘭政府里的一名高官。 那次事件之后,她僥幸活了下來。但是蘭達已死,她的家族和波蘭本地社會也拒絕再接納她。 她住在簡陋的貧民區(qū)里,在周圍異樣的目光包圍下,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一天晚上,有人趁黑摸進了她的房間…… 那人從她身上爬起來之后,在房間里翻找出一把剪刀,順便剪光了她的頭發(fā)。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納粹的婊子!” 離開之前,他拍著她的臉蛋這樣說道。 …… 在頭發(fā)重新長出來之后,她做了另外一個政府高官的情婦。這一次,是她自己爭取來的。 …… 轎車被截停了。 車門被人粗暴的一把拖開,波蘭游擊隊黑洞洞的槍管指著他們。 …… 第二天,瑪雅和那名高官的尸體被倒掛在樹上示眾。男人身上掛著一塊牌子,“叛徒”。女人身上掛著一塊牌子,“婊子”。 她的裙子倒翻下來,內褲一覽無遺。人群聚集在一起看熱鬧,對著尸體指指點點。 有位正派的紳士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把瑪雅的裙子拉起來,用皮帶系住了裙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