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夢、干死她
五月十五號這天,雨絲綿綿。 小鎮(zhèn)街巷,綠葉隨雨飄零,鋪就一地翠意,濕漉漉的青石板路映著暗沉天光,別有一番寧靜之美。 街上人跡寥寥,一抹紅色雨衣慢悠悠地行走在柳樹下,她纖瘦身軀幾乎兜不住十斤貓糧,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來,把懷里的貓糧重新往上帶一帶。 祝窈沒想到mama會寄這么多貓糧過來,這下小貓可以吃好長時間,不知道江初七給它喂的什么,她已經(jīng)有半個月沒見過小貓了。 終于到家,祝窈累的滿頭大汗,白皙的臉蛋上又是汗又是雨的,她把貓糧放在柜子角,脫掉濕噠噠的雨衣,去外門外抖了抖,掛在窗戶的鐵花紋上,而后走進屋子,拿了一條干毛巾擦臉。 一邊擦,一邊走進趙紅紅的臥室:“奶奶,等下不用給我做飯了,我不餓。” 趙紅紅在看報紙,鼻梁上架著一副綠框老花鏡,抬頭看了眼祝窈,把手里的報紙往床上一撇,開口沒得商量:“瘦不拉幾的,必須吃?!?/br> 祝窈靠著門框,無奈地把毛巾蓋在頭上,烏溜溜的眼睛瞥著奶奶:“那你少做一點,我就吃一點,我看看等下雨停了把貓糧給同學帶過去?!?/br> 趙紅紅扶了扶老花鏡,重新拾起報紙,不再看祝窈:“隨你,反應(yīng)得吃?!?/br> “好呢?!?/br> 下午到飯點。 趙紅紅炸了一鐵盆的茄盒,還有火鍋丸子,豆角,土豆片,和下的瘦rou清湯掛面。 祝窈就撈了幾根面條,麻溜地吃完,應(yīng)付性的往嘴里塞了幾個小丸子。 “奶奶,我飽了。” 趙紅紅夾了塊茄盒給她:“再吃幾口?!?/br> 祝窈盯著碗里的茄盒,磨磨唧唧大半天,快速起身去廚房,拿來鐵飯盒。 “奶奶,我?guī)б稽c過去跟同學一起吃。” 趙紅紅對她這種“逃飯”行為早已看慣不慣,心里頭沒意見,但還是沒好氣的說:“街那頭兒的小悅?她能吃,多給她帶點。” 祝窈心虛的彎了下嘴角,點頭說好。 雨停了,空氣涼嗖嗖,天色很暗。 午睡到現(xiàn)在還沒醒的少年,做著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明明厭惡她到極點,卻還是抵擋不住她的靠近。兇也兇不走,她如小鹿般,眼尾噙淚,紅眸中透出哀求,細軟的聲音,求他能不能對她好一點。 好個屁。 無腦且慫,眨著那雙清澈無害的眼睛,總能做出讓他措手不及的事。 cao,誰他媽教她這樣做的? 在他的房間,他的床。 她穿著整齊的校服,向他走來。精致的鵝蛋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不怕他的冷斥,“撲通”一聲闖進他的懷里,仰起頭無辜乖巧的巴望他。 “江初七,你跑什么?你想再親親我嗎?” 她像只軟綿綿的小貓,摟著他的脖頸,大膽的騎在他的腿上,濃秀的眼睫彎成小弦月,眸中小盈盈,直勾勾的凝視著他。 蹭他、撩撥他。 “你心跳的好快呀,你要摸摸我嗎?”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光流轉(zhuǎn):“摸到了嗎?我心跳沒你的快,我有心跳嗎江初七?” 他氣息凌亂,身軀僵硬的靠在床頭,任由她在身上肆意妄為。那雙兇狠的眸子隱隱約約透出凌厲冷光、隱忍,想捏碎她,或干死她。 “祝窈,你找死。” 她勾唇一笑,舔他的喉結(jié),手在他身上亂摸:“你舍得讓我死嗎?” 夢里的她神情魅惑,主動拉下校服領(lǐng)口,邀請他欣賞里面的春色,雪白的乳rou,粉嫩的乳尖,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 她不要命地勾引他,終于,在他將對她動手時,恍然間她的身軀化為泡影,對著他笑。 “傻瓜,夢該醒了?!?/br> 房間的窗簾拉的嚴絲合縫,床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下半身硬如棍棒,他坐起身,盯著凸起的部位,煩躁的罵了句臟話,嗓音沙啞低沉。 他走進浴室沒幾秒,里面就響起沙沙的淋浴聲。 … 一場細雨輕拂過后,景天巷中的洋槐花香愈發(fā)濃郁,濕潤的石板路上鋪滿零落的花瓣,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全數(shù)凋零。 十斤一大袋的貓糧,里面分裝了五小袋。 祝窈手里提著飯盒,不好拿太多貓糧,所以她來時只帶了兩袋。 祝窈走的慢,在想江初七今天見了她還會不會躲。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xiàn)一個人,黑衣黑褲,衛(wèi)衣帽檐深扣,幾乎遮蔽了半張面容,鼻梁高挺,薄唇泛紅,徒留這冷峻的下半臉引人注目。 “江初七!” 祝窈沖著他叫了一聲,江初七腳步頓住。 她快步往前走,他向后退了兩步,而后便像那天晚上一樣,撒腿就跑。 祝窈見狀眉間一皺,立馬放下手里的東西追上去:“你別跑!你跑什么?。。 ?/br> 鐵門上鎖,來不及開。江初七路過院門腳步未停,直接拐彎跑進左邊的巷子。 他腿長一步頂祝窈兩步,沒記下祝窈就被甩沒了影。 祝窈在后面追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臉片白,捂著胸口扶墻喘息。 歇了不到半分鐘,祝窈抬腳繼續(xù)追,景天巷就那么一個出路,她就不信他還能在這條巷子里跟她彎起秦王繞柱。 江初七在巷尾躲了將近十分鐘,最后翻墻來到槐樹底下,剛抬起腿準備離開,就看到守在巷子口的祝窈。 見他又要跑,祝窈沖他大喊:“江初七!再跑我每天都來你家門口蹲你,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