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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明嫡長子在線閱讀 - 大明嫡長子 第305節(jié)

大明嫡長子 第305節(jié)

    與此同時,顧佐其實在揚州已經(jīng)遇到了這樣的事。

    民間對于皇帝選后其實是一種兩極分化的態(tài)度,有的家庭想盡辦法也要把女兒送出去,有的則害怕骨rou分離。

    走出京師、走到民間,顧佐能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

    他人到了之后,揚州府的各大鹽商全都一一來拜訪,不僅為他準備了豪華的宅院用于落腳,而且對他的起居照顧的特別周到。

    又聽聞他是為了鹽商守支而來,所以人們對于他得熱情超過了顧佐自己的想象。

    他還沒來得及怎么歇,第一個早上府外面就聚滿了人。

    隨侍左右的是他從京師帶的自己人,兩個身手靈活的年輕人和一個比較會伺候人的姑娘。

    “運鹽使鄒澄來了沒有?”顧佐一邊擦臉一邊問。

    劉大回道:“也來了,來得可早了。而且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他來了?!?/br>
    “為何?”

    “所有的商人都以他為尊?!?/br>
    顧佐略作停頓,在見這些人之前,有些事他必須要自己想清楚。

    運鹽使的目的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和他同流合污,不上報太多的問題。而鹽商則簡單,無非就是更多的鹽引、更快的支鹽,支好一點鹽場的鹽,說到底就是銀子。

    而他來此處的目的,一是摸摸運鹽使的底,比如說他管理下的鹽場大概能產(chǎn)出多少鹽,灶戶私自產(chǎn)鹽的現(xiàn)象有多嚴重。

    另外一個也是摸摸鹽商的底,如果朝廷要進行拍賣,他們又是什么態(tài)度?

    當然了,也不能忘記巡鹽的基本職責——給皇帝帶些鹽稅回去。

    “咱們分個工,本官留在這里吸引他們注意,劉大、劉二你們找個機會出去,去民間了解清楚私鹽、鹽價這些具體情況。再有這些鹽商與運鹽使究竟好與不好,只有百姓最清楚,這些你們也要了解。都搞清楚之后,你們回來和本官稟報。”

    劉二有些擔心,“老爺,我們都走了,您的安全怎么辦?”

    顧佐一點兒也不擔心,“本官是巡鹽御史的欽差身份,既不殺人、也不越貨,能有什么危險?你們盡管去就好,其余的不必擔心?!?/br>
    “是!”

    其實顧佐是藏了話的,他本是嫉惡如仇的人,如果愿意同流合污,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以同流合污,現(xiàn)如今有這個身份來巡鹽,他才不會放過那些貪官污吏!

    在京師到揚州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

    別人說他不會做官,他承認。

    但他本身做的就是與許多人不一樣的官。

    來了揚州一趟,如果根本就沒什么值得上呈皇帝的東西,那這樣他顧佐才算是沒有價值呢!

    其實這個問題要想清楚也不難,只要想想陛下就知道了。

    要說人心,皇帝是其中的行家里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人?但是皇帝對他的倚重不可謂不多,為什么?

    所以此來揚州,他一定要攪得個天翻地覆,哪怕是皇帝要往后躲,他都要把事實拿出來展開在乾清宮!

    為生民立命啊,什么叫為生民立命?朝廷這么多鹽稅落在了這幫人手里,還要他視而不見,這事真做出來,那他的風骨何在?

    啪!

    顧佐將毛巾扔在臉盆中,“走,去會會他們!”

    在顧佐來之前,揚州城三大鹽商已經(jīng)和鄒澄商量過來。這次欽差前來,沒有帶錦衣衛(wèi),也沒有帶什么查案的圣旨,什么都沒有,僅僅就是兩個隨從一個婢女,應(yīng)當沒什么大事。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不管怎么說,顧佐此人不是很好打交道,這個名聲在外,作不了假。

    偏就偏皇帝重用此人,還真是頭疼。

    所以他們也沒辦法,像這樣皇上跟前的紅人,只能好吃好喝供著,不要去得罪他,盡量的糊弄過去,禮送其回京也就好了。

    至于說把顧佐的命留在揚州,那是說笑話。

    現(xiàn)如今的皇帝是什么性格?

    現(xiàn)在皇帝還沒怎么注意揚州、鹽商呢,真要出那檔子事,估摸著這位爺要把京營的甲級衛(wèi)給調(diào)來,弘治十七年時,也不是沒有類似的事件發(fā)生。

    所以還是要講些規(guī)矩。

    等到說可以進府了,鄒澄急忙帶著身后三人提著一腳一路小跑,其他人被他留在府外,人多嘴雜的實在不方便,但這些人放心不下一定要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進了大門,下了階梯,就見到正屋門前有人拱手而來,

    “哎呀,鄒大使,竟然叫你們在門外站了那么許久。顧某已經(jīng)將身邊人訓(xùn)斥了一頓,哪怕因為舟車勞頓,但叫各位在門外等候,也實在是過分。請見諒,請見諒?!?/br>
    鄒澄想了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人家這么客氣,“上差哪里話,我們這些人等等上差也是應(yīng)該的。”

    顧佐又對這著身后的三人拱手行禮,然后側(cè)身讓開,“來來來,里面請,里面請?!?/br>
    “上差先請,上差先請?!?/br>
    顧佐的個頭其實不高,但鄒澄也不是什么大塊頭的人,他小腦袋小眼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里常年笑的原因,總之看起來是有些諂媚的。

    一番客套,到屋里落座之后。

    鄒澄便開始說話,“上差,昨晚睡得可好?”

    “好,煙花三月下?lián)P州,顧某討得好差事,既然是好差事,睡自然是要睡好的。”

    “若是有什么未盡之處,還請上差明言,下官都可以安排。嘿嘿?!彼詈筮€添了聲笑,并且給了三個鹽商眼神。

    三人心領(lǐng)神會,馬上附上說:“上差趕路辛苦,初到揚州定是要好好歇歇,揚州城別的沒有,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還是有些的。雖比不得京師繁華,但小的們也一定盡力,好叫上差不虛此行。”

    “啊,對對對,不虛此行?!?/br>
    顧佐抿嘴笑了笑,“好吃好看的先不急。顧某有差事在身,吃喝不能誤了正事,這是當今陛下最在意的一點?!?/br>
    “此事我們也都考慮到了,上差放心?!编u澄繼續(xù)嘿嘿笑著說:“陛下以復(fù)套位國策,所需軍需必定不是小數(shù),下官作為兩淮都轉(zhuǎn)運鹽使怎會不體上意?再加上少司徒巡鹽,無論如何我們也會湊出一筆稅銀,叫少司徒回京交差!”

    顧佐略有驚奇,“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在下做的也是戶部的差事。銀子這事兒乃是天下第一奇物,鄒大使和各位……真的就愿意慷慨解囊?”

    鄒澄正色,大有為國捐軀的覺悟,“臣為的是大明的官,自然是以效忠君父為先,否則如何當?shù)闷鹬倚亩???/br>
    顧佐不可置否,“這三位呢,你們?nèi)绾蜗???/br>
    “喔,上差放心。鄒大使所言,我們并無意見?!?/br>
    顧佐略作沉吟,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這趟差事……其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但怎么可能呢?

    這次他是要來‘找事兒’的人。

    所以也就當著他們的面,顧佐從袖口里拿出一樣?xùn)|西,晶狀體、白色的。

    “也是本官的婢女多事,來的路上就說去買鹽,結(jié)果買的卻是私鹽?!?/br>
    私鹽這話一出,鄒澄和三位鹽商的心都一抖。

    “顧某坐在京師看揚州,許多事實在是看不明白。比如說,鹽商的守支問題一日嚴重過一日,明明在鹽場支不到鹽,另一方面私鹽卻又泛濫成災(zāi),鄒大使,你說讓本官好向陛下交差,就這個事,本官如何向陛下交差?”

    顧佐的套路,他們真是不懂。剛來你說這些干什么?也因為這樣一時間空氣都有些阻滯。

    “喔,也許是說得不對。其實本官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要為各位解決問題。朝廷當然需要鹽稅,但陛下一代圣君,總是要解決好更關(guān)鍵的問題。守支便是其中之一?!?/br>
    鄒澄和三大鹽商一時都難以回答,皇帝,這是什么意思?

    而顧佐則在想,朝廷的鹽稅,究竟流失掉了幾成?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上奏陛下!

    “上差,”鄒澄臉帶為難的說:“灶戶私制,這些事情確實也是有的。弘治九年,南直隸和江西遭災(zāi),江西道御史劉文思上疏朝廷請開兩淮余鹽賑濟災(zāi)民,先皇也是準奏的。”

    鄒澄的意思,就是這些事情雖然講出來很不好聽,但實際上皇帝知道。當時遭災(zāi)沒有辦法,幾萬生民嗷嗷待哺,舉目四望找不到賑災(zāi)的銀兩,鹽場有些余鹽,自然是趕緊拿出來賣掉。

    當時是應(yīng)急之舉,

    但實際上也是有些下套的味道。

    相當于在那種特殊關(guān)口為‘余鹽’找到了合法化途徑。

    所謂余鹽者,灶戶正課外所余之鹽也。

    歷史上確實如此,明朝到中期時,統(tǒng)治者因為四處漏風的財政只得在一些沒有選擇的時候變相承認了余鹽的存在。

    現(xiàn)在官員們也就敢說話了,總不至于你皇帝在需要的時候就說這些可以,現(xiàn)在不需要又換個口風說不可以吧?

    卸磨殺驢也不是這樣殺法。

    但顧佐也不是吃素的,他是搞不定那些玩轉(zhuǎn)權(quán)謀手段的官場人精,卻也不怕下面官員胥吏欺上瞞下的手段。

    “鄒大使的意思,朝廷不應(yīng)該來管私鹽泛濫的情形,商人守支的困境更加無需理會?”說著他抿了一口熱茶,低垂著眼眉,“顧某沒有帶抓人的旨意,鄒大使又何必害怕?”

    鄒澄心砰砰跳,陪著笑說:“上差哪里的話。下官也沒有害怕。只是上呈事實而已。再有,商人守支也不單是灶戶私制,更有占窩之象頻現(xiàn),這些……可都是不能說的問題。”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上頭。

    那意思,您老人家真要解決這個問題跑來這里耀什么武揚什么威,明明是上面的人要提前支鹽。

    “看來鄒大使也是心系江山社稷的忠心之臣。”

    “哎,哪里的話,為臣本分罷了?!?/br>
    “不過顧某此來是真的有意解決守支之困。且,顧某出京的時候,陛下剛剛拒絕了岐王奏乞鹽引的奏疏,京師里都是聰明人,岐王之請都不許,宮里的太監(jiān)、將來的外戚想來沒有一個會再張這個口的。由此可見,陛下也是有意要解決此事。剛剛鄒大使說有占窩之象,顧某覺得此事非同小可?!?/br>
    “既然鄒大使一心為國,心有弊政,倒不如和本官聯(lián)名上奏,向陛下奏明此事!”

    鄒澄心一抖,“奏什么?”

    “自然是奏占窩之人吶!”

    什么?!

    鄒澄人都暈了,他都想仰天發(fā)問:這個人到底會不會做官!

    “上差!”他屁股半離椅子,帶著某種驚恐說:“此疏一上,則我大明官場必定地動山搖,上差也會陷自身于絕境!”

    “舍生取義,我所愿也。是鄒大使說的,占窩之象頻現(xiàn)造成商人守支之困,既然你說了,本官又如何能當做沒聽到?三位,你們覺得呢?”

    三個商人有些傻眼,相互之間看來看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

    而不知道說什么,就是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