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后爸,反向帶娃[穿書]、大明嫡長子、在選秀奮斗的我總被迫修羅場、小海馬嬌養(yǎng)日常[七零]、殺戮拼圖、我真有這么壞嗎、八十年代順風順水、大佬的小祖宗太兇殘了、水天一色、小糖O穿到正常世界
譚楨有點懵:“他怎么了?” 徐如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媽被抓了,聽說是搞什么非法醫(yī)療,經(jīng)營的公司還偷稅,被查收了。” 譚楨更懵了,因為這些他半點風聲沒有聽過,孟逢青也不曾向他透露。 他腦袋有點疼,他揉揉眉心,理清思緒,遲疑地問:“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徐如來:“應該是昨天吧?昨天還是前天的事兒,反正就這兩天?!?/br> 難怪他去救孟逢青的時候,別墅一個人也沒有,原來早就被抓了,難怪他能這么順利的帶走孟逢青。 難怪…… 那些一直以來的困惑,在這一刻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可是孟逢青為什么不跟他說,為什么要騙他?明明他早就脫離困境了,為什么他還是會預感到孟逢青產(chǎn)生危險? 難道孟逢青不僅騙他,還能把這個世界騙了? 譚楨的心里隱隱約約有什么開始崩塌,他有意無意地忽略這些奇怪點,此刻全部涌上來,像是一只網(wǎng),撥開迷霧,看見它底層密密麻麻的洞。 比如,孟逢青為什么看見他去救他,卻絲毫不意外,什么也沒問,好像他早就知道他為什么會去到孟家。 思及此,譚楨腦內(nèi)突然閃過一道白光,他意識到什么。 也許,孟逢青從一開始就是篤定他會去找他,他早就發(fā)現(xiàn)他無處安放的端倪,只等一個時機證實。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驚起譚楨一陣顫栗。 他摸摸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試想你一直認為的溫柔善良的高嶺之花,實則心機深沉,早就看穿你的一切偽裝,卻什么也不說,不動聲色地隱于暗處,看你拙劣的表演,像是看挑梁小丑。 譚楨被這個形容嚇到了,臉色白了一層。 徐如來發(fā)覺他額頭出了冷汗,又見他臉色蒼白,連忙道:“楨兒,你這是咋了?沒事吧?” 譚楨回神,他失魂落魄地搖搖頭,一邊強撐著問:“你還知道什么?” 徐如來搖搖頭:“其他沒什么了,反正他家應該是被封了,不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孟逢青了,他居然沒被帶走,按理說不應該全家一起被去審問嗎?” 譚楨猜到原委,自然知道是因為什么。 因為這些都是孟逢青告發(fā)的,他應該早就開始謀劃了,早到什么時候呢?早到他第一次被欺凌的時候,或許他心里已經(jīng)在構(gòu)建一張復仇的藍圖。 本就涼颼颼的十月,譚楨渾身打個冷顫。 外面的風呼號著,拍打著窗戶,徐如來以為他冷,冷得臉色都發(fā)白了,高聲喊道:“誰大冷天開窗戶???冷死了?!?/br> 說著,他起身把窗戶給關(guān)上,外面的涼風被隔絕在外,譚楨身上回暖了。 他裹緊身上的衣服,上課鈴響起,他抿唇抬頭朝徐如來搖搖頭:“我沒事,你快回座位上去吧?!?/br> 徐如來有些擔心地看他一眼:“好吧,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譚楨點點頭,魂不守舍地坐在座位上。 他在細細地回想,孟逢青從什么時候開始察覺他的不對勁,又是什么時候開始試探他。 記憶一下追溯到好多天以前,孟逢青提出給他補習的時候,或許那個時候孟逢青就察覺到了。 可笑他當時滿心以為孟逢青善良做好事,而他也巴巴地掉進坑里,任其玩弄。 譚楨有點想哭,他吸吸鼻子,眼眶微微泛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很委屈,很不開心。 他一直以為是很好的朋友的人,實則把他玩弄于股掌,而他還把自己送過去讓他玩弄。 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好笨,好蠢。 孟逢青怎么可以這樣?他對他不好嗎?他怎么可以騙他? 譚楨越想越生氣,越想越難過,覺得自己一腔真心錯付了。 姍姍來遲的秦勉坐在桌前,他繃直著脊背,目不斜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譚楨一眼。 他其實很緊張,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譚楨了,今天臨出門時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設(shè),他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去關(guān)注譚楨。 但好在他只要不轉(zhuǎn)頭,就不會在意。 母親的死是他心里的一道坎,正如母親遺書中所言,如果他對譚楨但凡有一點惻隱之心,那他就和死不足惜的父親毫無區(qū)別。 如果成為了像父親一樣的人,秦勉哪怕死后都沒臉去地下見母親。 所以,秦勉不看譚楨,即便聽見譚楨的啜泣聲,他也僵直著脊背,沒有扭頭。 他捏著筆的手在發(fā)抖,他的牙咬著唇,死死地咬著,咬得嘴唇發(fā)白。 旁邊的人還在小聲的哭泣,肩膀似乎顫抖了一瞬,帶動著桌子也有些抖動,他在偷偷地落淚。 為什么哭?是被人欺負了嗎? 秦勉低著頭,長而細碎的頭發(fā)蓋住他的眉眼,他眸子低垂,筆在紙上窸窸窣窣地寫著什么,等他回神看著滿紙的“譚楨”,嚇一跳,慌亂地收起,像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老林背著手,走上講臺,他把戒尺往桌上一扔,課堂上一片寂靜。 譚楨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打哭嗝打出聲。 他淚眼汪汪地坐在凳子上,眼睛也不敢抬,只能聽見老林在講臺上訓斥。 “你說說你們啊,玩了個假期把心都玩野了是吧?布置的網(wǎng)課有多少同學看了?作業(yè)有多少是交齊了?”老林取下眼鏡,用眼鏡布擦眼鏡,一邊罵罵咧咧:“整個年級我也只教你們兩個班,結(jié)果倒好,兩個班都差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