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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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輪椅上的女孩裹得嚴(yán)實,她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半張漂亮的臉被捂在淺咖色圍巾下,下半身是寬松的棕色毛呢半身裙,其中一條腿應(yīng)該是纏著石膏的,只是被裙子遮擋住看不見。 “寧總,聞小姐來了?!弊诟瘪{駛的李賢源轉(zhuǎn)頭道。 寧明決略闔了下首,“我看見了?!?/br> 李賢源知道他應(yīng)該要下車,從副駕駛出來,走過來給他拉開后座的車門。 車門被拉開后,寧明決沒立即出去,靜坐了兩秒鐘,才從后座下來。 這個時候,徐云闊把人推出小區(qū)的大門了。 夜風(fēng)吹拂聞雨落披散的烏黑長發(fā),即便她只露出半張臉,但是那半張臉足夠驚艷漂亮,鼻梁骨挺翹,雙眼清澈明亮,特別的琥珀色,睫毛濃密,有一對飽滿好看的臥蠶。 她五官里,數(shù)眼睛最像她母親,眉毛反而有點像他,比普通女生都濃黑一些,帶著一些銳利的英氣,因此她那張臉清冷又張揚,看著不是個好女孩和乖孩子的長相。 人見了他,不知道是為了故意氣他,還是膈應(yīng)他,說了一句:“寧先生,晚上好?!?/br> 寧明決眉骨微微跳了跳。 說起來真是奇怪,以前他最怕也最討厭這孩子來纏他,九月份得知她考來明城念書,他心頭十分不悅和排斥,甚至覺得惡心,可是現(xiàn)在,頭一次,他竟然想認(rèn)下這個孩子。 想從她嘴里,聽她喊一聲“爸”。 寧明決緊緊盯著聞雨落,腦海產(chǎn)生這個念頭的時候,蹙了下眉。 “寧叔叔好?!毙煸崎熞渤瘜幟鳑Q打了招呼,出于禮貌。 聞雨落那一聲寧明決沒應(yīng),并且臉色有些冷,但是徐云闊這一聲,他面部的冷意松動幾分,應(yīng)對方道:“嗯?!?/br> “寧叔叔找小落有什么事?”徐云闊替聞雨落問。 “沒事就不能來看她?”寧明決道,徐云闊也在場,他刻意收斂了語氣的冷硬,關(guān)心道:“怎么樣了?她的傷?!?/br> 徐云闊道:“好多了,快恢復(fù)了。” 提問和回話都是由徐云闊來,聞雨落坐在輪椅上很安靜,沒有搭話的意思。 寧明決看了看徐云闊,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br> 這么客氣的話,原來寧明決也會說。 或許只有面對她的時候,他才是疏離冷漠又高傲的。 聞雨落神色淡了一分。 “不辛苦,我是小落男朋友,應(yīng)該的。”徐云闊道。 “你確實是她男朋友,不過,”寧明決內(nèi)心產(chǎn)生了猶豫,徐云闊這孩子,每見一次,都感覺他內(nèi)核非常的穩(wěn),雖然跟他那位弟弟同齡,可是徐云闊成熟多了,性格完全跟寧明睿不同,他的家族很會教育,把他培養(yǎng)得如此優(yōu)秀。 只不過…… 寧明決視線掃向輪椅上冷冰冰女孩兒的那張臉。 他其實很好奇,聞雨落吸引徐家這孩子的地方在哪,因為她過分漂亮的樣貌嗎,徐家這孩子,又不像這么膚淺的人。 “不過什么?”看寧明決話只說到一半,徐云闊主動問。 “不過,小落年紀(jì)還太小了,你們雖然已經(jīng)是大學(xué)生,但是,同居這樣的事情,不應(yīng)該在她這個年紀(jì)發(fā)生,我來這一趟,是想把小落接走?!睂幟鳑Q出口。 他這個話,讓空氣一下子變得很靜。 別說聞雨落,徐云闊都覺得驚異。 “你有病吧?”聞雨落出聲,一點不給寧明決留臉面,“我跟誰同居,關(guān)你什么事?你這是跑來管我?” 寧明決臉色黑沉下來,“我不能管你?” “你身上留著我的血,我想管自然能管?!?/br> 這話讓聞雨落差點從輪椅上跳起來,她緊緊抓著輪椅的扶手,“吃飽了撐的,也別來我這里找事情!寧明決,我小的時候你不來管我,現(xiàn)在我都成年了,你來我這找什么存在感?!” 她覺得寧明決真是瘋了,這一趟跑來找她,竟然是想把她接走。 他當(dāng)他是誰。 徐云闊按了按她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說道:“別激動,小落。” “注意腿傷?!?/br> 聞雨落才冷靜下來。 她的抓狂,她的無語,她的不理解,寧明決都看在了眼里,又直呼他的大名,她身上還是有聞秀竹的影子,這個世界上,聞秀竹是第一個在他面前這么囂張的,她是第二個。 她現(xiàn)在就這么嫌棄他? “不愿意嗎?我是你父親,有權(quán)利照顧你?!睂幟鳑Q道。 也有義務(wù)。 沒出口的這幾個字,讓寧明決在腦海凝了凝。 義務(wù)。 這么多年。 他好像單方面地斬掉了這兩個字。 對于聞雨落。 “我是你父親”,這句話,也在聞雨落心里震了一下,她古怪地盯著寧明決。 這句話,如果是小的時候,她聽見,會驚喜又期待,她那時候特別想擁有一個父親,也好想寧明決愿意看她一眼,或者到錦城去看一看她。 現(xiàn)在聽見他這么說,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只覺得反胃。 整個人快要炸毛,準(zhǔn)備張口罵人的時候,被徐云闊按住肩膀,他替她開了口。 “說笑了寧叔叔?!?/br> “小落她,沒有父親。” “這個話或許會冒犯到您,不過是事實?!?/br> “寧叔叔,只有未成年需要監(jiān)護(hù)人,而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年了,不需要了?!?/br> “跟誰談戀愛,跟誰同居,都是她的自由,希望寧叔叔不要來干涉?!?/br> “……” * 夜晚明城大降溫,外面飄著飛雪,天寒地凍,前灘紫園的別墅群都變成白色世界,萬物蓋上積雪,白皚皚一片。 風(fēng)雪越大,屋內(nèi)顯得愈寂靜。 寧明決剛沖了個澡出來,身上穿著灰藍(lán)色真絲睡衣,他用力拉開窗簾,外面的雪還在下。 澡都沖完了,寧明決腦海卻還留存著徐云闊說的那幾句話。 內(nèi)心煩躁無比。 這一晚,寧明決失眠了。 第58章 five 三天轉(zhuǎn)眼便過。 終于到了聞雨落可以拆石膏的這一天。 恰好這天周日。 一起吃完晚飯, 徐云闊將聞雨落抱去客廳的沙發(fā),讓她的右腳平躺著,在沙發(fā)邊蹲了下來, 拿起石膏剪幫她拆卸。 怕傷到聞雨落的皮膚,他剪得特別小心翼翼, 也是第一次剪這玩意。 白色又厚重的石膏在石膏剪的刀刃下, 一點點被剝落, 最先露出聞雨落又白又粉的腳尖。 她的腳很漂亮,在石膏長達(dá)兩周的包裹下,也沒有影響顏值,腳趾頭根根細(xì)長圓潤,只是兩周都沒有修剪過趾甲了,甲片微長,露出一截淺粉色透明的頭。 當(dāng)時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說的是, 這石膏至少得包兩周, 至少, 所以原本徐云闊是想讓小姑娘再多纏幾天,保險起見。但是看她太想恢復(fù)正常了,這石膏還是今天就幫她剪了。 腳在一點一點變輕那種感覺很爽,聞雨落舒服地動了動腳趾。 徐云闊雖然動作小心,但是刀法很利落,力氣也比較大, 厚重的石膏漸漸被他從正面的中間剪開一條縫, 從尾貫穿到頂, 之后他往周圍切了幾刀, 之后沒再用石膏剪,而是像剝大型柚子一樣, 將聞雨落腿上的石膏往兩邊慢慢剝開。 石膏在徐云闊的細(xì)工慢活下,終于全部脫落了,聞雨落整只漂亮的腳全部露了出來,還有纖細(xì)的腳踝和小腿。 她皮膚很嬌嫩,石膏剝落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受了些力,表面微微泛紅。 徐云闊給她揉了揉,“怎么樣?疼嗎?” 聞雨落搖搖頭。 現(xiàn)在怎么還會疼,骨裂的部分應(yīng)該痊愈了,而且徐云闊剪得很小心。 “我想下地走走?!甭動曷湔f。 特別地想。 有兩周沒有正常走過路了。 這兩周都是借助輪椅和拐杖。 今天不需要了。 “等會兒。”徐云闊道:“我去給你把拖鞋拿過來?!?/br> 這兩周聞雨落很少穿拖鞋,如果穿也只是穿一只。 聞雨落點點頭。 徐云闊先去把手洗了,之后才去聞雨落臥房里給她拿拖鞋。 她這雙拖鞋是公寓里原本就有的。 一雙淺粉色毛絨拖鞋,墜著兩只兔耳朵,聞雨落住進(jìn)來之前,一直空置。 應(yīng)該說這公寓里很多女性用品,聞雨落來了,才沒有繼續(xù)在那吃灰塵。 等徐云闊拿來拖鞋,聞雨落迫不及待地把腳伸出沙發(fā),趿進(jìn)了拖鞋里。 好久沒有雙腳下過地了,雙腳都踩下去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產(chǎn)生一種失重感,右腳輕飄飄的沒有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