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嫁 第85節(jié)
他guntang的呼吸兜頭澆下, 她周遭縈滿了他的氣息。 他的意圖非常之明顯。 換個姿勢,她出人出力,他只管著享受。 繞是一向淡然的柳煙鈺,臉頰也不自覺泛了紅。 羞澀也好, 牽強(qiáng)也罷, 他如何作亂,她都能淡然配合。 可若是讓她主動…… 莫名的羞恥感漫涌上來。 她有些抗拒。 可直接說出拒絕的話? 他為自己著想, 哪怕生氣也是站在關(guān)心自己的立場,更為了自己把與曦妃的爭斗端到了明面上。她現(xiàn)在是擔(dān)憂大于感動。 夫妻行房,本就正常。他的要求,嚴(yán)格說來并不過分。且是在他身體極度疲累的情況下,她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這廂在猶豫、糾結(jié)。 他卻已經(jīng)等不及了,箍著她的細(xì)腰再往上一提,頭微微抬起,便要吻她。 柳煙鈺騰出手,及時地覆到他的唇上。 黑暗中,他身子僵住,靜了一瞬,低聲問:“不愿?” 她聲音低柔,透著說不出的無奈,“殿下不是很累了?” “你幫孤,孤不累?!?/br> “要么,改日?”柳煙鈺食指指腹輕輕蹭磨他的唇,“臣妾怕殿下的身子遭不住?!?/br> 她把“不愿”換成了委婉的表達(dá)方式。 身子要緊還是男女之事要緊? 累到飯都沒吃多少,卻想著夫妻行房? 胥康恍若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太子妃給的獎賞,孤不但受得住,且會,”他聲音暗下去,幾不可聞地說出四個字,“欲,仙,欲,死。” 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讓屋內(nèi)陡然生出無限旖旎。 柳煙鈺重重咬了下唇,似是下了很大決心:“殿下,容臣妾準(zhǔn)備下?!?/br> 還要準(zhǔn)備? 胥康以為會有意外之喜,他輕輕“嗯”了聲,尾音上揚(yáng),“但憑太子妃處置?!?/br> 柳煙鈺撐著他的胸膛起身。 胥康隨之松了對她的束縛,靜等著“驚喜”降臨。 柳煙鈺身子靈活一轉(zhuǎn),卻是下了榻。 她慢慢挪近圓桌,“哧”地一聲,點亮燭火。 昏黃光線灑滿房間,映出榻上胥康震驚、不可思議的面孔。 他薄唇微張,想要說句什么,怔愣之間,又慢慢合上。 她已經(jīng)說了要準(zhǔn)備,他還是不要打擾她為好。 柳煙鈺走到門口處,輕輕推開門,“誰在外值夜?” 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后,傳來書兒的聲音:“太子妃,書兒在。” “去庫房取壇稠酒。” 書兒揉揉睡眼,小跑著去取酒,柳煙鈺人就站在門口,接過稠酒后,關(guān)上房門回到屋內(nèi)。 胥康眼神追隨著她的腳步,心思幾經(jīng)轉(zhuǎn)圜,琢磨不出稠酒的用意,喂他喝酒?幫他時以酒助興?她懂那些閨房之樂嗎? 柳煙鈺卻已經(jīng)將酒壇子放到了圓桌上,揭開蓋子,在胥康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白嫩玉手捧起壇子,往上一舉,仰起的細(xì)頸處傳來吞咽的聲音。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喝得太急,有酒液自嘴角處溢出。 她渾然不顧,直到喝盡一壇子酒,她胸腔起伏,緩緩將已經(jīng)空了的壇子放回桌上,袖口一抬,姿態(tài)豪爽地拭去唇邊酒漬。 然后轉(zhuǎn)頭,目色澄明地看向胥康。 躺在榻上的胥康,此時頭微微側(cè)著,像個木頭人一般,木呆呆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不認(rèn)識她了一般。 酒壇小,容量一斤半左右。 稠酒濃度不算高。 可尋常男子喝下這么一壇,也會有些許醉意,逞論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柳煙鈺。 喝下一壇酒的柳煙鈺,并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舉動給了胥康多大的震撼,她俏臉慢慢爬上一抹嫣紅,黑亮的眸子似乎墜入萬千星辰,熠熠生輝。 她慢慢走向他,腳步略微搖晃,起伏有致的身材,散發(fā)出別樣的嫵媚與風(fēng)情。 胥康的眸色幽深黯沉,慢慢看著她搖搖晃晃地靠向自己。 走到榻前,她右手抬起,唰地扯下帷幔,光線隔絕,帳內(nèi)朦朧迷離。 她纖長指尖覆到他的胸口,輕輕拽住他衣襟的邊處,眼睫上挑,嘴巴微嘟,使力向旁側(cè)一扯。 哧啦! 被撕破的里衣被她隨意堆在了胥康的身側(cè)。 胥康看向她的眼神,由震驚、訝然,生出了幾分興味,與,期待。 他的夫人,果然是不同的。 他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她的處置。 撕碎了他的衣裳,柳煙鈺瀲滟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嘴角向旁側(cè)拉開,扯出一抹笑容,在胥康兀自欣賞她笑容的時刻,她猛地趴下,張嘴就是一口。 胸口處的銳疼令胥康發(fā)出一聲悶哼。 她是真咬。 但只哼了一聲,他便停下。 反而愈發(fā)期待她接下來要做什么。 咬過一口,柳煙鈺唇色愈發(fā)艷麗,似涂了鮮艷的口脂,令人移不開眼。 她抿緊唇,動作笨拙地脫下自己有些礙事的外袍,只穿著一件肚兜,翻身跨坐上去。 冰肌雪膚被淺淡的光線蒙上一層薄光,在胥康期待好奇的目光中,她搖搖晃晃立了起來,兩只白皙細(xì)膩的胳膊慢慢伸展,紅艷艷的嘴唇微微張開,速度極慢極慢地向下倒去。 她身姿柔軟,慢慢倒下之時竟控制著力道,直到離他有一尺多距離之時,她胳膊突然轉(zhuǎn)向,雙手撐在了他身體兩側(cè)。 她眸色瀲滟地俯視他。 “聽話嗎?” 她聲音輕幽,似芬芳玫瑰盛開在了他的心尖之上。 胥康靜靜看著她,忍住擁她入懷的沖動,啞聲答:“聽?!?/br> 柳煙鈺醉眼迷離,慢騰騰地點了下頭:“聽話就好?!彼チ四パ例X,粉白的右胳膊抬起,猛地一甩,“今晚,你,不許動。都,聽我的,就好?!?/br> 說完,她俯下身,毫無章法地啃向了他的唇。 稠酒的醇香在兩人之間漫延開來。 淺紫色帷幔上投下柳煙鈺曼妙的剪影,似靈動的蝴蝶般翩躚起伏…… 第70章 翌日。 柳煙鈺好夢正酣, 耳畔若遠(yuǎn)若近地飄散著一些雜音,聒噪不已,她煩燥地緊了緊眼睛,希望揮退那些噪音, 誰知噪音離得更近了, 仿佛是在叫自己。 “太子妃, 太子妃!” 她艱難地撩起眼睫。 站在床榻前的凝兒長長舒了口氣, “太子妃,您可醒了。” 柳煙鈺不悅地蹙眉, 大早上擾了自己的好眠,還說什么“可醒了”?她眼神往遠(yuǎn)處一瞟, 當(dāng)觸及地面那抹耀眼的光線,不由得愣了下。再瞥向窗外, 外頭艷陽高照,明顯不是早上了。 她使勁閉了下眼, 慢慢坐起, 納罕地問道:“什么時辰了?” “午時三刻!” “午時三刻?!”柳煙鈺差點兒尖叫起來,“本宮怎么醒得這么遲?” 平常她最晚巳時一刻便起了,可今日, 竟然睡過了午。 凝兒撅嘴, “太子妃還說呢,您昨晚喝了一壇子稠酒,”說到這里,凝兒垂頭輕笑, “您, 您欺負(fù)了太子殿下一個晚上,殿下只睡了半個時辰便起了。您則一覺睡到現(xiàn)在?!?/br> 柳煙鈺長睫翕動, 神色茫然,低喃道:“我欺負(fù)了太子一個晚上?”她使勁晃了下腦袋,“我怎么沒有印象?” 她抬起雙手搓揉幾下自己的臉頰,“我都做什么了?” 凝兒不好意思地笑:“您做什么了,怎么好問奴婢?您得問太子殿下,他最清楚?!?/br> 昨兒晚上不是凝兒值夜,她正睡著卻被人搖醒,“凝兒jiejie,書兒姑娘煩請您去趟?!?/br> 大半夜的來找自己,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凝兒麻溜下床,邊穿衣裳邊問:““發(fā)生何事了?” 宮女支支吾吾,“奴婢不知?!?/br> 凝兒拔腿狂奔,進(jìn)了院子,書兒提著燈籠憂急萬分地迎上前,低聲道:“娘娘半個時辰前要了壇子稠酒,這會兒還沒睡,屋里頭,屋里頭一直有動靜,”書兒急得臉色漲紅,“動靜有異,用不用進(jìn)去瞧瞧?或者問問太子妃?” 凝兒走到寢殿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 喘息、悶哼、呻.吟…… 凝兒臊紅了臉。 她往遠(yuǎn)處走了走,接過書兒手里的燈籠,“太子妃無事,我既來了,今晚你便回去吧,我來值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