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第60節(jié)
她話音才落,身后幾個男男女女十分配合地嘲笑起來。 池家寶聽說有小費就興沖沖地過來了,沒想到等著她的是個鴻門宴。她還納悶自己得罪誰了,往后一掃就看見喬蘭馨,一下子都明白了,感情是陸家人在找她的茬。 她不以為意地?fù)哿藫垡骂I(lǐng),用一口半生不熟的京片子陰陽回去:“喲,嫌味兒大就算了,您可悠著點捏鼻子,別把里面墊的假體捏壞了?!?/br> 她不擔(dān)心得罪這幾個男男女女的,就像她當(dāng)初不怕得罪沈炎一樣,一幫二世祖而已,在家里既不頂事又不掌權(quán)的,有啥好怕的。 陸子瑜羞憤地摸了摸鼻子:“你...” 池家寶沒理她,轉(zhuǎn)向金老太太,認(rèn)認(rèn)真真地對主家解釋:“老壽星,為了讓您七十大壽務(wù)必圓滿,也為了更好地服務(wù)您,我們提前訂了統(tǒng)一的制服,只有穿了制服的才能在廚房工作,我總不好穿一身晚禮服在廚房工作吧?!?/br> 金老太太倒挺喜歡她這性子,腦子清楚,說話又中聽,態(tài)度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她并不因小輩斗嘴而遷怒,笑著擺了擺手:“不礙事?!彼€夸贊了一句:“你做事很有條理?!?/br> 池家寶點了點頭:“那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繼續(xù)去廚房忙活了,您有什么需求及時溝通?!彼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陸子瑜卻咽不下這口氣:“等等?!彼袅颂裘迹骸俺刂鲝N既然知道自己做的是服務(wù)業(yè),不如就留在包間幫我們端端盤子倒倒水,放心,少不了你的小費?!?/br> 他們是消費的,她就是負(fù)責(zé)服務(wù)的,他們是娛樂的,她就是被消遣的。她不會以為跟陸星流打交道多了,自己也變成同等階級了吧? 陸子瑜這話可相當(dāng)難聽,金老太太臉色不悅,其他人也靜默下來。 池家寶正要給她個厲害的,就聽包間門被擰開,她尚未來得及轉(zhuǎn)頭,喬蘭馨驚叫了聲:“星流哥?” 陸子瑜見陸星流進(jìn)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倒不是怕陸星流為池家寶出頭,在她看來,陸星流交了一個身份和他相差太大的小情兒,必然是見不得光的,在這種上流圈層的公開場合,如果鬧大了兩人的關(guān)系曝光,那陸星流還不得找她算賬? 其他人跟她想法差不多,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吱聲,都小心打量著陸星流的臉色。 陸子瑜甚至主動打圓場:“哥,你是來玩的嗎?來坐這邊?!?/br> 陸星流沒理會她,從他進(jìn)來的那刻起,他的目光就未落在別人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牽起她的手,神態(tài)自若:“我來接女朋友下班。” 第67章 在這種場合, 陸星流說出這話,等于是把兩人的戀情公之于眾,在圈子里跟地震了差不多, 估計不用明天, 這事兒就要在圈子里傳開了。 池家寶本來沒把陸星流說要跟她訂婚,要跟她過一輩子的話當(dāng)回事的, 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她這會兒忽然有了幾分真切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別說其他人了, 金老夫人都給他這突然公開鎮(zhèn)住了, 陸星流和家里鬧掰之后, 根本沒在圈子里正式露過面, 沒想到一出現(xiàn)就是八級地震,和這種出身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私下談戀愛也就算了, 這么高調(diào)公開, 其他人就先不說了, 陸博文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她老人家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只笑了笑:“好好好,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她抬了抬手:“好了,你們先去忙吧?!?/br> “您稍等,”反正公開都公開了,池家寶直接走到陸子瑜跟前,十分小心眼地道:“陸小姐, 你是不是該叫嫂子了?” 陸子瑜的臉色忽青忽白, 忍不住抬眼看了看陸星流——就算倆人不怎么親近,好歹也是堂兄妹, 陸星流不會這么給自己難堪吧? 陸星流目光未離開池家寶半分,神色包容地看著她鬧騰——瞧他那表情好像還覺得池家寶這樣挺可愛的。 陸子瑜可不敢明面得罪陸星流,忍氣叫了聲:“嫂子?!?/br> 池家寶大仇得報,蹦蹦跳跳地出了包間。 陸星流也沒多說什么,沖長輩微微頷首,拉著池家寶的手就出去了。 等池家寶坐在車上,才一點點回過味來:“剛才那個是你堂姐還是堂妹?她回去會不會把這事兒告訴你家里?”她疑惑地問陸星流:“咱倆談個戀愛,有必要這么高調(diào)嗎?” 別的不說,被陸星流這么一公開,倆人以后想要分手就麻煩多了,分手成本也會無形上升。 陸星流手指輕點方向盤,不動聲色地反問:“那種情況,你希望我藏著掖著嗎?” 那倒也不是...池家寶想了想,又提出疑問:“你怎么會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到包間里?” 陸星流神色如常:“我來接你下班,去廚房發(fā)現(xiàn)你不在,聽說你被叫去包間了,所以我去那兒找你。” 池家寶還是覺著怪怪的,想再問幾句,陸星流已經(jīng)緩緩把車停好:“到家了?!?/br> 他把她一路送回到家門口,池家寶也沒有讓他進(jìn)門的意識,直到她要關(guān)門的時候,他忽的問了句:“我這么做,你高興嗎?” 雖然他突然公開讓她有點措手不及,但池家寶想了想:“高興?!?/br> 尤其是看見陸子瑜鐵青的臉,她心情一下爽到飛起。 陸星流單手撐住門,沖她微微笑了下:“既然高興,不打算給我點獎勵嗎?” 他神色慵懶舒緩,眼底含笑,情意在眸子里流轉(zhuǎn),比平時的冷淡好像多了點風(fēng)流意味,都不太像他了。 池家寶遲鈍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陸星流這是在...跟她調(diào)情? 他,陸星流,居然在調(diào)情? 她表情又呆滯了幾秒,隨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不就是調(diào)情嗎?小池大款絕不服輸! 她親完之后,兩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推開:“獎勵完了,行了,你回去吧?!?/br> 陸星流卻勾住她的腰,帶有強迫性地把她壓在自己懷里,低頭加深了方才那個敷衍的親吻。 他扣住她的后腦,舌尖長驅(qū)直入,輕搔她的口腔上沿,惹得她悶悶地叫了聲,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他嗓音很低:“你這里很敏感?!?/br> 這也是在調(diào)情。 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做的事兒,在面對心愛之人的時候,一切都那么順其自然,大概是雄性動物的本能,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忍不住這么做了。 倆人一在屋里一在屋內(nèi),細(xì)細(xì)地親了會兒,池家寶察覺到他的氣息逐漸變得guntang,摟著她的手也忍不住用力,好像想要把她揉在懷里似的,按照正常發(fā)展,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讓他進(jìn)屋了。 他倆現(xiàn)在是正兒八經(jīng)的情侶,陸星流想留下來過夜也沒什么,反正倆人之前也不是沒做過。 但是吧,他那個稀爛的床技...池家寶一回憶就忍不住腰疼。 本來扛不住的誘惑硬是扛住了,她果斷把他往外推,裝作什么都不懂的樣子:“行了,差不多得了,大晚上的你也趕緊回去吧?!?/br> 這種時刻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陸星流呼吸略微不穩(wěn),蹙眉不解地看著她。 池家寶正要無情關(guān)門,鞋柜上放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按下接聽,池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金家宴會結(jié)束了,我臨時要出趟差,大概兩三天的時間?!?148一6963 她不等池家寶開口,又道:“聽說晚上是陸星流送你回去的?你們玩的時候注意安全,我房間抽屜里有小雨傘,別干有風(fēng)險的事兒?!?/br> 哪壺不開提哪壺??! 池家寶差點吐血,飛快地偷瞄了一眼陸星流:“我沒有...” 池茜哼了聲,嗓音清晰地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少跟我裝模作樣,你們這個年紀(jì)一天三四回都算少的了,誰不是從血氣方剛的時候過來的?那玩意不夠用就下去買,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下想躲都躲不了,池家寶欲哭無淚地堵在門口,硬著頭皮瞎扯:“別聽我姐亂說,沒有的事兒,你趕緊回去吧?!?/br> 陸星流揉了揉眉心:“為什么?” 倆人目前的狀態(tài)總也是互相喜歡的,就像池茜說的,和喜歡的人做那種事,一天幾次都嫌少,為什么池家寶總是很排斥的樣子?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臉上劃過一絲狼狽,沉默了會兒才輕聲問她:“我的床技...真有那么差?” 池家寶表情猙獰,毫不猶豫地道:“奇爛無比??!” 陸星流:“...” 他臉上的狼狽不斷擴大加深,逐漸變成了難堪,又是長久的靜默,他才沉聲道:“知道了。” 他緩緩道:“我會努力改進(jìn)的。” 池家寶也不管他怎么改進(jìn),反正今天能對付過去就行,她隨口敷衍:“行行行,你加油,拜拜?!?/br> 然后‘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陸星流說改進(jìn)那是真的改進(jìn),他先是調(diào)閱了資料進(jìn)行比對和數(shù)據(jù)分析——不管是他的生 殖 器長度,粗細(xì),硬度等等,還是在行 房次數(shù),時間長度,耐久度等等,他都應(yīng)該遠(yuǎn)超常人才對,作為經(jīng)過嚴(yán)苛訓(xùn)練的軍人,就連體力他也比普通人好上太多,為什么她會沒有良好的體驗?zāi)兀?/br> 他又把這些數(shù)據(jù)從頭到尾分析了一遍,在自己身上實在找不到原因,他最后只能得出一個荒謬結(jié)論——可能因為她的需求比較大,所以他沒有讓她滿足?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yīng)該增加時長,加大力度? 陸星流表情嚴(yán)肅地翻看打印出來的各項資料,陷入漫長的思考。 ...... 池茜馬上回來,給池家寶下了死令要在她回來之前把家里大掃除一遍,池家寶實在不愛做家務(wù),又害怕挨揍,只能抓了陸星流這個壯丁過來。 他脫掉休閑外套,里面只穿了件白背心,但那背心不知道是不是小一號似的,緊緊地箍在身上,寬肩細(xì)腰和流暢的肌rou一覽無余,池家寶在電視里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 所謂美色誤人,池家寶干活的時候,眼睛不自覺地往他身上瞄,手底下活兒都耽誤了。 他臉長得那么禁 欲,身材卻那么火 辣,這誰擋得住??! 陸星流不愧是軍人,池家寶一個房間還沒打掃完,他已經(jīng)把整間屋子收拾的亮亮堂堂,就連鍋底都擦了好幾遍,他身上出了層薄汗:“能洗個澡嗎?” 他本來就只穿了一件背心,這會兒輕薄的布料更是緊貼在他身上,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喉結(jié)也在上下滾動。 池家寶挪不開眼,恍恍惚惚地道:“洗好了給朕抬進(jìn)來,哦不是,那什么,能洗,你用客廳那間?!?/br> 陸星流若有似無地笑了下,轉(zhuǎn)身進(jìn)了洗手間。 他人是進(jìn)去了,可那股淡淡的草木冷香還在,隨著主人的出汗變得撩人起來。 池家寶給整的五迷三道的,下意識地回憶起倆人第一次的畫面。 她打了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扒在門口喊:“出來記得穿好衣服,不準(zhǔn)穿個背心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br> 喊完之后,池家寶撕開冰棍包裝給自己降火,結(jié)果冰棍才吃了一半,陸星流就出來了,他全身上下被浴袍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是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浴袍,寬松的浴袍隨著他的走動有走 光的趨勢... 他邊擦頭發(fā)邊解釋:“內(nèi)褲我洗了,在洗手間里晾著。” 池家寶被冰棍嗆了下,一口冰從食管滑進(jìn)胃里,她捂著肚子直喊哎呦。 陸星流伸手,小心地幫她揉著肚子,他的手掌很暖,沒多一會兒就驅(qū)散了胃部的寒意。 他并未離去,半強迫地扣住她的腰,慢吞吞地道:“我已經(jīng)改進(jìn)了技術(shù)...要試試嗎?” 反正今兒橫豎是躲不過去了,既然陸星流說他改進(jìn)了,那池家寶就信他一回。 她拍了拍沙發(fā)墊:“那就來一次吧?!彼荒樣⒂戮土x的表情,咬牙道:“區(qū)區(qū)四十多分鐘,我能撐過去?!?/br> 陸星流:“...” 他被她這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激起了較勁的心,到后面他本來可以結(jié)束了,咬牙硬是拖延了一段時間。 他雙手握住她的腰,像是摁住爪牙之下的獵物,怎么也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