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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執(zhí)太子搶婚后 第59節(jié)

    “殿下……”

    門外傳來女子輕柔的呢喃聲。

    祁時安眼皮顫了顫,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他抬頭望去——

    陸月菱著鵝黃色曳地宮裝倚在門框前,手捂著唇,素來嫵媚明艷的水眸掛著眼淚,無聲的嗚咽。

    顧愈之眼色一旁的人,頓時有人給祁時安雙手上了鐐銬。

    “祁大人,請吧,這大理寺你應(yīng)該比我還熟?!?/br>
    祁時安一身素衣,雙手被銬在身前,形如囚犯,被人帶著朝前走。

    路過門口時,祁時安喉結(jié)滑動,生生抑住了泛紅的眼角,溫聲道:“阿菱,別看?!?/br>
    陸月菱眼圈通紅,還想去抓他的衣角,卻被盼煙死死攥住。

    她顫抖著壓低聲音:“殿下不可……”

    ——

    牢內(nèi),銀燈幽幽,一室安靜。

    祁時安下獄前也是少卿之位,整個廨房都是他的手足部下,無不受過他的提攜指教之恩。

    昔日手下給他安排了一間寬敞安靜的牢房。

    他剛挨了二十板子,此刻正趴在榻上沉思。

    十二個時辰之前,圣人漏夜宣召他去御書房。

    龍椅上,嘉元帝眼神銳隼,教人看不出神色,沉聲道:“太子性子不夠沉穩(wěn),若無愛卿從旁協(xié)助,朕心難安。后黨眾多,朝綱不穩(wěn),愈發(fā)針對儲君之位。朕貶你去常州,給蕭黨一個交代,你可認(rèn)?”

    祁時安心明鏡一般,官員升遷時皆會外放,這不是圣人的由頭罷了。

    三年之后,他便是新任的大理寺卿。

    書房燭火瀅瀅,跪在地上的天子近臣恭聲道:“臣認(rèn)?!?/br>
    祁時安把玩著指間干草,黑眸如晦。

    冷不防外面?zhèn)鱽砹藸幊陈暋?/br>
    “殿下,您不能進(jìn)去!”

    “讓開!”

    “殿下,這是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您不能進(jìn)去!”

    “本宮說讓開!盼煙!宏隱,你們是死人?”

    刀劍相融之際,阻攔聲漸漸弱了下去,公主親衛(wèi)把刀橫在守職官員脖頸間,官員老實的交出腰中鑰匙。

    鑰匙“咔嚓”一聲,未待祁時安整理好形容,那道倩影便跟著闖了進(jìn)來。

    祁時安想起身,可腰股上的傷疼得他微微斂眉,他笑了笑,頗為無奈道:“你來了?!?/br>
    眼前男人早已不復(fù)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之態(tài),一身素衣,玉冠被除,墨發(fā)散在身后,衣裳的血漬還未干涸,形容狼狽。

    陸月菱看著眼淚便跟著往下掉,祁時安在仕途上就沒犯過錯,從未有一次讓人戳著脊梁骨的機(jī)會,這唯一的一次,卻是為了幫阿弟,為了她陸家……

    她捂著手,眼淚斷了線一般,唇邊輕溢出聲。

    祁時安看得胸口一顫,眼里說不清道不明,別有滋味。

    “別哭了,阿菱。”

    他試圖抬起僵硬的手臂,卻懸在空中,喉嚨苦澀:“我沒辦法替你擦眼淚?!?/br>
    陸月菱哭著撲到他身前,嬌滴滴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為什么要替阿弟出頭,為什么不愛惜自己的官職?他是太子,父皇還能真的不顧著他么?你、你疼么……”

    她無法抑制的嗚咽著:“你要去多久?三年?”

    祁時安手足無措地想替她擦拭眼淚,可那金豆子不要錢一樣,越擦越兇。

    陸月菱哭得抽抽搭搭,素手探上了他腰間襟扣。

    祁時安眼色變了變,大掌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阿菱?”

    陸月菱噙著水的美眸瞪著他:“干嘛?”

    雪白柔夷探去的位置不言而喻,祁時安雖不喜風(fēng)月,可也不會對這種男.女之事毫不知情。

    他面色沉了下去,大掌挪開她的手:“我已貶職,歸期也不知何時,你與駙馬尚未和離,我……”

    “怎么?只許你胡來?”

    陸月菱低頭去解自己腰間玉帶,唇邊輕輕嘟囔著:“三年而已,我又不是等不起……”

    祁時安喉結(jié)滑動,只覺得血?dú)馍嫌?,被他生抑著的燥熱又翻涌上去,他用盡最后一絲理智,啞聲道:“阿菱,我動不了?!?/br>
    陸月菱明白他意有所指,看向他受傷的臀.部,唇邊輕輕笑了,那張鳳儀萬千的臉透著三分驕矜,七分嫵媚。

    長夜漫漫,銀燈繾綣。

    小公主解開他的衣衫,語氣繚繚:“你動不了,我來?!?/br>
    第41章 再見

    “你動不了, 我來?!?/br>
    少女放下狠話,嫵媚的嬌音響徹在寂靜的牢房中。

    祁時安唇角微微抿起,笑得十分迷人, 只是若細(xì)細(xì)看, 那張俊顏上泛著隱隱潮紅。

    陸月菱心一橫,小手抓在他的襟扣上, 纖細(xì)如花瓣似的指節(jié)抖個不停,可她越抖卻越是解不開。

    誠如眼前此景,陸月菱貴為皇室,自小錦衣玉食, 仆從無數(shù), 何時親手做過著伺候人的活。

    與趙懷遠(yuǎn)成婚后她對前塵之事耿耿于懷,心有郁結(jié), 不讓他碰自己,多年來分房而睡。

    她雖做了趙家婦, 可于風(fēng)月之事上卻、卻……

    卻如同一張純潔的白紙。

    陸月菱不斷回憶著出嫁前宮中嬤嬤教導(dǎo)她的, 還有那一閃而過的小冊子,那張雪膚上漸漸泛起了羞惱的蜜色。

    她、她該怎么做……

    先這樣再那樣?

    她思緒混亂之際,男人大掌按住了那作惡的指節(jié), guntang炙熱,白皙的掌背暴著青筋, 陸月菱看得一怔,旋即抬起杏眸。

    祁時安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往前一提, 驀地俯身吻上那朝思暮想的櫻唇。

    陸月菱美眸瞪圓還想推開他, 可男人手臂堅硬如鐵,不容她抗拒。

    他吻得兇猛, 霸道,來勢洶洶,隔著兩年光陰,對她無休止的索取。

    “祁時安,你的傷……”

    女子嬌嬌低吟,卻不防男人從榻上撐落下來,結(jié)實的窄腰將她死死抵在地面上,手臂撐在她耳側(cè)。

    祁時安喘著粗氣,漆黑的眸漸漸染上情欲,啞著聲音道:“怎么會真讓你來?”

    “我就那么不行?”

    淡淡的雪松香混雜著男人侵略的味道將她縈繞,陸月菱身子泛軟,羞赧的垂眸,知道接下來等待著她的是什么,素手輕輕捂著他的眼睛:“你不許看?!?/br>
    祁時安低頭咬上她的唇,冰涼雪膩的觸感讓他渾身酥麻,他下意識咬破了她的唇,懷中女郎吃痛,他聽到了想聽的嬌音嚶嚀,舌尖舔舐著血珠又送搗回她唇里,大掌不安分將她的裙擺褪疊至腰際。

    陸月菱疼得低低哭出聲,手臂勾著他的脖頸。

    祁時安此時的感官,觸覺,麻.痹掉了身后的疼痛。

    他不知疲倦,攻城掠奪。

    淡淡的血腥味混雜著淋漓的香汗。

    懷中小公主一會兒疼一會哭,一會纖長玉.褪勾纏著他,抱著他低低吮咬,一會兒情不自禁的喚他祁郎。

    銀燈迷離,光影繾綣。

    牢外,盼煙早把親衛(wèi)和值班的差役攆得遠(yuǎn)遠(yuǎn)的。

    殿下行事一向不拘,恐怕動情處都忘了這是牢房,還好這是個單間!

    兩炷香的功夫后,男人喉結(jié)低沉悶哼出聲。

    陸月菱小手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輕吻了吻他的喉結(jié),然后朝旁邊挪了挪。

    她躺著,男人趴著,聊起了天。

    她問道:“你什么時候去常州?”

    男人把玩著她的發(fā)絲,柔聲道:“傷好了就去?!?/br>
    小公主水蔥似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傷處,美眸揶揄:“疼么?”

    雪白柔夷糅雜著故意。

    陣陣鉆心疼痛襲來,祁時安臉色薄如白紙,冒著冷汗,吐息粗重:“得幾日才能好?!?/br>
    陸月菱美眸促狹,在他耳邊輕語:“那我明日再來?!?/br>
    祁時安眉心動了動,合著,是不想讓他走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掌拉著那要起身的小手:“阿菱?!?/br>
    “怎么了?”陸月菱淺淺問。

    不得不說,被眼前男人馴服后她的語氣越來越軟,似能淌出水一般。

    祁時安溫聲道:“記得喝避子湯?!?/br>
    陸月菱嬌笑道:“怎么,祁大人不打算負(fù)責(zé)?”

    “豈會。”

    祁時安的手緊了緊,語氣哄道:“等我回來,三書六禮,大開中門,奉上中饋,迎娶公主殿下!”

    陸月菱低低笑道:“祁大人想娶,本宮卻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