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zhí)太子搶婚后 第39節(jié)
氣場撐到剛剛,她已然撐不住,生怕他看出來才匆匆離開。 對上祁時安,說不出別的,她總是心慌的很。 即便她們之間已經(jīng)隔了兩年的歲月。 她總以為兩年時間很長很遠(yuǎn),她們不會再見。 一介寒門狀元郎,靠著寒窗苦讀得以出頭,想尚圣人嫡出的公主不過是天方夜譚。 可她卻沒想到,不再見面的日子,他漸漸崛起,憑借著出色的政績,手腕,成了四品大員,天子近臣,教他足以可與自己比肩。 馬車緩緩行駛,那股心慌感漸漸散去。 陸月菱安慰自己,那人日日在大理寺,經(jīng)手的案子不是窮兇極惡的死刑犯就是官犯,一身諱莫殺伐之氣,她招架不住也正常。 一旁盼煙看著自家殿下的反應(yīng),凌亂的衣擺,嫣紅的唇瓣,和那不易察覺微微敞開的衣領(lǐng),猜出了幾分。 想起駙馬那惡心的嘴臉,她是真覺得祁大人更好一些。 殿下當(dāng)年那些離經(jīng)叛道的事兒盼煙都有參與,她知道殿下曾經(jīng)是很喜歡很喜歡祁大人的。 她忍不住勸道:“殿下,奴婢聽聞少卿大人娶妻后一直分房別住,不曾走過越矩。既然當(dāng)年之事他也是沒有辦法,殿下也曾心悅于他,何不與駙馬和離再嫁,成全了他的癡心。” 陸月菱聽得這話,擦唇的帕子抖了抖,咳了兩聲,“他想得美?!?/br> 相反,祁時安要動駙馬,她反倒是要幫助那柳素云的表哥。 左右她現(xiàn)在心里早已沒了駙馬,他再納多少個妾她都不在意,她需要用這份名存實亡的婚事替自己擋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盼煙在一旁看得真真的,殿下若是真的放下了,和離了再嫁給別人也好,這上京世家權(quán)貴子弟那么多,殿下看都不看一眼…… 唉。 她不忍拆穿。 ----- 明黃色的鎏金鑾駕浩浩蕩蕩停在山門外,嘉元帝與蕭后身著帝后吉服步步登階以示虔誠。 太子陸執(zhí),陸月菱,陸瑤等幾個成年的皇子公主緊隨其后,余下眾皇室宗親的隊伍長而看不見盡頭。 禁軍和大理寺的人也跟了上去,保衛(wèi)帝后鑾駕的安全。 儀式漫長而繁瑣,太子念完祝禱唱文后便出去透氣。 他鳳眸微斂,微微掃視著四周。 不見沈靈書的身影。 約定的期限已到,她還是沒想明白? 圣駕會在午后回鑾,她若是想退婚,一會兒儀式結(jié)束后去求父皇是最佳的時機(jī),現(xiàn)在便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殿外等著。 可是她沒有。 很好,太子抿唇,眼底浮現(xiàn)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喚來凌霄,沉聲吩咐下去。 凌霄聽得太子說的話,身形一滯,矯健的身影還是朝階下而去。 窗外依偎道倩影,神色懨懨,神情哀愁。 沈靈書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更漏落在了午時。 她心中惴惴不安,這段日子她一直在想,無非是左右兩個分叉口—— 答應(yīng)陸執(zhí),亦或是不答應(yīng)他。 她不想答應(yīng),卻又害怕他瘋起來的下場她承受不住。 心里如同煎在油鍋上,遲遲不放油,百般不適,千般焦慮。 偏偏曹瀾那邊也沒有動靜,仿佛聽不見她的威脅一樣,讓她左右為難,遲遲邁不出那一步。 這決定或許一步錯,步步錯。 不多時,門外采茵捧著餐盒冒雨跑回來。 她一進(jìn)屋顧不得拍去落雨,神色焦急道:“姑娘,小侯爺出事了?!?/br> 沈靈書被她動作嚇得一激靈,美眸慌亂,顫聲問道:“他、他怎么了?” 采茵把方才從姑子們那聽到的閑話一一道出:“奴婢剛剛?cè)|西回來聽見傳言說小侯爺出門從臺階上摔滑下去,磕碰了臉,下巴劃出一個血洞,圣人已經(jīng)指派太醫(yī)過去了,曹家也在趕來的路上!” “什么?!”沈靈書美眸閃爍,臉色一瞬變得慘白。 曹瀾在佛寺這些天都相安無事,何況還有侯府的家丁跟著,怎么就會看不見臺階失神摔了下去。 是陸執(zhí),一定是他! 曹瀾當(dāng)年乃新科探花,松冽如玉,翩翩君子。除去他本身的能力和侯府的背景,亦是證明他有幾分容色在身上的。 如今因她磕破了臉,破了油皮。 他曾看重的臉面,就這么輕易的被毀了。 沈靈書又驚又怕,攥緊了手,身子撐不住般踉蹌了兩步,采茵急忙快步扶著,她急道:“姑娘別多想,萬一是小侯爺自己不小心。” “不……”沈靈書美眸瑩瑩,眼尾漸漸泛起了濕紅,唇邊呢喃:“一定是陸執(zhí)做的,除了他別人沒這個本事動侯府嫡子?!?/br> 是陸執(zhí)給她的警告,懲罰她不聽話。 何況這還只是個開始,若她不照著他說的做,不知道他下次又會對曹瀾做些什么,亦或是她身邊的人…… 沈靈書身子虛弱的晃了晃,語氣夾雜著哭音:“梳洗一下,扶我去面圣吧?!?/br> 簡單的梳洗后,精致的妝粉仍舊掩飾不住小姑娘蒼白的臉色。 采茵擔(dān)憂道:“姑娘,要不奴婢再為您描一遍眉?” 沈靈書搖頭,怎么躲也躲不過的事還不如勇敢直面它。 雨絲淅淅瀝瀝,圣駕被耽誤在這,還未啟程。 沈靈書一路行過去,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凌霄立在廊下“候著”。 與其說候著倒不如說等她。 經(jīng)過凌霄身邊時,他低聲道:“圣人還要一刻鐘才回來,殿下在里邊等著沈姑娘?!?/br> 聽得此言,沈靈書身形踉蹌,腳步不穩(wěn)。 門虛掩著,鞋履摩擦地面的聲音很清淺,可高位上的男人還是一瞬轉(zhuǎn)過身來。 沈靈書警惕地看向四周,確認(rèn)好無人后才咬著牙,低聲道:“是你動的曹瀾,是不是?” 陸執(zhí)朝她走過,大掌熟稔的落在她的細(xì)腰上捏了一把,唇邊掛著諷笑:“裊裊這般維護(hù)他?” 沈靈書扭動著身子向退后幾步,可被他手臂稍一帶便撞入他懷中。 男人動作生猛有力,迫使她只能仰起頭看他。 沈靈書眼角掛著淚花,癟起了唇瓣。 他耐著性子問道:“所以裊裊,你到底想清楚沒有?” 見小姑娘不語,他音色平靜,卻帶著威脅:“今日陰雨連綿,城外堤壩多有坍塌,曹瀾的父親長亭侯在工部任職侍郎,孤昨夜看過他經(jīng)手的工圖,漏洞百出。一旦堤壩坍塌,泄洪千里,那么長亭侯府……” 話音落地后,他隱隱逼問:“父皇就要來了,裊裊到底想清楚沒有?” 沈靈書被他問得心間震顫不已,她雖不懂朝堂之事,卻也知道一到了雨季,圣人格外看重工部防洪之事,陸執(zhí)此話已將曹家?guī)肓私^境。 曹瀾的性命,曹老侯爺?shù)氖送?,乃至整個曹家的命運皆在她一念之間。 “瘋子……”她哭得眼睛濕紅,唇邊不住呢喃道。 陸執(zhí)手指憐惜的捏住她的下頜,低頭吻了吻她的眼淚,下了最后通牒:“說你不愿,嗯?” 沈靈書心底最后一道防線也被他這逼問的話語弄得崩潰坍塌。 她沒得選,縱然她恨透了曹夫人,可曹家是無辜的。 讓她背負(fù)那幾十口子的性命和前途命運,無意于是要了她的命。 她哭得止不住抽噎,眼淚怎么止也止不住,咬聲回道:“我應(yīng)?!?/br> “裊裊乖?!碧淤澰S著看著她的識時務(wù),食指替她擦去眼淚,頓了頓,又落在她唇邊。 那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撬開她的唇,肆意有力攪弄著她的軟舌,被咬了也好似感覺不到疼一樣,有節(jié)奏的撥動。 沈靈書淚眼婆娑,唇邊流淌著銀色水液,狼狽不堪,她拼命搖頭想扭躲開卻被男人狠狠桎梏著腰肢。 后靠的姿勢,讓她幾近折了腰。 陸執(zhí)吐息粗重,漸漸guntang,眼底陰鷙散去,燃起nongnong的欲。 “不要在這……”沈靈書驚恐的望向四周,楹窗下閃著人影,圣人就快要走進(jìn)這間屋子。 男人終于舍得松開她,指節(jié)猛地從她舌腔抽.出,還掛著曖昧晶瑩的水絲。 沈靈書小臉憋得通紅,艱難的喘息著新鮮空氣。 她不愿承認(rèn),被他這樣撥弄著,裙下隱隱有了浪潮瑩潤之意。 沈靈書試圖平息心跳,抬手擦干了淚痕,只是那雙紅彤彤的兔子眼睛,怎么遮掩也遮不過! 門扇被推開,陸執(zhí)一身肅正,沒事人一樣彎身行禮:“見過父皇?!?/br> 嘉元帝淡淡“嗯”了聲便徑直朝前走。 濃云急雨將屋內(nèi)映照的昏暗,嘉元帝沒看清沈靈書臉上的濕紅,頗為訝異問:“你怎么在這?” “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鄙蜢`書遙遙一拜,借著請安的功夫調(diào)整好心緒。 她的聲音嬌糯軟甜,清淺溫婉,早已不復(fù)方才的曖昧.喘.吟。 “臣女今日面見陛下,是想求陛下恩典,臣女不愿嫁入曹府,還請陛下讓婚書廢止,自此作罷!” 嘉元帝睨了眼身旁的太子,腦海中一瞬有了計較。 他繼續(xù)道:“你與曹瀾的婚事乃朕金口玉言,天子之言,豈可反悔?” 沈靈書心中暗暗腹誹,天子之言是不可輕易反悔,可是這門親事也從未問過她的意思。 她突然明白陸執(zhí)的蠻橫,霸道,是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