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zhí)太子搶婚后 第25節(jié)
曹瀾沒說完便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焦味。 沈靈書也聞到了,她黛眉輕蹙,頓時看向四周,好像走水了? 可這里是假山下,怎么會有人敢縱火?! 她目光尋找間卻意外對上一雙漆黑桀驁的眸,對面的人眼底尋味,陰鷙的目光落在她們交纏曖昧的指節(jié)上,帶著譏諷的笑。 沈靈書杏眸輕顫,可身邊曹瀾似是還想把話說完,他拉著她的手,稍微用力,她便踉蹌著跌入他的懷抱。 他懷中氣味冽如青竹,少女面魘漸漸染上緋色,眼眸如水,卻滿是不安。 陸執(zhí)怎么會在這?他聽見了多少,又看見了多少? 他想做什么? 沈靈書思緒混亂,根本顧不得耳邊曹瀾說些什么,隨后便聽見耳邊宮人呼喊,一股嗆人的濃煙迅速將這座假山籠罩。 火舌明滅的煙熏味彌漫四野,周遭空氣漸漸升溫。 曹瀾也意識到形勢不對,他將玉佩塞入沈靈書掌中,語氣焦急:“書兒,怕是走水了!快走!” 沈靈書不敢回頭去想那森然的視線,只得強自鎮(zhèn)定下來:“小侯爺先走。不,不能被人看見我們……” 曹瀾眉宇擔憂,執(zhí)拗道:“我不放心書兒?!?/br> 背后的目光如炬,寸寸落在沈靈書脊背上,似是帶著警告意味的威脅, 她身子顫了顫,聲音略高了些,水眸瑩潤:“小侯爺請先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br> 曹瀾不忍她落淚,匆匆答應后便朝外面走去。 沈靈書擦了擦眼角的淚也準備走,隨后一陣寒意涌上心間,她手被一股大力猛地鉗住,那幾分刻意的力道叫她疼出聲音。 她被那人故意扳過身子,捏住了下頜,迫使她仰頭看著他。 “裊裊,你越矩了?!?/br> 陸執(zhí)的聲音極緩,帶著沁人骨髓的冷意,和顯而易見的慍怒。 沈靈書手里還攥著那玉佩,被他抵著后退了幾步,按在了假山山墻壁上。 白皙的肌膚磕碰到堅硬的石頭上,纖細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圈。她疼得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唇邊溢出聲:“你松開……” 還攥著?陸執(zhí)偏眸過去,她小手用力的握著那枚玉蓮。 這樣疼都不松手? 就這么喜歡曹瀾所贈之物? “孤不是他。” 陸執(zhí)鳳眸愈顯幽深,腕上故意用力,聲音清冽殺意:“不懂得憐香惜玉。” 沈靈書吃痛,再沒力氣,花瓣一般的指節(jié)屈展開。 玉碎聲墜地響起。 那枚晶瑩剔透的玉蓮碎成兩半。 火光將日光燒得光影迷蒙。 沈靈書美眸哭得腫脹,嬌軀步步后退,直至貼上冰冷的墻壁。 陸執(zhí)低頭,狠狠咬上了她微張的唇瓣。 她被他按在假山下,手腕上的軟rou被鋒利的墻壁劃破,疼痛席卷她的五官。 她唇邊嗚咽,哭不出聲,吃痛的動作讓那被咬得嫣紅瀲滟的唇被迫張開。 他動作比以往都兇悍侵略,羅衫隨著他的動作漸漸褪去至腰際,她想去撿卻被他桎梏著雙手,甜糯的嗓音都變成了哭音: “痛,陸執(zhí),你松開!” “失火了,我,我喘不過氣……” “咳咳咳……” 陸執(zhí)眼底猩紅,聽不見一般,抬手扯去她的小衣,大片白皙如羊脂般的肌膚泛著guntang的緋色,像是熟透的蜜桃,怦然心動。 “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燒死的!” 沈靈書閉上眼,不敢去看眼下是何等靡.亂,可他好像是瘋了,完全聽不見她說話般。 終于,男人松開她,低頭去看那嬌艷欲滴,嫣然滴血的紅唇,手下用力,去勾那嬌軟的細腰。 火勢愈來愈烈,溫度guntang灼熱,空氣都變得稀薄。 他低啞的聲音帶著混亂的喘息,捏著她的下頜,居高臨下:“讓他碰你,是么?” 沈靈書身子繃直,無聲的搖頭,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到鎖骨上,留下一灘水痕,她快喘不過氣了。 她難捱的咬著唇瓣,火辣的疼痛感讓她得意片刻清醒,咬聲磕磕絆絆:“我沒有?!?/br> 陸執(zhí)掌心用力,修長有力的腿掰開她的,輕薄的襦裙隨著力度被褪到一旁,露出纖細如玉的腳踝。 他深邃的眼底挾裹的慍怒和深不見底的情.欲,步步緊.逼:“孤允許他碰你了?” 沈靈書呼吸艱難,小臉慘白,升騰的濃煙嗆得她幾乎失去意識。 周遭宮人的救火聲,跑喊聲,越來越近,意識渾噩間她看見陸執(zhí)背后涌來的大火。 她聲如蚊吶,艱難吐字:“我屬于我自己……” “不屬于你們?nèi)魏巍?!?/br> 再然后她失去了意識,耳邊依稀傳來陸執(zhí)焦急的呼喚聲。 裊裊!。 她聽見陸執(zhí)喚她小字,裊裊。 —— 夜色繚繚,銀月于迷霧中朦朧可見。 東宮寢殿外,宮女遣散,只余廊下一盞盞明亮柔和的宮燈和抱著劍守夜的凌霄。 不過時,一位宮女帶著女醫(yī)從角門進來,長驅(qū)直入內(nèi)殿。 紫檀木桌上的三足金烏香爐染著安神的香線,榻上熟睡的女郎眼角還掛著淚,白嫩晶瑩,透著惹人的憐愛,金鉤半掩著幔帳,不知床上做了什么,薄衾散落在床帷下,露出曖昧一角。 女醫(yī)進來便瞧見了這香艷的一幕。 她低著頭,心臟狂跳,不敢直視。 她雖是殿下一手栽培起來的,卻只養(yǎng)在□□去給嬪妃診治,從不踏足東宮,更別提進入殿下的寢殿,還眼看著殿下的床榻上躺著位姑娘。 女醫(yī)識得,這邊是那日殿下囑咐要保護好的沈家縣主。 她熟練的打開藥箱,拿出棉巾,去探沈靈書的脈,又細細檢查了一下有無外傷。待瞥見那雪白肌膚上點點猩紅可怖的印子,饒是她身為醫(yī)者也倒吸口涼氣,紅了臉頰。 她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卻不想生猛如這般。 她輕輕的替沈靈書擦拭上藥,雖動作極輕極緩,可熟睡的女郎唇邊還是溢出低軟的嬌顫聲。 嗓音清甜乖覺,像是初嘗人事的少女,女醫(yī)忍不住臉紅心跳,不敢再去看沈靈書的嬌顏。 女醫(yī)退出去后,宮女輕輕關上了門,暖黃色的光暈落在月影紗上,清輝如同月光柔和,明亮且不刺眼。 沈靈書緩緩睜開眼。 女醫(yī)進來時她便醒了,可她不用想也知自己身子是何等春色,不愿尷尬面對便一直裝睡。 如今夜深人靜,她還躺在太子寢殿,殿外雖然安靜,可誰知哪里會有侍人就會突然出現(xiàn)。 她不能留宿東宮。 顧不得身體的酸脹,她艱難撐起身子,撩開絲衾,脖頸上被吮吸的疼讓她微微咬唇,沒輕溢出聲,可就在她要起身的時候卻被一股尖銳的力道絆倒,人摔在了床上。 沈靈書臉色雪白,低頭去看疼痛的源頭,這一看,美眸陡然瞪圓,心底有些羞恥難過,眼睛酸酸的。 可她哭了好久,水眸酸澀腫脹,再想哭也落不下淚。 她素手輕抬,輕輕去撫摸,纖細雪白的腳腕上銬著一圈精致嬌貴的黃金鎖鏈,而那鎖鏈的另一頭便是床頭上立著的紅木雕柱。 腦海中閃過酸澀,委屈,難過,羞惱,憤恨。 幾種情緒交雜讓她抱著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將頭埋進膝間。 他將自己當做什么?他的玩物? 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不允許接觸任何男人? 可她只屬于她自己,她不是他的私有物,更不要做他的妾,做他的外室! 沈靈書低垂著眸,沉浸在悲傷受辱的氣氛里,嬌弱的身子微微發(fā)顫,眼眶氳著水汽,他要囚禁自己到什么時候,到明日眾人發(fā)現(xiàn)? 她腦海中驀低想起前世那場宮宴,她衣衫不整的被他抱著,交.纏曖昧的姿勢顯露在眾人面前,被人千人指,萬人看。 她脊背微微發(fā)抖,一頭烏發(fā)散落如瀑,落在白皙的肌膚上,美貌動人。 陸執(zhí)進來時,便瞧見了這樣一幕。 他眼底清明,隨手脫去了墨色披風放在一旁,撩起月影紗,修長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她身邊,光線都變得壓迫。 沈靈書聽見了聲響,卻也沒抬起頭。 這里是東宮太子寢殿,何人敢沒有吩咐就這樣直白的走進來,除了他沒有旁人。 見小姑娘沒抬頭,陸執(zhí)便知她還氣著,大手透過絲衾,攬過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里,下頜貼著她的頸窩,低聲問:“可還疼著?” 沈靈書抬眸,第一次來了勇氣狠狠推開他,水眸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火是你放的,對么?” 陸執(zhí)沒有掩飾的點頭。 昏迷前的記憶倏地涌入腦海,濃煙陣陣,火舌漫天。 沈靈書后怕的心抖不已:“你瘋了。” 他竟然公然的在大鄴宮里放火,僅僅是不想她與曹瀾之間做些什么。 她唇邊血色盡失,身子不住的發(fā)抖。 她不敢想日后陸執(zhí)還會做些什么。 可她明白,她和陸執(zhí)不會再有交集,她早晚要嫁人的,不是曹瀾也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