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3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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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有火焰從空中落下?!” 梁師都運氣很差,被炸了個正著。 但他又運氣很好,穿了全套金屬盔甲,火藥罐子炸開后沒有重傷他,只在臉上和手背上有一點傷痕。 可火藥罐子爆炸不僅僅能造成傷害,更重要的是對已經(jīng)慌亂的兵卒造成心理打擊。 當(dāng)烏鏑丟下了第十個罐子時,城墻上梁師都的人已經(jīng)逃得差不多,一邊逃一邊哭爹喊娘,說有天罰。 【這個時代的中原人和草原人都一樣,迷信。】 李世民想起弟弟嫌棄的話,咧嘴笑。 “跟我沖!殺!” 李世民把弓一丟,拔出長刀沖向烏鏑示意地方向。 宗羅睺越過李世民,沖到了最前面。 李世民:“?” 宗羅睺一邊沖一邊喊:“主公,你別搶功勞了,注意安全!” 馬三寶趕緊往前追趕:“對啊對啊,主公,你快去休息!” 史萬寶不說話,悶頭往前沖。 李世民砍翻一個攔路的敵人,失笑道:“你們還以下犯上,搶主公的功勞了?梁師都留給我?!?/br> 宗羅睺:“梁師都什么東西,怎么配讓主公動手!” 馬三寶:“是極是極!” 史萬寶繼續(xù)悶頭向前沖。 李世民笑著“呸”了一口,想追上去。但他的盔甲最好也最沉,實在是跑不過三位部將。 更讓李世民無語的是,總有自家兵卒有意無意擋在自己身前。 “你們做什么?”李世民停下追擊的腳步。 一個將領(lǐng)笑呵呵道:“二郎君,是郎君的命令,他說如果戰(zhàn)局已定,你還想搶部將的功勞,就給你制造麻煩?!?/br> 李世民認(rèn)出了這個人的臉。 他咬牙切齒道:“陳鐵牛?。?!誰是主將!” 陳鐵牛滿臉無辜:“二郎君是主將?!?/br> 李世民罵道:“那你怎么不聽軍令!” 陳鐵牛道:“二郎君親赴險境又不是軍令。再說了,二郎君是主將,郎君是主人,我一直都聽郎君的?!?/br> 李世民無語加無力。 他就知道,阿玄把陳鐵牛留下來準(zhǔn)沒安好心! “算了,我的弓呢?”李世民擦了擦臉上的血,臉上的血越擦越多。 剛打得太興奮,他把弓丟了,現(xiàn)在開始心疼。 雖然戰(zhàn)場上換弓很正常,但強弓難尋,非必要還是要保護好。 “這里。”陳鐵牛把背上的弓遞給李世民。 李世民哭笑不得:“你就一直盯著我嗎?” 陳鐵牛重重點頭:“是郎君的命令?!?/br> 李世民頓時沒了親自追敵的動力:“算了,你是個鐵腦袋,罵你也沒用?!?/br> 宗羅睺、馬三寶和史萬寶已經(jīng)沒影了,李世民只好跟著開城門的兵卒,迎接剩下的軍隊入城。 李世民整隊后,嚴(yán)令軍隊不可sao擾百姓,才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軍入城,踏上城門通向郡守府的最寬的街道。 “我是冠軍侯李世民!不是賊匪!” “百姓請閉門待在家中,若有我麾下兵卒sao擾你們,就來尋我,我會處罰他們!” 李世民一邊騎馬往前走,一邊用大白話大聲安撫百姓。 他身后的兵卒也高聲安撫百姓,讓百姓別害怕。 聽到李世民的話后,百姓雖然不相信,也失去了反抗的心,乖乖閉門不出。 只要有一丁點希望,沒人想要拼命。 宗羅睺、馬三寶和史萬寶已經(jīng)堵住了梁師都,正和梁師都的親兵精銳廝殺。 李世民卻氣定神閑地一邊安撫百姓,一邊前往郡守府。 到了郡守府后,李世民卸下盔甲,讓軍中識字者搬運整理郡守府的戶籍文書。 他臉上的血還未干,就開始了暫代郡守的工作。 至于梁師都,他相信自己的部將。而且梁師都逃走了也無所謂,沒有了朔方郡,梁師都就只是個普通流寇而已,投奔他人也就是個二流武將,李世民瞧不上他。 進(jìn)城之后,朔方郡的戶籍土地文書資料,比梁師都重要得多。 等李玄霸回來時,李世民已經(jīng)把戶籍文書整理好,還找來了幾個朔方郡原本的舊吏當(dāng)幫手,正在按著額頭愁眉苦臉地核算,為恢復(fù)朔方郡生產(chǎn)秩序做準(zhǔn)備。 朔方郡雖然自然條件不好,但粟豆還是能種的。 李玄霸沒有梳洗就到了書房:“戶籍完好嗎?”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文書,抬頭:“梁師都把戶籍保護得挺好,給我們省了許多麻煩。” 李玄霸松了口氣:“那就好。過去點。” 他不顧自己身上臟污,把李世民從坐榻中間擠開。 李世民乖乖讓了個位置:“阿玄,聽說你孤身渡過黃河。你答應(yīng)我別冒險呢?” “和秦叔寶和寒鉤、烏鏑一起渡過黃河,不叫孤身?!崩钚缘?,“聽說你親為先登,你答應(yīng)我別冒險呢?” 李世民道:“宗羅睺比我先上城墻,我沒先登?!?/br> 兄弟二人你瞪我,我瞪你。 “阿玄,狡辯!” “你才是狡辯!” “呵呵,你有臉說我?” “你是有臉,你臉皮比城墻轉(zhuǎn)角處還厚?!?/br> 李世民和李玄霸放下文書,對罵起來。 “你怎么和你哥說話?注意語氣!而且我是主將!我當(dāng)身先士卒!” “我是軍師,也是那一支軍隊的主將,我說了算。你怎么和你弟弟說話?懂不懂愛護幼弟?” “我說你一句,你頂我十句是吧?!” “哥,你是不是不會數(shù)數(shù)?” 寒鉤用翅膀拍了拍烏鏑:“啾啾?”要勸架嗎? 烏鏑一翅膀掀翻寒鉤:“啾!” 寒鉤:“?” 它爬起來就給烏鏑一腳。 烏鏑撲上去就是一口。 兩只雕立刻在地上滾作一團,羽毛亂飛。 李世民和李玄霸吵起了火,聲音越來越大,并開始翻舊賬,雙方都說要向母親、嫂子弟妹、老師告狀。 和李玄霸一起進(jìn)屋的秦瓊悄悄后退,一步,兩步,三步,越過門檻,終于退到了屋外,長長松了口氣。 “叔寶,你做什么?”宗羅睺疑惑,正準(zhǔn)備邁步進(jìn)屋,被秦瓊拉住。 秦瓊:“主公和軍師在吵架?!?/br> 宗羅睺:“哦?!?/br> “我就知道主公會罵軍師?!?/br> “我也知道軍師肯定會罵主公?!?/br> 兩人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長長嘆氣。 所以主公和軍師能不能都省點心! 第174章 李靖的急中生智 ================================ 烏鏑和寒鉤的戰(zhàn)斗兩敗俱傷。 李玄霸和李世民的爭吵以李世民大優(yōu)勢獲勝——李玄霸趕路太累, 懶得和二哥爭辯,吵了一會兒就去梳洗休息了。 他匆匆趕回來,以為能協(xié)助二哥攻城, 誰知道自二哥自下令攻城, 一日便破城而入, 李玄霸趕路趕了個寂寞。 他記得梁師都沒那么拉胯啊。 李玄霸悶頭睡了一日,養(yǎng)足精神后接手了他哥的戰(zhàn)后撫民工作。 李世民終于能空出手,為手頭這支經(jīng)過攻城戰(zhàn)磨礪的新兵蛋子鞏固經(jīng)驗, 將他們逐步轉(zhuǎn)化成老卒。 李玄霸帶著人清掃戰(zhàn)場,修補房屋和城墻,和城中士人家族嘮嗑詢問城中的情況。 待掌握了城中情況后, 李玄霸才知道為何二哥一日就能攻克朔方城。 朔方城雖然曾經(jīng)是防備突厥的重要城池,但東|突厥和大隋已經(jīng)停戰(zhàn)十幾年, 朔方城的軍事重鎮(zhèn)功能被極大地削弱, 本就防守不足。 梁師都剛占據(jù)這座郡城,雖然發(fā)動百姓修補城墻,但郡城也還沒達(dá)到“堅城”的地步,手中兵卒更是無論數(shù)量還是訓(xùn)練都不夠,發(fā)育時間不夠。 不過梁師都在原本歷史中也沒什么戰(zhàn)績, 只是因為他是東|突厥的看門狗,所以唐朝才把他留到最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