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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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道:“如果楊廣退兵,一定會先回洛陽,再北上召集西域諸國和突厥覲見,用自己征討高麗的戰(zhàn)功震懾西域諸國。那時我們就能趁機(jī)行事。所以我要想知道楊廣的動向?!?/br> 魏徵眼露興奮道:“是!我這就做!” 李玄霸道:“你可以提前通知義軍。民間不是說你們是十八路反王嗎?如果你們十八路反王追殺楊廣,一定能轟動天下?!?/br> 魏徵猶豫道:“我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對楊廣動手。” 李玄霸道:“楊玄感現(xiàn)在不是又東山再起嗎?楊廣從高麗回來,一定會對他動手,徹底將他剿滅。所以他一定會率先動手,打楊廣一個措手不及。我相信楊玄感為你們拖住大隋軍隊主力,你們一定能夠有機(jī)會做這個壯舉?!?/br> 魏徵問道:“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聯(lián)系楊玄感?” 李玄霸道:“等問到楊廣動向后,你就可以去游說楊玄感與義軍配合攻打楊廣了。楊玄感麾下的李密是個不錯的謀士,他一定會幫你說服楊玄感?!?/br> 魏徵笑道:“我早就聽聞李密之名,這次去會會他?!?/br> 李智云好奇:“那李密有多厲害?我們可以收服他嗎?” 李玄霸搖頭:“這個人心高氣傲,有自立之心。就算現(xiàn)在他屈居楊玄感之下,待楊玄感衰弱時,他一定會噬主自立。這樣的人,也不會甘心屈居我等之下。” 李智云對李密興趣淡去:“哦,那他完了。二兄和三兄將來一定會把他干掉。” 魏徵失笑,李玄霸扶額。 李玄霸再次確定,弟弟可能真的進(jìn)入叛逆期了。 魏徵興沖沖離開。 李智云爬到榻上,依偎在李玄霸身邊:“三兄,想哭就哭吧,弟弟肩膀借給你?!?/br> 李玄霸道:“我哭什么?” 李智云打量三兄的神情:“三兄,你確實沒哭,但表情有點可怕。你在想什么危險的事?” 李玄霸平靜道:“我什么危險的事都沒想?!?/br> 他只是在想,本以為二表兄的離去會非常悲壯。但楊廣卻一邊讓李元吉出來吸引人視線,一邊悄悄賜死二表兄,讓二表兄離去得悄無聲息。 二表兄都這么努力了,他的喪禮不應(yīng)該如此冷清。 趁著自己還吊著一口氣,幫二表兄準(zhǔn)備一場配得上他的盛大喪禮吧。 比如十八路反王為他舉旗發(fā)喪,全天下百姓為他慟哭。 再比如,送楊廣下去給他陪葬。 大隋的希望,兩位英明的太子都被楊廣害死了。無論是楊廣還是大隋,都合該是陪葬品。 “小五,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就算不通知二哥和宇文老師,也能向他們報平安了?!?/br> “嗯?什么辦法?” 李玄霸笑道:“秘密。過陣子你就知道了?!?/br> 楊廣這樣的人,怎么能在大隋亡之前還舒舒服服享樂?他這顆好頭顱,怎么還能在死后也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他的脖子上? 從現(xiàn)在開始,就變成驚弓之鳥吧,直到被人砍掉頭顱為止。 第140章 翟公可向我問策 當(dāng)李玄霸得到楊廣消息時, 已經(jīng)是初冬。 在原本歷史中,楊廣在八月中秋就該結(jié)束征討高麗,然后班師回朝,難得回一趟大興。 或許是這一世農(nóng)民起義軍的烈度更大, 也可能是楊玄感未被徹底剿滅, 楊廣征召兵卒、役夫的效率低了一點,九月才結(jié)束征討高麗。 但與原本歷史相同的是, 楊廣仍舊在高麗王請求投降時下令撤兵。 這次軍中不僅有來護(hù)兒試圖繼續(xù)攻打高麗, 宋國公賀若弼也試圖違抗楊廣的命令。 因為高颎和宇文弼離開了權(quán)力中樞, 賀若弼也沒有像原本歷史中那樣,在大業(yè)三年因言獲罪被殺。 楊廣一征高麗時,因為有賀若弼力挽狂瀾,隋軍沒有潰敗。但楊廣被高麗王的假投降戲耍,錯過了戰(zhàn)機(jī), 賀若弼一頓抱怨, 被楊廣關(guān)入了大牢。 因為不是太大的罪, 沒有觸及楊廣的底線, 賀若弼又有戰(zhàn)功在身, 所以楊廣最終只是削了賀若弼的官職,沒有殺賀若弼。二征、三征高麗時,楊廣還都帶上了賀若弼。 或許是因為被楊廣關(guān)進(jìn)了大牢的緣故, 賀若弼終于想起父親被逼自殺前的“錐舌誡子”,變得謹(jǐn)言慎行。 所以三征高麗時,楊廣任命賀若弼作為分路主將之一。 賀若弼老當(dāng)益壯,和來護(hù)兒配合默契, 眼見著要把平壤攻克了。 高麗王又又又投降了, 楊廣又又又同意了。 賀若弼那暴脾氣啊, 還是沒忍下來,指著楊廣鼻子大罵。 這也就罷了,但得知太子楊暕兵諫時,賀若弼私下說了許多支持和憐惜太子楊暕的話,被人傳到了楊廣耳中。 于是賀若弼又被下獄了。 這次他很快病逝在了獄中,據(jù)說是憂憤成疾。 不過這次獲罪的只有賀若弼一人,他的兒子只是被削掉了官職和爵位,沒有像原本歷史中那樣也被逼自盡。 魏徵和李玄霸說起此事時,不住冷笑。 李玄霸沉沉嘆了口氣:“讓高麗王投降,或許是楊廣的執(zhí)念了?!?/br> 后世人能說出無數(shù)條征討高麗的必要性,隋文帝和唐太宗、唐高宗也和高麗敵對。但從歷史中楊廣的行為來看,楊廣征討高麗真的就是純粹為了面子。只要高麗王投降,他就心滿意足。 至于什么地什么人什么邊疆安穩(wěn),只要高麗王投降就撤兵的隋煬帝,似乎不怎么在乎。 不只是這個時空的楊廣,原本歷史中的楊廣也如此。 一征高麗時被高麗人的假投降戲耍了那么多次,三征高麗時他還是信了高麗人的假投降,讓已經(jīng)快到平壤城下的來護(hù)兒班師回朝,氣得來護(hù)兒這個頗聽楊廣話的心腹將領(lǐng)差點違抗圣旨。 李玄霸投胎轉(zhuǎn)世十幾年,“未來”因為他的蝴蝶翅膀已經(jīng)更改了許多,他的“預(yù)知”已經(jīng)不再準(zhǔn)確。 但聰明的穿越者倚仗的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未來,而是根據(jù)原本時空中的歷史事件、人物行為來了解歷史的大勢、人物的性格,再結(jié)合現(xiàn)實中搜集的情報,做出“預(yù)知性”的判斷。 比如楊廣這死不悔改的性格,就很容易推斷出他的行為。 他一定會重蹈覆轍,所謂蝴蝶翅膀,不過是把他重蹈覆轍的時間微調(diào)一點。 魏徵道:“皇帝現(xiàn)在的行為,是否附和三郎君的預(yù)料?” 李玄霸道:“差不多。你們這次可以試探一下他,追著隋朝大軍的尾巴搶奪輜重馬匹。對了,涿郡義軍首領(lǐng)楊公卿很了解涿郡地形,你們與他合作試試?!?/br> 原本歷史中楊公卿就追著班師回朝的隋軍搶劫,奪走了隋軍四十多匹好馬。 魏徵猶豫:“我們這次動作太大,會不會刺激皇帝發(fā)重兵征討我們?” 李玄霸笑道:“楊玄感已經(jīng)有所動作。以楊廣的性格,他瞧不起農(nóng)民義軍,甚至農(nóng)民義軍的戰(zhàn)況都入不了他的耳,他只忌憚楚國公楊玄感。而且賀若弼已死,宇文述不擅長帶兵,隋軍班師回朝時陣型一定很混亂?,F(xiàn)在比二征高麗時還亂,那時你們跑得了,現(xiàn)在更跑得了?!?/br> 魏徵嘆氣:“那時各地義軍元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敢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冒險?,F(xiàn)在他們大多有了自己的基業(yè),恐怕難以說動。不過知世郎肯定會同意。我再勸說翟元帥試試。” 李玄霸道:“這個簡單。我想翟讓已經(jīng)差不多猜到我這個病人不是什么魏家族妹了,你可引他見我。” 魏徵驚訝道:“三郎君不擔(dān)心翟讓告密?” 李玄霸失笑:“如我當(dāng)初和王薄所說的話一樣,誰會聽他告密?還是說,他想被大隋招降了?” 魏徵也跟著笑了起來:“他肯定是不愿意被大隋招降的。三郎君既然如此有膽量,徵只有聽從。不過三郎君切記不要太勞心勞力,身體才最重要?!?/br> 李玄霸道:“放心吧。我只是找點事做,好轉(zhuǎn)移一下養(yǎng)病的注意力。孫醫(yī)師和珠娘研制的湯藥真的太難喝了。” 看著李玄霸的苦相,魏徵笑得超級大聲。 乖乖“聽課”的李智云陰陽怪氣道:“三兄既然怕喝藥,就趕緊痊愈,別拖拖拉拉。” 李玄霸反手給了坐在床邊的李智云腦殼一下,沒好氣道:“這是我不想痊愈嗎?” “哼?!崩钪窃评浜?。 李玄霸露出頭疼的神色。 怎么辦?弟弟真的叛逆期了。 魏徵看著李玄霸和李智云兄弟二人的互動,再次笑了出來。 看到三郎君和五郎君的相處,他大概就能猜到主公和三郎君如何相處了。 一定很有意思。 魏徵與瓦崗寨的人相處了幾個月,對翟讓的品行有所了解,所以李玄霸想要見翟讓時,他很贊同。 以三郎君的本事,再加上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又能給主公收服一方勢力。 翟讓確實有所猜測。 不過他只是猜測魏徵護(hù)著的是被楊廣迫害的名士罪臣,所以體貼地沒有拆穿。 翟讓連寒門都算不上,只是略識得字的小吏。 因為在官府當(dāng)值時耳濡目染,翟讓對世家名士很是敬仰。 他猜到魏徵“窩藏”的是獲罪名士后,就對李玄霸等人更加殷勤恭敬,心里很希望魏徵能幫他引薦。 如果魏徵不為他引薦,翟讓也沒有怨言。在翟讓看來,名士就該如此高傲,看不起他是正常的。 當(dāng)魏徵暗示,“雖然男女有別,但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族妹想戴著冪離感謝翟公”。 翟讓嘴上說著不用不用,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日,他燒水狠狠搓了三次澡,又選了半個時辰的衣冠,還悄悄往曬黑了的臉上撲了點粉。 最早投奔他的同鄉(xiāng)好友單雄信嘲笑翟讓:“你不會是看上魏公的族妹了?” 翟讓臉色大變,忙訓(xùn)斥道:“不可胡言!” 單雄信摸了摸鼻子:“好好好,不胡言,士女名聲很重要。唉,都快聽你說膩了。懋功,你說是不是?” 徐世勣無語道:“單兄,你是真沒猜到,還是故意開玩笑?” 單雄信疑惑:“什么故意不故意?” 翟讓和徐世勣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無奈。 單雄信不滿道:“你們倆打什么啞謎?喂喂喂,不會有事瞞著我吧?” 翟讓看著單雄信眼中清澈的愚蠢,深深嘆了口氣:“等我拜訪魏公那位‘族妹’再告訴你?!?/br> 單雄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再問,被徐世勣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