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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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將自己的感悟?qū)懴聛?,只將這些感悟都記在心中。 等一切結(jié)束,他將把自己的經(jīng)歷和感悟整理成書,勸諫大唐皇帝和后世人。 杜如晦在大隋的失敗中瘋狂吸取營養(yǎng)。他心中的政治觀迅速成型。 當(dāng)?shù)玫交实鄱鞲啕惖拿顣r,杜如晦知道自己終于可以脫離苦海了。 以大隋現(xiàn)在中原的動蕩,隋軍根本不可能安穩(wěn)出征。 隋朝大軍出征,后方極其空虛的時候,是攻打兩都的絕佳機會。 民賊也好,朝中野心家也好,一定會有人舉起反旗直搗兩都。到時隋軍必定撤退。這一仗打不起來。 杜如晦只希望隋軍在撤退的時候稍稍別那么亂,能讓兵卒和輜重順利撤回,不然就是便宜高麗。 杜如晦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沒有資格去進諫。 不過他畢竟是京兆杜氏子弟,就算是個旁支,在有官身的前提下,他也能遞帖子拜訪朝中同樣是京兆杜氏的大臣。 杜如晦對族中長輩說了自己的擔(dān)憂,并自薦希望能加入輜重押送,說不定能幫些忙。 族中長輩嘆氣:“難道朝中只有你能看出來這一點嗎?我等都能看出來。能勸的都勸了,如果現(xiàn)在什么事沒做好,就是陛下不愿意聽。所以你還是別趟這渾水,明白嗎?陛下不會有錯,如果出了事,那就是做事的人的錯?!?/br> 杜如晦嘆氣:“是?!?/br> 他想,等二征高麗失敗,他就去尋李二郎李三郎去。 二征高麗失敗的打擊,絕對會讓大隋全面亂起來。那時李二郎李三郎身邊也應(yīng)該缺人了。 杜如晦向長輩打聽了李二郎和李三郎的消息。他上次得到李二郎和李三郎的消息,兩人已經(jīng)決定去張掖。 長輩也只知道李二郎李三郎去張掖了。才這么短的時間,朝堂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杜如晦計算了一下張掖和洛陽的往返時間。 等皇帝二征高麗失敗,自己立刻前往張掖,恐怕征伐高麗失敗的消息還沒傳到張掖?;实劬退阋{(diào)動李二郎和李三郎,也會等回洛陽再說。他提前去張掖,應(yīng)該不會和李二郎李三郎錯過。 “不知道房兄什么時候去張掖?!倍湃缁尴肽钣讶肆恕?/br> 與友人在大興、洛陽聚會的時候多快活啊。這大隋的官場,果然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在杜如晦決定好去張掖的時間時,李世民和李玄霸回到了張掖。 李世民精力充沛,完全不需要休息。 李玄霸和李智云在家中休息的時候,李世民就換了衣服出門,一一拜訪曾經(jīng)在張掖認識的人。 上到戍邊的將領(lǐng)官吏,下到集市中的商販,李世民認識的人極多,一旬下來還沒拜訪全。 聽聞李世民和李玄霸回來,附近西域部落也一一派人來拜訪,希望能搭上李世民和李玄霸這條線,和唐國公牽上關(guān)系。 李世民又生氣了。 我和我弟弟很厲害,怎么我們父親就一定很厲害? 雖然父親確實不差。 不過現(xiàn)在父親不在張掖,雖然他們是想勾搭上唐國公府,但仍舊是為李世民和李玄霸所用。李世民壓下脾氣,一一與他們交好。 張掖與中原的信息交流不暢。對許多西域人而言,可能中原朝代更替許久他們都不知道。就算是和朝堂有關(guān)系的西域人,對大隋的認知還是大業(yè)五年大隋的極盛時刻。 現(xiàn)在才大業(yè)九年。 短短四年時間,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此時大隋就算不會更強盛,肯定也和以前差不多。 所以李世民和李玄霸仍舊可以背靠“強盛的大隋”,不用懼怕西域人不守信用。 李玄霸在家里休息了一月才將身體調(diào)整好。他也行動起來。 李世民練兵和與西域人交友的時候,李玄霸去拜訪了張掖郡守。 隋文帝時期廢除了張掖郡。楊廣繼位后才重新在張掖置郡,命陰世師為張掖郡守。等隋文帝御駕親征吐谷渾結(jié)束,陰世師入朝為虎賁郎將,現(xiàn)在任涿郡留守。 如今的張掖郡守赴任沒幾年,因為語言不通,對張掖的事務(wù)還在摸索中,一切遵循舊例。 再者張掖是軍事重鎮(zhèn)。原本的郡守陰世師手握兵權(quán),張掖郡守軍政權(quán)力合一。楊廣御駕親征結(jié)束后收走了郡守的兵權(quán),如今的張掖郡守只有行政權(quán)力。但張掖事務(wù)基本都與軍事息息相關(guān),所以他幾乎成了吉祥物。 李玄霸來拜見張掖郡守,張掖郡守頗有些受寵若驚。 當(dāng)初陰世師任張掖郡守時權(quán)力很大,但裴矩領(lǐng)了皇帝的命令前來張掖負責(zé)邊市之事,陰世師也很自覺的把自己當(dāng)做只會領(lǐng)兵的下屬,權(quán)力全部轉(zhuǎn)移到裴矩手中。 現(xiàn)在李世民和李玄霸連軍權(quán)都自帶了,張掖郡守還以為兩人會越過自己任意行事。沒想到唐國公府的二郎君和三郎君雖然深受陛下喜愛,為人如此謙遜,做事前還要先知會自己一聲。 張掖郡守恭敬道:“李大夫可有事?我一定會鼎力相助?!?/br> 隋唐官場都是尊稱官職。為把李世民和李玄霸分開,官吏都稱呼李世民為“李郎將”,稱呼李玄霸為“李大夫”,一個用職官稱呼,一個用散官稱呼。 張掖郡守雖比李玄霸年長許多,但沒有稱呼李玄霸為“李三郎”,而是稱呼“李大夫”,便是委婉地向李玄霸示好,展現(xiàn)他和李玄霸的尊卑關(guān)系。 李玄霸道:“郡守何出此言?郡守才是張掖的父母官,該是我輔佐郡守才是。我?guī)煆拈L孫將軍和裴將軍,他們對張掖的市集有些想法。我將其整理為文書,請郡守過目,希望能與郡守一起將張掖經(jīng)營得更加繁盛,將來一同回朝堂面圣。” 張掖郡守聽到“長孫將軍”和“裴將軍”的名號,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天下誰人不知道長孫晟和裴矩經(jīng)略西域的名聲? 他腦海中思緒一轉(zhuǎn),想起裴矩在張掖時與李二郎、李三郎的親近,又想起長孫晟那李二郎丈人的身份,覺得自己悟了。 怪不得陛下把立了大功勞的李二郎和李三郎外放張掖。這可不是冷落,而是因為長孫將軍和裴將軍都已經(jīng)沒有精力經(jīng)略西域,李二郎和李三郎是長孫將軍和裴將軍的弟子,所以陛下將經(jīng)略西域這么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了這兩位少年郎將。 別看李二郎和李三郎的官位不高,想想他們的出身,再想想他們背后的關(guān)系,陛下將整個與西域打交道的權(quán)力都交給了他們,這是位卑權(quán)重??! 張掖郡守又仔細琢磨“一同回朝堂面圣”這句話。 李三郎君的意思難道是,將來李三郎君和李二郎君任務(wù)完成,會幫自己在陛下那里美言幾句,讓自己不用在邊鎮(zhèn)繼續(xù)吃沙子? 張掖郡守心頭大喜。 他花了一點時間穩(wěn)住心聲,嚴肅道:“這是我分內(nèi)之事。三郎君放心,我絕對不會誤了長孫將軍和裴將軍的謀算?!?/br> 李玄霸笑意盈盈:“我和二哥以后就倚仗郡守了?!?/br> 張掖郡守笑道:“不敢不敢?!?/br> 李玄霸展開文書,一一向張掖郡守講解自己對邊市的改革。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現(xiàn)在邊疆無事,而陛下喜歡鷹犬駿馬,所以他希望能直接與部落打通商路,不經(jīng)過中間商賺差價,以大隋官府的名義牽頭,派商隊與部落交易商品。 “這當(dāng)然不是以官吏的身份,而是我們給商隊發(fā)放特殊的降低一定稅額的憑證,并讓邊軍給商隊充當(dāng)護衛(wèi)。”李玄霸笑瞇瞇道,“現(xiàn)在陛下又親征高麗,朝中錢財吃緊。這樣我們能自籌一部分錢糧,減輕朝堂的負擔(dān)??な胤判?,責(zé)任由我和二哥一力承擔(dān),陛下也是知情的?!?/br> 郡守有點擔(dān)憂,他想了想,道:“軍中之事都是李郎將和李大夫做主,我不敢置喙。減稅的憑證我來發(fā),商隊組建和邊軍護衛(wèi)一事,就只能請李郎將和李大夫自行決定了?!?/br> 市集稅收有相當(dāng)大一部分都是地方自己鎮(zhèn)守,稅賦款截留下來用作地方財政。所以只是減免一定市集稅,他做了不會有事。至于可能會被朝堂責(zé)怪的地方,他就不愿意沾手了。 “好?!崩钚允炙斓?,“我們與郡守各司其職?!?/br> 聽李玄霸如此爽快地承擔(dān)責(zé)任,確實沒有拉自己下水的意圖,張掖郡守有點慚愧自己的猜忌。 他忙道:“雖然并非我的責(zé)任,但只要是我能幫忙的事,李大夫請盡管提!” 李玄霸笑著拱手:“那我就不客氣了?!?/br> 第108章 千里迢迢來投奔 有了張掖郡守的支持, 李玄霸給二哥攢騎兵戰(zhàn)馬的進度又邁進一步。 李玄霸將中原之事都交給母親后,這次將顏真和向固帶在了身邊。 “常用突厥語學(xué)會了嗎?”李玄霸檢查下屬功課。 顏真苦笑:“才背一半?!?/br> 向固抓耳撓腮。 陳鐵牛疑惑:“這么簡單,怎么會背不下?” 顏真和向固無語地看向陳鐵牛。 李玄霸干咳了一聲, 道:“鐵牛, 你語言天賦很強, 別拿你擅長的地方和別人比?!?/br> 陳鐵牛更疑惑:“我擅長的又不是說突厥語,是當(dāng)郎君的護衛(wèi)!” 李玄霸:“……是,你說得對?!?/br> 顏真:“再給我三天, 我一定全背下!” 向固繼續(xù)抓耳撓腮。 葉護失笑:“三郎,你別折磨他們。我給他們翻譯。” 李玄霸搖頭:“我希望他們也能獨當(dāng)一面。這點小事都指望你,你還要不要做大事了?你的精力不能用在給人當(dāng)翻譯上?!?/br> 葉護心中一暖:“那我來教他們?!?/br> 李玄霸道:“拜托你了。對了, 二哥在哪?他今日不是說找你玩了嗎?怎么你在這?” 葉護道:“???我沒見到二郎,他去找我了嗎?是錯過了?” 李玄霸伸出手:“寒鉤?!?/br> 一聲清脆的鳥鳴, 寒鉤落到了李玄霸手臂上。 “帶我去尋二哥。”李玄霸吩咐道, “我有要事要尋他,不準(zhǔn)替他隱瞞?!?/br> 寒鉤人性化地嘆了口氣,點頭。 雖然烏鏑和寒鉤是葉護送給李世民和李玄霸的,但每次看到這兩只雕過分聰明的表現(xiàn),葉護還是嘖嘖稱奇。 去大隋經(jīng)商是十分肥美的差事, 他族中常安排年輕貴族輪換同行享樂。不怪這些沒見識的人每次見到寒鉤和烏鏑就膝蓋軟,認為見到了真正的神靈。 李玄霸吩咐道:“你們好好學(xué), 等入夏后就去干活。鐵牛,把繩子帶上。如果二哥是去玩賭斗雞斗狗,就把他捆回來。” 陳鐵牛只聽李玄霸的話:“是, 郎君?!?/br> 顏真忍不住笑道:“勛貴子弟玩斗狗斗雞很正常?!?/br> 李玄霸氣勢洶洶道:“賭什么都不正常。單純玩可以, 敢上賭桌, 我就寫信讓母親罵他?!?/br> 他發(fā)現(xiàn)二哥居然背著他賭斗雞斗狗的時候, 頭發(fā)都要炸開了。 封建時代不禁“黃”,但“賭”和“毒”,二哥敢沾他就敢立刻策馬飛奔回洛陽請母親出山。 就算二哥是孫猴子,母親的巴掌也能呼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