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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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變暖,天氣回溫,不是更適合植物的生長 “這個草叫什么名字?” 池柘湊過來,他身上的酒氣掠過陳瞿西的鼻尖,他大半個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酒勁逐漸上來,陳瞿西呼吸停滯,熱血一股沖上腦門,覺得自己的后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池柘手指的那一頁,同樣是鋼筆簡筆畫,是一株小草,圖案和池柘那天給男學(xué)生畫的那個模樣相似,似乎是一個品種。 “沙蘆草,又叫蒙古冰草。” “科爾沁有一部分地區(qū)也就是沙地,這種草很適合在這里生長。 “噢。”池柘的尾音拖的有些長,然后從陳瞿西的身上起來。 “來,明天我就就走了,相逢即是緣,我敬你們兩一杯?!?/br> “山水有相逢。”陳瞿西和池柘同時端起碗。 “有緣就會再見,要不是你們車子拋錨,我們現(xiàn)在不會坐在這里一塊喝酒,哈哈哈哈?!甭防蠋熕实匦ι蟽陕?,“緣分真是說不好的,就像你跟小池,不也是因為旅游結(jié)緣的,能玩到一塊,能一起走就是不可多得緣分。” 陳瞿西之前沒有跟他說自己和池柘因為錄制節(jié)目認(rèn)識的,只說在一個旅游團(tuán)里,旅游團(tuán)散了后他兩意猶未盡,所以繼續(xù)上路。 “你們兩家還在一個地方,以后還可以一塊約著出去玩呢。”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要不是機緣巧合,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產(chǎn)生瓜葛。 路老師他們是如此,池柘同樣如此。 如果他沒有參加春光迸濺那檔綜藝,陳瞿西根本不可能會認(rèn)識池柘。 其實有時候,因為人生的每一秒都是充滿未知的。 路老師到底是年紀(jì)大了,明天還要早起出發(fā),雖然心理年輕,但是身體不年輕,便離席回去睡覺, 這群學(xué)生壓根沒將他們老師的話挺進(jìn)耳朵里,越玩越嗨,一時間沒有要結(jié)束的念頭。 陳瞿西和池柘肩挨著肩,吃一口羊rou便喝上一口,飽腹感十足。 “有嘗出什么不一樣嗎?”陳瞿西問他。 他先前面前的五盞碗都移到了池柘的桌前。 池柘咂摸了兩下,酒液給他的唇部踱了一層亮光,唇形要比往常看起來還要飽滿一點。 酒喝多了另一個后遺癥,口干舌燥,但現(xiàn)在桌子上除了酒就沒其他液體,陳瞿西只能繼續(xù)喝酒解渴。 他搖搖頭,“感覺差不多。過兩天回深圳,你什么時候走?” 一段旅途,大家都是來來去去,不回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 之前路老師問過他兩要不要搭他們的順風(fēng)車一塊去市里,但他兩想多待兩天便拒絕了這個提議。 還有路老師說錯了一點,如果他和池澤就此從內(nèi)蒙別過,他這輩子恐怕和池柘都不會有聯(lián)系。 “陳瞿西,我們算是朋友嗎?”池柘問道。 陳瞿西也說不上來,他過去二十多年,狐朋狗友一大堆,但向池柘這樣的朋友絕無僅有。 “我當(dāng)時可以直接從山西直接回深圳,這個草原也不是非去不可,不過來了這趟不虛此行?!?/br> 只要陳瞿西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言外之意,池柘明明白白告訴他就是因為陳瞿西這個人才又來的內(nèi)蒙古。 陳瞿西不覺得自己是吸引同性的類型,畢竟在池柘之前沒有男的對他有意思過。更何況對方還是池柘,眼光應(yīng)該要比天高,自己到底哪吸引到他陳瞿西本人并不清楚。 “為什么是我?” 池柘何許聰明,雖然他的問題沒頭沒尾,但知曉他的意思,思考了幾秒回答道:“有時候需要那么多為什么嗎?就像你為什么不直接拒絕?有些事情本身就是無解的。” “啪?!标愽奈饕皇峙脑谧约旱母觳采?。 草原上的蚊蟲本就多,而且天氣回溫,和之前錄節(jié)目時的反差極大,那時侯裹著大棉襖坐在室外半條命都快要被凍沒半條命,現(xiàn)在陳瞿西脫下衛(wèi)衣外套,里面就是一件短袖夏裝,兩只胳膊都裸露在空氣外面,掌心拂過皮膚表面,小包疙瘩的觸感,還癢,都是今晚被蚊子咬的。 無解的問題得不到一個答案。 昨夜陳瞿西幾天睡的最好的一晚,原因是池柘可能良心發(fā)現(xiàn),將床還給他,主動打地鋪。 陳瞿西肯定不跟他客氣。 精神徹底恢復(fù)清明后陳瞿西拿起自己的洗漱杯往蒙古包外面走,幾秒后,他又退了回來。 站定,低下頭,池柘的行李箱不見了。 ? 陳瞿西的記憶里,池柘的行李箱就是挨著他一起放的,但現(xiàn)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行李箱。 路老師他們是今天上午出發(fā),昨天夜里池柘表現(xiàn)要走的意思,有可能臨時起意跟著他們的順風(fēng)車。 他走連聲招呼都不打嗎? 陳瞿西昨天晚上喝多了,睡的太死,池柘收拾東西的動靜他一點都沒聽見。 他站在門口,仿佛入了定,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 “起了?” 陳瞿西抬頭,池柘從不遠(yuǎn)處走來。 “現(xiàn)煮的奶茶喝嗎?” 他手里多出一個保溫杯,拿著晃了晃。 “你干什么去了?”陳瞿西沒察覺到自己的音量有些大,其中有一絲怒氣。 “送愛心。” “你的行李箱呢?” “那是愛心。有一個高中生沒有行李箱,寄宿,平常裝東西都是用蛇皮袋裝去學(xué)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