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終于,等他喘息也越來越困難的時候,他不得不強(qiáng)迫自己睜開眼。 朦朧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看見陳碣棋。 陳琿搖了搖腦袋,覺得自己還在夢里。 他門鎖得好好的,怎么可能看見陳碣棋。 “哥,你醒了。” 陳琿驚地猛起身,手腕沒吃力,又墜回床間。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上了。 “陳碣棋!你發(fā)什么瘋!” 陳碣棋安安靜靜地坐在床邊,他什么也不做,就看著陳琿掙扎。 “快給我解開!” 陳碣棋搖搖頭,低聲說:“哥不是出去了嗎?怎么回來了?” 陳琿真想把這家伙扔出去! “我說最后一遍!解開!” 陳碣棋不為所動。 就這樣掙扎了幾分鐘,陳琿放棄了。 陳碣棋給他打的死結(jié),他怎么掙扎都沒用。 陳琿問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哥就是出去買點藥?!?/br> 陳碣棋看著他,平靜中神色下透著一股瘋勁:“我以為哥不要我了?!?/br> “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我咬了哥,哥還流血了。” 陳琿看他似乎清醒了不少,循循善誘地安慰他:“哥沒事,哥不會因為這個小事就不要你的,你幫哥把繩子解開好不好?!?/br> 陳碣棋固執(zhí)搖頭。 陳琿一點耐心被磨得一干二凈,他怒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哥,我真的不做什么?!标愴倨蹇粗?,眼睛里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悲傷。 陳琿被他眼里悲傷的情緒驚住,他想:每個阿爾法的易感期都和神經(jīng)病一樣嘛…一會鬧一會哭的… 陳碣棋為什么不是貝塔,要是貝塔的話,他一定好養(yǎng)活多了。 “不做什么你就把繩子解開。” “哥會走嘛?” 陳琿輕輕嘆息,他見不得陳碣棋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拿出一點僅存的溫柔,和他說:“哥不走,哥陪你度過這個易感期好不好,你先把繩子解開?!?/br> “哥陪我?” “嗯,你解開繩子,哥打電話請假?!?/br> 陳碣棋眼睛放出光芒,他站起身,開始在陳琿身上到處亂摸。 陳琿忍住破口大罵的心思,咬著后槽牙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你,干,嘛!” “手機(jī)。” “在外面客廳里,沒在這。” 陳碣棋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陳琿這才看到自己的門,竟然被打開了。 “哥,請假?!标愴倨逦罩謾C(jī)。 “你先把繩子打開?!?/br> “哥先請假?!?/br> ……“通訊錄里面姓李的那個,對,就是那個?!?/br> 嘟…嘟嘟… “喂?” “喂,李哥,是我陳琿,” “哦,陳琿啊,什么事啊這么晚。” “我今天不是請假嘛,我想多請幾天。” “啊,你是出什么事了嗎?難得見你請假???有什么事情別藏著,跟哥說?!睂Ψ絺鱽砑鼻械穆曇簟?/br> 陳碣棋握著手機(jī)外放,他手勁控制不住地想要捏碎手機(jī)。 好在理智拉扯住了… “我沒事,一點小麻煩而已,這兩天可能都得請假?!?/br> “哦,這樣子,行啊,你都很少請假的。你要是有事直說啊,別藏著都是兄弟?!?/br> “嗯嗯,我明白,謝謝李哥?!?/br> 嘟。 陳碣棋立刻掛了電話。 陳琿躺回去,說:“現(xiàn)在可以給我解開繩子了吧?!?/br> 陳碣棋似乎還不太愿意,他把手機(jī)一丟,就抱住陳琿。 陳琿忍住火,好聲好氣地勸他:“給哥解開吧?!?/br> 陳碣棋抱了一會,拿了剪刀進(jìn)來,把陳琿手腳的繩子剪斷了。 陳琿抬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睛。 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 陳碣棋就坐在一邊,兩人在臥室靜悄悄地坐著。過了半天,陳琿問他:“怎么進(jìn)來的?” 陳碣棋抬起眼皮:“踹?!?/br> 陳琿下床走到門口,果然,他的門栓斷了。這門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被他這么一踹,關(guān)也關(guān)不上。 陳琿深深嘆了一口氣,過來敲敲他的腦袋,問:“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陳碣棋苦笑地抬起頭,說:“不怎么樣?!?/br> 陳琿不是歐米伽,也不是阿爾法,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貝塔。他對生理知識的了解只有一點皮毛,一點皮毛還是這段時間惡補(bǔ)的。 “很難受?” “嗯?!?/br> 陳琿:“哥的錯,哥沒有了解過這些,以為拿錢給你就可以了。” “哥打聽過了,信息素匹配站可以匹配合適的歐米伽,有了信息素安撫,你會好起來的?!标惉q說。 陳碣棋雙目通紅,他痛苦地看著陳琿,一字一字地說:“哥,我是因為這個痛苦是嗎?” 陳琿:“別想太多,哥這次陪你度過易感期。” “那下次呢?” 陳琿能感受到事情正在朝著不受控制的道路走去,他會竭盡全力地掰正方向。 “下次呢?哥是打算找人來陪我度過易感期是嗎?” “遲早會有人陪你度過的。” “那個人會是哥嗎?” “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