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安和聽完沉了臉,“姐,我有事和你說。” tracy見他臉色不好,嚇了一跳,“等會!你別跟我說你談戀愛了?。∧闱饭镜腻X還沒賺回來呢!冷靜啊,安和?!?/br> “不是?!?/br> “哦,”tracy才緩了口氣,“嚇死我了!好,你說?!?/br> “周末我也跟你們一起去?!?/br> “小孩子家家,湊什么熱鬧,人家的相親局?!?/br> “我現(xiàn)在跟年哥住一起。” “?。?!”tracy音調(diào)陡然整了兩個音階。 高安和趕在她心臟加速之前忙補充:“我租了他的房子?!?/br> “哦……”tracy忙掩藏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心里還自我安慰,最近是八卦看多了么,都想啥呢。她一邊翻看著手上資料,一邊問:“你怎么和阿思相熟的?看牙么?” “嗯,看牙,還有上回他jiejie祭日他喝多了,我不是送他回去么。我就問他房間出租不,他說閑著也是閑著。” “哦?!眛racy想起來了,公司給這些年輕人租的公寓雖然離公司近,但是條件很一般,就是酒店小標間,美其名曰是公寓,高安和要不是家里公司資金鏈斷了,他也是小少爺一名,不會跑來當明星。估么著他肯定是住不慣的,他曾說過幾回,想去自己租房的。她不禁八卦道:“阿思,年醫(yī)生,他收你一個月多少錢?” 高安和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tracy感慨:“年醫(yī)生的大house我去過的,那配置,那地段,單就一間臥室,收你一萬三都是可以的,倒是沒多要。估計他是一個人忒沒意思了,想家里多個喘氣兒的?!?/br> 高安和覺得這個“喘氣兒的”聽起來不是好詞,貌似阿貓阿狗土撥鼠都堪當此任,不情愿的“嗯”了一聲。 tracy在電腦鍵盤上瘋狂打了一陣字,忽停了停,“你……你知道年醫(yī)生失眠的事吧?” 高安和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到這里必有隱情,就搖頭說:“不清楚為什么失眠,但是知道他睡眠質(zhì)量不好?!?/br> 第9章 書生惑人(4) 通過tracy的描述,高安和從側(cè)面了解了年思賢。他從小父母走的早,本就和jiejie相依為命,jiejie結(jié)婚好幾年,一直想要個孩子都沒成,好不容易盼到了懷孕,生產(chǎn)時妊娠高血壓,連人帶孩子一尸兩命都沒了。 年思賢本來和jiejie一家人是住在郊區(qū)的,他這個當舅舅的用了半年時間置辦的兒童房,都沒用上,人就這么沒了。他就有些受打擊,不能接受,后來就長期失眠,從x醫(yī)院辭職了。 高安和聽完忽覺想抱抱他,可也覺得自己這樣的想法可笑,那不如去見見他,“姐,沒什么事,我就走了啊?!?/br> tracy還沒八卦完呢,“你付了多久的租金?公司的公寓要退么?” “退了吧,我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我還正想問你這事該找誰去?!?/br> “行,我正好要去行政部,我去跟他們說一聲?!?/br> “謝謝姐,那我走了。” “慢點,慢點,著什么急?!眛racy看著高安和興沖沖的樣子,還像個半大孩子,怕他磕碰著了。 高安和出了公司就去了附近的銀行,方才tracy姐問他交了多久的房租,他故意沒答。因為年思賢沒收他微信轉(zhuǎn)賬的錢,說先住著吧,萬一他住不慣呢,都是相熟的人,錢不錢倒是不重要。 他去銀行將工資卡的密碼改了一下,就去微笑口腔等年思賢下班。 兩人回到家里,張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走了,高安和洗完手就從包里拿出工資卡,“哥,房租的銀行卡?!?/br> 年思賢見他虔誠的遞銀行卡的樣子,有些恍惚,“?。俊?/br> 高安和說:“這張卡是我工資卡,每個月正好就三千零一點,剛好夠交房租。我給你轉(zhuǎn)賬你也不收,我就改了銀行卡密碼,是你生日?!?/br> “有種居家過日子,上交生活費的感覺。你是我家的小孩子么?” 高安和喜歡聽這個說法,點點頭,“是啊?!?/br> 年思賢笑了,他覺得不收錢好似也說不過去,好在這是張銀行卡,回頭自己不動就是了,他接過卡,放在玄關(guān)擺鑰匙的盤子里,“那我收這里,你要是用的時候,隨時拿。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有一次看見你身份證放桌上了?!?/br> “那你工資卡給我了,你還有錢么?” “哥,放心。我們工資分兩部分,這個工資卡里是交過五險一金之后的基本工資。我們的商演、綜藝、接戲的錢都有其他分賬的銀行卡,不走這張的?!?/br> 年思賢好奇,“那你當初是怎么當明星的?” 高安和打開冰箱,拿出幾瓶啤酒,兩人一邊吃著飯就著啤酒,一邊就將兩人的過往跟對方聊了出來。 原來高安和上大學的時候參加過校園唱歌比賽,拿過獎,那時候tracy正好去大學校園當星探,就想簽他。但是當時高安和是衣食無憂的小少爺,并不愁錢,他沒答應。 后來高安和的父親高樹的公司資金周轉(zhuǎn)不靈時,趕上他mama安晴病了,住進icu,一天兩萬的燒著錢,他們一家人一合計,打算把住了多年的郊區(qū)的大房子給賣了。高安和自是舍不得,就去找了葉老板和tracy,所以高安和簽的合同是五年,相當于他拿賣身錢去付了母親的醫(yī)藥費,盤活了父親的小公司,然后每個月的收入都要被公司抽去大頭,除了基本工資以外,還有些生活費。這些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他想一五一十的跟年思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