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直至現(xiàn)在我也一直尋找?！?/br>
    他想知道杰森的夢境是否帶有感覺，手掌小心的托起杰森的腦袋。

    “你疼嗎？杰森。”

    杰森詭異的打量幾眼夢境里的蝙蝠俠，很快合理化自己的認(rèn)知，夢境什么都有可能，怎么就不能有一個噓寒問暖的蝙蝠俠？

    “我不疼，布魯斯?！?/br>
    “早就不疼了?！?/br>
    杰森安靜看著蝙蝠俠。

    “我說——你后悔嗎？”

    后悔很多，后悔撿回那個翹輪胎的流浪小鬼，后悔把他培養(yǎng)成羅賓，后悔成為擔(dān)起父親的責(zé)任。

    “從不。”

    蝙蝠俠露在外面的下巴看不出情緒，杰森哼哼兩聲，把臉埋到蝙蝠俠手里。

    “杰森，那你后悔嗎？”

    后悔遇見蝙蝠俠，后悔成為我的孩子，后悔那些信任和付出的愛。

    “……我不知道?！?/br>
    “但應(yīng)該……不后悔?！?/br>
    如果后悔就不用這么痛苦，把一切都推到別人身上就好，去逃避，去咒罵怨恨，爭執(zhí)的時候可以說垃圾話，大吼著‘都是你的錯！都怨你！’之類的，把錯都推給布魯斯，然后心安理得去生活。

    杰森討厭這個。

    他閉上眼不再思考，享受難得的清凈時光，而蝙蝠俠，他護(hù)目鏡之下的眼睛依舊盯著杰森。

    快速破開情感通道的后遺癥一直都在顯現(xiàn)，杰森對自己沒信心，他也一樣，蝙蝠俠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動杰森，讓他的孩子愿意回去那個他沒有記憶的家。

    要怎么做，杰森才能真正被拯救出來。

    要怎么做，他的兒子要怎樣再次跨過死亡，擁有可以去的未來，有一個全新的棒極了的人生。

    杰森需要休息，但不能是現(xiàn)在。

    他不能不怕，從看到的杰森開始，恐懼就一直都在，無時無刻把蝙蝠俠淹沒，布魯斯在努力克服，不去表露，可依舊惶恐。

    他最愛的人總是以慘烈的方式離開他。

    托馬斯，瑪莎，杰森，達(dá)米安。

    布魯斯韋恩再強一點就可以阻止混混射殺他的父母，而蝙蝠俠再快一點就能救下杰森和達(dá)米安。

    他以為自己能改變哥譚，但事實上他什么也改變不了。

    “杰森.......我真的能救你嗎？”

    布魯斯前所未有的迷茫，他搞砸了太多事情，他能做好嗎？

    蝙蝠俠真的能在和死亡的戰(zhàn)斗中獲勝，把他的孩子拉回來嗎？

    “什么？”

    杰森抬頭，夢境是窺探潛意識的窗口，就算他自己不承認(rèn)，可在夢境里的杰森陶德總是更像完整的他自己。

    他伸手去拽蝙蝠俠的披風(fēng)，布魯斯順著力道低下頭，杰森的額頭貼到他的面甲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你可以的?！?/br>
    “你一定能做到。”

    杰森在自己的尸體上擁抱他苦悶的源頭，聲音里有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堅定，他說。

    “因為蝙蝠俠無所不能?！?/br>
    他們就像一對父子，像蝙蝠俠和他的二代羅賓。

    盔甲之下的布魯斯險些為這個畫面流淚，是的，他肯定能做到，因為他是杰森相信著的父親，他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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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不能堅持多久，他自己都還沒好，怎么能去和杰森長時間拉扯?！?/br>
    “所以我們得加入，當(dāng)背景板已經(jīng)不行了?！?/br>
    提姆端著電腦，黑眼圈明顯的喝了口咖啡，意識進(jìn)入可不能帶優(yōu)盤，他得把之前記錄的東西再敲一遍出來，這花了一些時間，但還好，根據(jù)杰森和布魯斯這幾天的反應(yīng)，能用的資料越來越多。

    “資料發(fā)給你們了，我整理了他們的經(jīng)歷，把可能的心理問題都總結(jié)出來，我們分工，盡可能去給他們做疏導(dǎo)?！?/br>
    布魯斯的不殺原則到了的病態(tài)的程度，對槍的應(yīng)激，認(rèn)為舒適的情感輸出，都大有研究的余地。

    而杰森，紅羅賓直嘆氣，或許記憶忘沒了心理問題反而少？

    “你們把布魯斯搞定，我去找杰森。”

    “憑什么你去找陶德？”

    達(dá)米安不是很愿意，他覺得自己可以承擔(dān)陶德心理導(dǎo)師的位置，留下來和父親在一起才會真正喪失價值。

    哪怕再開明的人面對一個小孩也不會信服，而且那個小孩還是他的親兒子。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秘密，達(dá)米安，我們之前就有很多交流?！?/br>
    提姆不能告訴其他人，紅頭罩和紅羅賓總有默契的談話時間，每次被刻意忽視的傷口疼痛的時候，他們就是彼此的垃圾桶。

    杰森會遞給他煙，他有時也會接過，兩個人就在夜晚的掩護(hù)下抽煙，閑聊。

    然后說著說著，就整理好自己，回到各自的生活，這是他們的秘密活動，讓他比迪克更適合接近杰森。

    夜翼已經(jīng)看完了報告，大哥一錘定音。

    “按提姆說的來，我們?nèi)フ也剪斔??！?/br>
    “紅羅賓，杰森交給你了?！?/br>
    “好。”

    “tt”

    達(dá)米安知道這時候爭吵沒意義，他作為最小的那個服從就是幫助，可他總覺得事情少了一部分過程，有哪里被略過了。

    在兩邊都開始計劃時，現(xiàn)任羅賓離開了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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