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復雜的看著他，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會有類似感動和開心的情緒，但沒有，只有一絲絲厭倦涌上心頭。

    但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哪怕嘴上不說，心里一定也會充滿期待和希冀，于是他說。

    “隨你好了?！?/br>
    沒關系，他的能力可以應付夜翼，不會有什么改變。

    而迪克，他看著明顯沒聽進去的杰森笑了，悄悄記錄下他現(xiàn)在的樣子。

    等以后他們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時候再拿出來，一定是珍貴又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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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和他的叛逆二子非常的相似。

    他的兒子對待情感看起來沖動暴躁，實際上只要風吹草動就會縮回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布魯斯韋恩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習慣性的回避，還有一直伴隨的沉默，讓他把情感表達出來不如和哥譚的夜晚奮戰(zhàn)八百個來回。

    總之，父子一脈相傳的情感便秘。

    蝙蝠俠站在外面給杰森守夜的時候，他感到安全，距離讓他在克制中獲得了快樂。

    于是他開始頻繁的蹲在杰森的附近，包括但不限于屋頂，陽臺，任何能看到杰森的地點，甚至縱容自己的控制欲裝了無數(shù)監(jiān)聽和監(jiān)控。

    中間杰森發(fā)現(xiàn)了一部分監(jiān)控，然后痛罵了來找他的迪克。

    蝙蝠俠沉默的給了背鍋的大兒子不少補償，但他不會停下監(jiān)控，短短一周，他已經(jīng)收集了不少杰森的情報。

    比如安眠藥，比如厭食的程度，比如時常與幻聽對話，比如他長期保持暴躁焦慮，低落情緒，疑似抑郁癥。

    但依舊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杰森還能掌控自身，擁有足夠的理智。

    然后他找到了杰森刪掉的數(shù)據(jù)，順藤摸瓜鎖定了一個魔法師的居所，他的兒子會躲避所有監(jiān)控隱藏行蹤去的地方。

    布魯西寶貝按響了魔法師的門鈴。

    一如既往的，不親眼看到，不親自觀察，蝙蝠俠沒辦法對任何事物放心，雖然他看到了也不會放心，但足夠多的情報和計劃可以安撫他。

    但蝙蝠俠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杰森打開門，他看到笑容突然僵硬的哥譚甜心。

    然后一連串的國粹從他嘴里蹦出來，蝙蝠俠不贊成的目光讓杰森理智回爐，他停下輸出，頭疼的對里面的艾琳太太高聲招呼。

    “抱歉太太，我引來了一些麻煩，馬上就處理?！?/br>
    他得承認自己的心情不好，應該說是暴怒，但他看著布魯西寶貝那張嬌貴的臉，杰森忍耐著，把怒火咽了回去。

    也許讓他維持體面的不是布魯斯的臉，而是他岌岌可危的自尊，紅頭罩不能再蝙蝠俠面前示弱。

    杰森拒絕承認這一點。

    他曾經(jīng)伸著手向蝙蝠俠求救，但被冷酷的拍開，所以他不會再伸手，甚至不會讓蝙蝠俠有任何他在伸手的錯覺。

    示弱會讓傷害趁虛而入，他要保護自己，杰森演繹者他‘原本’應該有的反應，先是粗魯?shù)牧R人，然后是暴躁帶著敷衍的談話。

    他感到了寒冷，而冷靜的部分在殼子cao作著，把恐懼和顫抖藏起來，杰森陶德符合人設的說話。

    “你怎么找到這的？！難道我平時和誰說話你也要知道內(nèi)容？！”

    “該死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蝙蝠俠熟練的帶上他的‘面具’，沒意識到自己對于這樣‘熟悉’的反應松了口氣。

    “冷靜，杰森?！?/br>
    “我只是出于情報所以到這，我不知道你在?！?/br>
    不是謊言，完美避開讓杰森繼續(xù)暴怒的點，他要保證明天的新聞不會是布魯斯韋恩被小混混當街毆打。

    “嘖…我可以把情報給你，別去煩她?！?/br>
    布魯斯只能接受，他錯過了機會，杰森不會再讓他靠近這里。

    然后他的夢境迎來了一個客人，年邁的魔法師看著布魯斯韋恩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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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亮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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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我可以打擾一下嗎？”

    發(fā)覺自己是韋恩形象的蝙蝠俠瞬間進入狀態(tài)，同樣露出燦爛的笑容。

    “當然女士，榮幸之至?！?/br>
    他說著俏皮話，“要知道哥譚還能有您這樣的魔法師，我一定早些拜訪?！?/br>
    兩人在韋恩莊園的會客室就坐，老人停下寒暄。

    “韋恩先生，容我先確認一下，您是杰森陶德的父親對嗎？”

    “是的，當然，杰森還活著我也知道，但出于某些原因，我還沒恢復他的身份。”

    面容和善的老太太沒說什么，不去戳破蝙蝠俠含糊的說辭。

    “韋恩先生，您不用擔心我會傷害杰森，他是個好孩子，就像我的孫子一樣?！?/br>
    “我們遇見是出于一種奇妙的緣分，不是什么陰謀和算計。”

    哥譚寶貝看起來感動極了，然后很自然的套話。

    “那真是太好了，杰森一定很喜歡您這位長輩，他最近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好，我很擔心他。”

    “您也知道的，我不是個好父親，杰森和我的關系一直不怎么親近，能和我說說杰森有沒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