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活到明年春天。

    如果可以，好想在阿福離開之后再死。

    不想讓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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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暫停了紅頭罩的工作。

    尋找延長自己生命的方法也需要時間，隨著水面抬升，有明顯的附加癥狀出現(xiàn)。

    他吃不下東西，就在那個下午茶不久之后，吞咽食物成了很困難的事情，那些整塊的食物被他用力塞進喉嚨之后，也會被胃袋吐出來。

    起初他沒有在意，每天繼續(xù)著生活，除了找辦法之外就是睡覺，睡眠可以降低他情緒波動的幅度。

    直到他一個星期沒怎么進食，在睡醒后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但他幾乎不能動彈，視線不能集中，注意力渙散。

    劇烈的頭痛引起嘔吐的欲望，他把自己翻下床，意識混亂的抱著垃圾桶吐酸水，胃液順著食道返上來把喉嚨灼的guntang發(fā)痛。

    耳邊傳來嗡鳴，呼吸急促，眼前發(fā)黑，整個人顯示人體抽搐之前的癥狀。

    杰森合理推測自己應(yīng)該是低血糖了，他意識到自己再不吃東西真的會出問題。

    憑借著意志力移動到廚房，打開放白糖的罐子，像完成任務(wù)一樣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他敲打自己的喉嚨，讓它動起來吞掉糖水。

    在廚房地上癱坐著劇烈喘息了一會后，杰森恢復(fù)了部分體力，搖晃的站起來拿手機訂了高熱量外賣。

    “哈——倒霉?！?/br>
    看來以后他要按時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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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杰森不對勁。”

    “紅頭罩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了?！?/br>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

    “他沒告訴你們要做什么嗎？”

    杰森不想見到蝙蝠俠，也不想見到布魯斯韋恩，每次夜間的活動里紅頭罩總是不會和蝙蝠俠出于一個畫面。

    其他人不知道是為什么，但他知道。

    蝙蝠俠傷了他孩子的心，在他和小丑之間選擇了小丑。

    “沒有，他切斷聯(lián)系有一陣了，大概只有阿福能聯(lián)系上他。”

    “......那我去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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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俠在大街上看到他的兒子。

    布魯斯韋恩出現(xiàn)在街上不會有好效果，所以現(xiàn)在是火柴馬龍的場合。

    杰森提著大包小裹走在回安全屋的路上，既然吃不了多少東西那就做自己喜歡的，他買了不少菜。

    有人在尾隨他。

    紅頭罩找角度看了一眼是那個不長眼的敢跟他身后。

    艸，布魯斯。

    他不想看見蝙蝠俠，或者說除了阿福之外的任何人，他那么努力找辦法讓自己活下去，不能因為幾場吵架回到解放前。

    情緒劇烈波動會讓池水升高的速度加快，他和魔法師約的時間還沒到。

    怎么把他弄走？

    杰森跑起來，布魯斯發(fā)現(xiàn)不對也開始跟著跑，最終一前一后到達(dá)安全屋，大門重重關(guān)上，蝙蝠俠被拒之門外。

    “......杰森?！?/br>
    “滾——我不想看見你?！?/br>
    布魯斯抿緊嘴唇，“你要做什么，紅頭罩一直不出現(xiàn)有什么計劃?！?/br>
    “他休假了，老實做你的工作去！”

    “告訴我！杰森！他要做什么！”

    媽的媽的媽的，杰森靠在門上渾身發(fā)抖，眼前又開始泛綠色，就知道被蝙蝠俠纏上沒好事。

    為什么不能離他遠(yuǎn)點？

    為什么??！

    他媽的離他遠(yuǎn)點怎么就那么難？！

    他什么都不會做！?。?/br>
    瘋狂的囈語吞噬他的理智，好像有不是他的自己接替了身體，杰森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還能這么歇斯底里和尖銳。

    “滾！離我遠(yuǎn)點！”

    “滾！?。　?/br>
    布魯斯被兒子突然的情緒失控吼的愣住，藍(lán)眼睛微微瞪大看著阻擋他的木門。

    “.....杰森？”

    沒有聲音回應(yīng)他。

    “杰森！發(fā)生什么了？我能幫你——”

    如果可以布魯斯想直接把門破開，但他知道不行，杰森對他的信任已經(jīng)所剩不多，他不能——

    蝙蝠俠站在他孩子的門口，期待著那扇門等打開一道縫隙。

    可是沒有。

    夜幕降臨，蝙蝠俠安靜的往后退了幾步，他最后看了一眼房門，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還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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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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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一個重要到你舍棄一切也要完成的事情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那些煩心事不能再阻撓你分毫。

    出車禍后在昏迷前格式化手機的新聞還歷歷在目。

    杰森在知道自己要失控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不行，絕對不能再嚴(yán)重。

    腦子里只有這個純粹念頭的杰森根本顧不上和蝙蝠俠的恩恩怨怨，他趁著自己吼完的空隙，用最后的理智抄起地上新買的鍋，狠狠砸到頭上打斷讀條。

    他昏過去了。

    最后的意識里，杰森迷迷糊糊的想著，自己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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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最初是怎么想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