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娜塔莎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但對方卻前所未有的平靜，目光堅(jiān)定的看著她，讓她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真是瘋了，她想，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完全的為了一個女人而背棄了所處的立場，甚至連一絲警惕都對她燃不起來，愛把他的理智給吞噬的一干二凈。

    上帝到底為什么沒給男人一雙好用的眼睛呢？

    “她可不像是會乖乖的待下去的人?！蹦人荒軣o奈的嘆氣，“那次在光之吧，你也看見路西法和她之間詭異的關(guān)系了，你以為那些過去對她就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嗎？托尼，簡·福斯特博士最近一直在調(diào)查她，你知道為什么嗎？”

    他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她，娜塔莎聳了聳肩，接著說，“她在阿斯加德看見她了，索爾和洛基的meimei，身上還帶著宇宙魔方，并且吸收了某種能量巨大的遠(yuǎn)古物質(zhì)，你有沒有想過，權(quán)杖的消失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連九頭蛇都不清楚誰偷走了權(quán)杖，有誰能做到？她和洛基的關(guān)系據(jù)說很好?！?/br>
    托尼握成拳頭的手緊了又緊，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他的心里一片混亂，說不清到底為什么，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也并非無法接受，甚至多數(shù)時候他都為她痛苦的秘密而感到同情，可他不能接受她完全把他排除在外，像對待傻子一樣糊弄他。

    而之前的一切、她的甜言蜜語，嬌俏的臉蛋，此刻都顯得那樣可憎，原本對她的一切期待與幻想都碎的徹底，托尼的目光黯淡了下來，艱難而又晦澀的開口。

    “先不要告訴別人……”

    娜塔莎毫不意外的嘆了口氣，看著他發(fā)著紅的眼眶，到底是點(diǎn)點(diǎn)頭。

    ……

    托尼有些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她，手臂緊緊環(huán)繞在她身上，力道大的讓她動彈不得。

    “托尼？”瑞貝卡茫然的叫了一聲，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但她還是伸出手回抱著他，“怎么了？”

    他的表情很差，幾乎可以說是失魂落魄，瑞貝卡看著托尼這副樣子，隱隱猜到他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莫名有些難過的垂下眼簾，也緊緊抱著他。

    “你想起來什么了嗎？”托尼低聲問。

    瑞貝卡不出聲，他于是又問，“你愛我嗎？”

    他知道她從不說假話，也知道她的回答或許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可還是忍不住這樣問，他寧愿她騙一騙他。

    “……”屋子里靜的只有他們兩個的呼吸聲，瑞貝卡小小的吸了下鼻子，托尼馬上低下頭，看著她臉上的淚痕，有些慌亂的抹掉，“抱歉……”

    他站起來逃似的急匆匆的往外走，卻被她抓住手，瑞貝卡有時候覺得自己唯一值得愧疚的人就是托尼了，他總是能喚起她那為數(shù)不多的良心。

    她從背后抱著他，托尼停下腳步，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聲音低低的，“我總是…總是在對你的問題上顯得很失敗，瑞貝卡?！?/br>
    “我不知道，托尼。”瑞貝卡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低著頭說，“我的生活一團(tuán)糟，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我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注定要走向死亡，哦，還有無盡的輪回?！?/br>
    “很早很早以前我還有愛，我那時候愛過弗雷德里克，也曾很愛達(dá)西，后來遇上加文·瓊斯，愛到和他私奔，結(jié)果難產(chǎn)死在了貧民區(qū)。”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實(shí)也不完全是因?yàn)閻郏液髞聿胖浪褪锹肺鞣?，我倆生生世世的糾纏著，一體兩面，像那喀索斯一樣彼此吸引?！?/br>
    “托尼，我不能告訴你那么多、那么多我不堪的過去。”瑞貝卡哽咽著說，她痛苦的閉上眼睛，“難道我要告訴你約翰·戈特是我和施密特生下來的嗎？我要告訴你我就是莉莉絲·巴斯嗎？那簡直是恥辱！”

    “我知道，瑞貝卡?！蓖心醽聿患绑@訝，他緊緊的抱住她，安撫著她的情緒，“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會無條件的接受你的一切?！?/br>
    “不，不是這樣！我一點(diǎn)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接受我的過去，我只是不想讓你為我一團(tuán)亂麻的生活而感到什么…無論是痛苦還是別的，我不想你來分擔(dān)，不想你摻和進(jìn)來。”

    他的目光驟然黯淡下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托尼，我只是，不愿意讓你跟著痛苦…我很抱歉我沒有愛給你，但……”瑞貝卡沉默了好一會，吸了一口氣，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踮起腳努力去吻他，她吻的很輕，也僅僅是和他嘴唇相貼的程度，然后才漸漸加深了這個吻。

    “假如我有愛，會把它分給你?！彼罱K這樣說。

    但已經(jīng)足夠了

    一直到他們纏纏綿綿的進(jìn)了房間，娜塔莎才轉(zhuǎn)過頭看向身旁的克林頓。

    “well?！彼首鬏p松的挑了挑眉，表情卻不算太好，“為什么弗瑞不讓你來當(dāng)這個壞人？”

    “也許他怕我會被漂亮的女士給迷?。俊笨肆诸D試圖讓她的心情好一點(diǎn)，但并沒有什么用，于是也嘆了一口氣，“其實(shí)我也挺糾結(jié)，瑞貝卡·巴斯太復(fù)雜了，又和紅骷髏有那樣的關(guān)系，這樣亦正亦邪的人物總是讓人在警惕與放輕松之間猶豫?！?/br>
    “她不壞，當(dāng)然不壞?！蹦人尺^來靠著欄桿，“甚至共情能力很高，你瞧見她一開始哭了嗎？那是因?yàn)橥心岬碾y過……又聰明，又漂亮，是個在她身上幾乎能找到一切優(yōu)點(diǎn)的女孩。”

    “那我們就不用警惕她了?！笨肆诸D聳聳肩，“不過我有時候也不明白弗瑞對她為什么那么大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