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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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年已經(jīng)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像上次一樣側(cè)躺在了江竹腿上,把左耳對著他。 江竹把浸透了藥汁的軟布從架子上取下來,輕輕敷在葉安年的左耳上。 “要一刻鐘時間,你可以瞇一會兒,等下我叫你?!?/br> “嗯?!比~安年閉上了眼睛。 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呼吸間全是江竹身上淡淡的藥香,一時間心跳竟然快了些。 身上突然一沉,是江竹隨手取了掛在一旁椅子背上的外衫,給他蓋在了身上。 夏夜靜謐安寧,偶爾有微風(fēng)吹過,耳畔是一聲聲蟬鳴。 葉安年不知不覺竟真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兩下,緊接著江竹的聲音響起:“安年,醒醒?!?/br> 左耳朵熱熱的,很舒服,葉安年眼睫顫了顫,適應(yīng)了光線后慢慢睜開了眼睛,還有些恍惚。 明明只是淺瞇了一會兒,卻感覺睡得很熟。 “那我可以起來了么?”他問。 江竹道:“還不行,等下針灸之后,就可以了?!?/br> “嗯?!?/br> 剛睡醒的嗓音還有些啞,葉安年這一聲應(yīng)的低低的。 “累不累,要不要換個姿勢?” 江竹原本是怕他一個姿勢躺久了,腰腹受力會酸痛,可這話說出來,卻有些變了味道。 葉安年臉上“騰”地?zé)崃似饋?,開口拒絕:“沒事,不用了。” “換一下吧,等下針灸要半個時辰呢?!苯駡猿帧?/br> 葉安年略一猶豫,還是聽了他的話,坐起身后,把椅子搬到江竹另一側(cè),重新躺下。 他原本是背對著江竹的,這下一換,整個臉便埋進了江竹的懷里,那股淡淡藥香味撲面而來,仿佛把他整個包裹進去,身上盡是江竹的味道。 第12章 治耳朵 見葉安年在他腿上躺好,江竹抬手從長木桌上取來了自己放銀針的針袋。 針袋外部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舊泛黃,打開來,內(nèi)里是柔軟的皮質(zhì),左邊插著十二根細巧的金針,右邊插著九根泛著寒光的銀針。 他修長的手指自左邊劃過,在右邊停留,取出一根如牛毛般纖細的銀針捏在手上。 用手指探過葉安年左耳周xue位后,利落的開始下針。 銀針刺入xue位后,只泛起短暫的刺痛,然后就是酸脹的不適感,葉安年微皺了皺眉,將這種不適忍下。 片刻后,九根銀針刺滿他耳周的xue位,江竹收了手,余光瞥見葉安年緊抓著自己衣擺的手,伸手過去,將他的手握住。 “你做木雕的話,都需要什么工具?”他緩緩開了口,分散葉安年的注意力。 手突然被人握住,葉安年還是驚了下。 江竹的手瘦削修長,骨節(jié)分明,看上去給人一種凌厲冰冷的感覺。 這樣的手適合拿劍,不適合拿針,葉安年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 但江竹握住自己的掌心,卻有著與看上去完全不同熾熱溫度,暖暖的,給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嗯……”他想了想道,“要錘子、鑿子、刨子和剛刀?!?/br> 這是最基本的四種工具,其實要細分起來,其中還有很多不同的種類。 比如錘子分重型錘和輕型錘;鑿子又有平口鑿、半圓鑿、三角鑿;刨子也有大小之分。 剛刀更是有直刀、彎刀和反刀很多類型,而且按著他自己平時的雕刻習(xí)慣,他還單獨定制了不少特殊刀頭的刻刀。 木雕工具應(yīng)該好買到,至于刻刀的話,可能就得專門定做了。 他正想著,江竹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趕明兒我去村西頭的葛木匠家里問問,讓他幫著弄一套來。” “如果你有什么特殊需要訂做的工具,到時候可以畫出來給我看,我去找人做?!?/br> “嗯?!苯裣氲闹艿?,葉安年輕輕應(yīng)了聲,困勁上來,又闔上了眼睛。 施針一共進行了三次,最后一次拔針后,江竹想要叫葉安年起來,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 手還被他緊緊握著,葉安年的呼吸平穩(wěn)均勻,已然睡熟了。 他本不想把人叫醒,但熬好的藥還沒喝,再耽擱下去,藥就要涼了。 輕輕拍了怕葉安年的肩膀,江竹還是把人叫了起來。 葉安年一覺睡得很踏實,夏夜雖然有些涼意,但他們在藥廬里,他身上又蓋了江竹的衣裳,倒是不覺。 他從江竹腿上坐起身來,抬手摸了摸左耳,好像比起之前是輕快了些,沒有了那種悶悶污污的感覺。 只是躺的久了,起身后,腰間有些酸痛。 “你先進屋去,我等下端了藥就來?!苯裾卦谛∧酄t邊看給他熬的定喘湯。 “好。”葉安年依言裹著衣裳出了藥廬。 院里安安靜靜的,丁秋早就找江竹喝了藥,帶著福崽去睡了。 東西兩屋都黑著,只有中間的堂屋灶上放著一盞燭臺,正散發(fā)著昏黃的光暈。 葉安年進了東屋,把江竹的衣裳放好,就開始給兩人鋪床。 東屋是一張大炕,即便炕腳放了炕柜和炕桌,地方還是很寬敞,兩人的鋪蓋之間能再空出一個人的距離。 炕頭挨著外面堂屋的灶火,葉安年睡,江竹睡在靠炕腳那邊。 剛鋪好床,江竹端著藥碗進來了,依舊是黑乎乎的一大碗。 葉安年接過藥碗噸噸噸喝了個干凈,藥碗還沒放下,就被人塞了顆蜜餞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