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書迷正在閱讀:平凡人重生末世前一周、瘋批攻重生,師尊休想逃、重生之小師叔太撩人、霸道帝君懷了我的崽[穿書]、炮灰也有求生欲[重生]、嬌養(yǎng)病美人夫郎、炮灰女配她靠內(nèi)卷自救、[綜英美] 聽說我們都有個慘死的前任、[綜英美] 蝙蝠崽是一位魔導師、[綜英美] 群穿綜英美后如何HE
玉州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發(fā)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有了知覺,隨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有了身體,只是這會兒被人壓著,動彈不得。 眼睛夜能視物,他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張十足俊美的臉,玉州被美色晃了眼,有些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人。 玉州動了動并不是用得很熟練的手,想起了老榕樹的教導,這個人幫他擋住了多半的雷劫,那他一定是要報恩的。 只是現(xiàn)在他剛化形,好累又好困,報恩還是等睡醒再說,反正他把人抱住了,也跑不掉。 玉州抬了抬手,勾住他身上那人的腰,聞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漸漸也睡了過去。 第2章 時延一向喜歡夜獵,但春獵的儀程是沒有夜獵這一項的,禮部是為了圣駕的安危著想,幾乎是有一點危險的項目都沒有設立。 春獵儀程,時延幾乎不能動手打獵,只是被禮部安排得像是吉祥物一樣,只需要坐在原地,看著他們盡情跑馬。 等春獵開始,他就幾乎沒有能夠打獵的時間,所以時延選擇在今天晚上進山里跑一跑。 而且春獵本就以儀式為重,再加上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不宜大肆捕獵破壞霧鳴山中的生態(tài),所以說是春獵,實際并不會真的獵山里的獵物。 為了貴人能玩得開心,要獵的獵物都是由他們安排帶過來的,不傷霧鳴山的生靈,又讓貴人能夠盡情圍獵,時延知道這些安排,就更想上山跑一跑。 霧鳴山皇家獵場周圍都有禁衛(wèi)軍把守,淺山處已經(jīng)被士兵排查過了,不會出現(xiàn)什么大型的會傷人的獵物,時延便往深山去了一些。 他身下的馬不是他常騎的,他的踏月在宮里沒有帶出來,這會兒的馬只是在御馬坊里隨手牽出來的一匹,雖是神駿,但到底差點意思。 平地里突然起了驚雷,身側驟然狂風乍起,并未經(jīng)過太多訓練的馬駒在此刻被驚嚇,高高揚起前蹄,發(fā)出劇烈的嘶鳴聲。 時延索性不再騎馬,隨手把韁繩套到了一棵樹上,自己背著弓往山上走。 霧鳴山常年有霧氣環(huán)繞,在夜里這些霧氣就更加化不開,今日有狂風,那些霧氣卻還是一動不動。 時延面上并沒有什么異色,只是在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旱雷的時候皺了皺眉。 在很多年以前,皇家就把霧鳴山當成神山,只是因為在山下住的人家,聽見了山上的喲喲鹿鳴,如聞仙樂,從那之后,霧鳴山就成了神山。 時延一向不信這種神仙鬼怪的傳說,即使走進了深山,也依然無所畏懼,只是那一聲聲的雷聲越來越靠近他的位置。 他看到在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只獵物,他在撘弓的一瞬間,那匹被他拴住的馬卻突然驚了,嚇得他的獵物也狂奔起來,時延剛想去追,那最響的一道雷,毫無征兆地劈到了他的身上。 頓時痛感席卷了時延全身,那雷劈在他身上,像是生生地撕開了他的血rou,劈在了他的筋骨之上。 在巨大的沖擊之下,時延倒在了地上,壓倒了一片稀疏的植被。 他還有些意識,倒下的時候握拳想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只聽到骨節(jié)噼里啪啦作響,還沒撐起來,又一道雷劈了下來。 時延生生地受了八道雷,他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血都在沸騰,只是那雷確實并非是常人能抗得下來,時延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在時延暈過去的同時,最后一道雷也落下,而時延沒注意到的是,在雷劫開始的時候,在他腳邊的一株人參,也被那一道雷劈到了。 時延倒下之后,壓住了他腳邊的人參,接下來的幾道雷,也有經(jīng)過他,最后還是落到人參的身上,最后一道雷落下,那株人參伸出了葉片,再一次被劈到。 等風停雷歇,霧氣依舊籠罩在霧鳴山中,時延已經(jīng)暈了過去,而他身下的那株人參,開始綻放光華,最后幻做人形,窩在了時延的懷里。 當晨光出現(xiàn)在天邊,時延才緩緩睜開眼睛,只是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覺得有些不對,初春的夜還是有些涼,但他在這野外暈了一夜,身上卻是暖烘烘的。 垂眸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懷里竟然睡了一個不著寸縷的少年,少年的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細白如瓷,只是因為有些冷,皮膚上起了些顫栗。 察覺到旁邊的人醒了,玉州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瞳孔泛著微微的茶色,看人的時候有些怯怯的,時延看到這雙眼睛的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養(yǎng)在珍獸苑里的鹿。 玉州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么發(fā)聲,他有了人形,具象了五感,此時感覺到了冷,于是他又把時延抱緊了幾分。 時延的目光有些冷,皇家人生性多疑,更何況新朝剛立,內(nèi)憂外患,此時莫名出現(xiàn)在這深山老林里,還這樣地躺在他的懷里的人,就成了他所有疑心所在。 他的眸色瞬間如寒冰,直看著玉州,等著他開口。 玉州啊了兩聲,總算知道了應該怎么發(fā)聲,怎么說話,他看著時延,坐起了身子,他說話不利索:“我,我是來報恩的。” 他就這么全身裸露,也不見絲毫羞澀,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時延,似乎是一張純白的紙,不參雜一絲雜念。 時延跟他目光相接,沒有感受到他的目光閃躲,他沉聲問:“報什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