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持證發(fā)瘋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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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姬昭用手支著下巴看著蕭衍為他安排雪狼皮做什么用倒也不覺得討厭,果然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就行。 而蕭衍只是覺得雪狼皮比謝檀書的狐裘更配得上面前的少年帝王,穿上也 更加好看。 “蕭楚之?!奔д验_口喊道,見到對方低頭,他繼續(xù)開口問道,“你準(zhǔn)備讓誰擔(dān)任戶部尚書。” 蕭衍放下手中的雪狼皮看著面前的小皇帝回答道:“潁川郡守周平?!?/br> 姬昭聞言一愣:“他?不是謝相的同鄉(xiāng)嗎?” 姬昭還記得那本權(quán)謀文中的大部分內(nèi)容,周平是謝相的同鄉(xiāng),但是后期反水謝相,幫助謝檀書和蕭馴拿下了長安。如果周平是蕭衍的人,那么就說得過去了,畢竟蕭馴是蕭衍的侄兒,得到自己叔父舊部的助力理所應(yīng)當(dāng)。 “陛下知道?”蕭衍看著面前似乎從來不理政事的少年道。 “朕也會翻看奏折的。”姬昭有些不悅,好像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雖然翻看奏折的同時也畫上了烏龜。 “不過,你告訴朕這么多,不怕朕以后對付你嗎?”姬昭注視著蕭衍,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東西來。 然而對方卻是神情極為平靜地道:“若是陛下以后能夠卸了臣手中的兵權(quán),臣也便放心了?!?/br> 姬昭怔住,自己果然是被愛屋及烏了。 下一刻,蕭衍伸手拉起了坐在地毯上的姬昭:“起來,長時間跪坐對腿不好?!?/br> 面前的少年體弱,跪坐太久容易血脈不通,對身體不好。 話音落下,蕭衍便聽見對面的少年拉長了語調(diào)道:“你管得好多,蕭……” 沒有等姬昭將那個稱呼叫出來,蕭衍冷冽的目光便落在了姬昭身上。 最后,姬昭低著頭小聲點嘟囔道:“蕭楚之,你好煩?!?/br> 說完,姬昭便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案前繼續(xù)看蕭衍特意拿給他看的奏折。 蕭衍見此也回了自己的位置,然而打開奏折一看,一只丑丑的小烏龜便出現(xiàn)在了蕭衍的眼前。 “陛下?!?/br> 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姬昭只當(dāng)聽不見。 “陛下?!笔捬茉俅魏暗馈?/br> 只見主位上的姬昭捂住耳朵道:“朕是昏君。” 姬昭自認(rèn)昏君,蕭衍卻不再縱著他,當(dāng)初寫的字帖便排上了用場。 姬昭看著蕭衍拿出的字帖道:“朕的東西!” 這份字帖,姬昭記了好久,便是因為它,自己才被迫和攝政王同榻睡了一晚,簡直恥辱! 說完,姬昭便想要伸手去搶,然而卻被人按住了。細(xì)瘦的手腕被對方單手扣住,姬昭不由抬起頭帶著幾分怒意道:“蕭楚之!” “又生氣了?”蕭衍將字帖放在一旁道,“陛下給我惹出的麻煩,我還沒有同陛下算賬?!?/br> 姬昭畫烏龜?shù)恼圩硬⒎鞘侵暗恼埌舱圩?,而是需要?jīng)過三省審批,沒有一點錯字污跡才能發(fā)回的奏折。 這一回,是真的不教訓(xùn)不行了。 說罷,蕭衍讓福公公在姬昭面前擺了筆墨道:“五十張大字,我盯著你寫,不會我就握著你的手腕寫。” 蕭衍的態(tài)度極其強(qiáng)硬,姬昭想躲都躲不了。 毛筆被塞到姬昭的手中,姬昭只能像個剛學(xué)寫字的幼童被蕭衍不斷糾正著,一點點在蕭衍的教導(dǎo)中慢慢成型,一旁的蕭衍也逐漸面露滿意之色。 姬昭看著面前的宣紙,只覺得自己那一筆狗爬字勉強(qiáng)能夠見人了,字體結(jié)構(gòu)也能夠看出出自蕭衍的字體,這讓他心平氣和了不少,也不在氣蕭衍逼自己練字,反倒認(rèn)認(rèn)真真地寫了下去。 夜深人靜,姬昭落筆寫下五十篇大字中的最后一個字后,他不由看向在燈火中伏案急書的蕭楚之。好吧,他承認(rèn)是他錯了。 或許是蕭楚之太過縱容他,竟然讓他生出了自己也可以隨意任性作妖的錯覺,可他又不是真正的姬昭。蕭楚之的這份縱容是給真正的姬昭,不是給他的。 姬昭有些恍惚,可是他必須成為真正的小皇帝才能活下去,他可真像個竊取他人人生的無恥之徒。可是,他想活,不想死。 于是,姬昭再次看向了蕭衍,他該對對方示好。 就在蕭衍因為驟然增加的工作量而忍不住皺眉的時候,一只素白的手捧來了一盞蓮子羹。 澄黃的燈光下,姬昭手中的蓮子羹有宛如蜜糖一般的色澤,一看就很甜。 蕭衍擱下手中的毛筆似笑非笑地道:“賠禮?” 話音落下,姬昭竟然生出了一種錯覺,蕭楚之和他在白日時的身份顛倒了。不,這就是事實。 “愛喝不喝?!焙孟袼笾鴮Ψ胶纫话?。 說完,姬昭放下手中的蓮子羹便要離去。 蕭衍想笑,但終究忍住了,拉住姬昭的手問道:“陛下喝藥了嗎?” 蕭衍剛說完,福公公就端著湯藥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陛下,這藥……”福公公面露期待地道。 姬昭看了一眼福公公手中的湯藥,毫不猶豫地將其一飲而盡,蕭衍適時地拿出一顆蜜餞遞到姬昭嘴邊。 姬昭就著蕭衍的手吃掉了一顆蜜餞,細(xì)細(xì)地用甜味消除口腔中彌漫的苦味。 蕭衍看著皺著眉頭認(rèn)真嚼著蜜餞的姬昭有些想笑,他伸手放在姬昭的頭上彎下腰道:“臣知道長安有一家店的糖餅做得好吃,改日臣給陛下帶來好嗎?” 姬昭神情懨懨地看著蕭衍一字一句道:“蕭楚之,我不是小孩子?!?/br> 他才不會因為一個糖餅而開心。 “好,陛下不是小孩子?!?/br> “蕭楚之,我好困?!?/br> 藥效上來,姬昭頓覺困頓,身子一歪便倒在了蕭衍懷里。 蕭衍伸手將他接住,然后輕輕拍著姬昭的后背道:“睡吧,明日早朝,臣叫你?!?/br> “蕭楚之,你好煩?!奔д验]著眼睛嘟囔,為什么要提醒他現(xiàn)在是個社畜。 蕭衍低聲輕笑,覺得姬恒在信中說得不無道理,昭昭的確可愛。雖不是親父,卻也將面前的少年當(dāng)做子侄看待。 “殿下,讓奴來吧。”福公公看著倒在蕭衍懷里的少年試圖將人送回床榻上去。 “不必,本王來吧?!闭f完,蕭衍便抱起了輕飄飄猶如羽毛的少年。 看著懷中熟睡的小皇帝,蕭衍漫不經(jīng)心地想,什么時候再長點rou呢?還是太輕了。 次日辰時,姬昭起了一個大早,穿戴好帝王袞服后便差不多快要到了巳時,等他的御輦走過去便要開始上朝。 姬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吐槽,皇帝這份工作,通勤距離等于沒有,但是穿戴打扮卻耗費時間。 “陛下穿戴好了嗎?”從偏殿走過來的蕭衍開口問道。 姬昭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伸出手道:“蕭楚之,你說要給朕帶的糖餅?zāi)???/br> “陛下昨日不是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嗎?” 姬昭面無表情地看著蕭衍,是誰扔的回旋鏢扎到自己了,哦,原來是他啊。 第二十一章 蕭衍昨夜是留宿在宮中的,姬昭想要的糖餅自然是沒有的。 年紀(jì)尚幼的帝王在扎了自己一回回旋鏢之后,他抬頭看著面前一身玄色親王禮服的蕭衍道:“原來堂堂攝政王也會言而無信?!?/br> 姬昭并不是非要吃糖餅不可,只是有人說要給他,他忍不住想去要。 只見蕭衍伸手將姬昭的衣領(lǐng)攏好,俯身道:“今日下朝,臣便帶陛下出宮如何?” 他是真的沒想到,面前的少年能夠?qū)⒆蛞顾f的糖餅記到現(xiàn)在,既然這么做想吃,索性便直接帶他出宮去玩玩,有他在身旁陪著也不會出事。 蕭衍的語氣溫和,頗有一種哄孩子的意味在。 姬昭看了一眼蕭衍點頭道:“好?!?/br> 正好他可以出宮,去折桂樓看看,那群學(xué)子有沒有在好好認(rèn)真讀書。 話音落下,蕭衍便與姬昭一起去了宣政殿。 朝堂之上,或許是因為姬昭將早朝時間從卯時改成了巳時,常年睡眠不足的大臣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吵起架來連氣都不帶喘的。 禮部官員的家眷因為被姬昭扣在宮中尚且安靜如雞,但是夏世安和謝丞相卻沒了這個顧及,兩個人因為戶部之事撕得有來有往,加上雙方各自還有朋黨幫忙出聲,好好的朝堂竟然比菜市場還要吵鬧。 姬昭坐在皇位之上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他好想用鞭子抽死這群在他耳邊吵鬧的人。 就在姬昭想這么干的時候,蕭衍略冷的聲音傳進(jìn)姬昭的耳中:“此事容后再議。” 夏世安和謝丞相的互博短時間內(nèi)是沒有結(jié)果的,而謝丞相所推薦的潁川郡守周平正和他意,只需要讓謝丞相抓住夏世安的把柄,周平升任戶部尚書一事便也就成了。 同時,蕭衍看著皇位之上嘴唇發(fā)白的小皇帝,心里害 怕小皇帝又犯病了,而他讓去找梅鶴先生的人還沒有傳回消息。 攝政王的聲音落下,群臣噤聲,倒不是他們不想繼續(xù)吵,而是因為蕭衍身上的殺伐之氣太強(qiáng),他們這些沒有經(jīng)過沙場洗禮的文官實在是承受不住。 夏世安面色難看地看了一眼位列群臣之首的蕭衍,昨日對方在宮中威逼太后,今日又在朝堂之上代君做主,當(dāng)真是橫行無忌,獨斷專行! 這般想著,夏世安不由捏緊了手中的笏板。 而蕭衍并不將在場所有人的對他的記恨放在眼中,只道:“若無大事,那便退朝?!?/br> 話音落下,群臣面面相覷,哪里有臣子代替帝王宣布退朝的。然而,面對攝政王,即便敢直斥姬昭是昏君的大臣都緘默不言,無人敢指責(zé)蕭衍的行為。 而屬于蕭衍的黨羽則是極其有眼色,率先帶頭道:“臣等先退下了。” 說罷,他們便恭敬有禮地退出了宣政殿,其他人見此也不得不將心中的那口氣憋住,隨著這群人一起離開。 蕭衍見眾人離去之后,連忙上前將姬昭攬在懷里,手指輕輕按摩著姬昭的太陽xue,蕭衍指尖微涼的溫度削減了幾分姬昭心底的浮躁,讓他困難地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戾氣。 “陛下是不舒服嗎?”蕭衍看著神色轉(zhuǎn)緩過來的姬昭開口問道。 蕭衍不問還好,姬昭尚可以忍耐身體上的病痛和諸多不適,可是有人關(guān)心之時,明明一直以來都能獨自忍受病痛的姬昭忍不住委屈道:“蕭楚之,我頭好疼,他們好吵,我想他們閉嘴?!?/br> 說完,姬昭便閉目靠在蕭衍懷中,對方身上的檀香縈繞在他鼻尖,很好地安撫了他。 蕭衍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小皇帝輕輕拍著他的脊背道:“陛下,我們先回寢宮……” “不要?!奔д岩豢诜駴Q了蕭衍的提議,隨后他抓著蕭衍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道,“蕭楚之,你說過今天要帶我出宮吃糖餅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