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實力扶持反派崽崽登基 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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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傅朝瑜提到杜寧時,杜尚書卻惱火異常,當著傅朝瑜的面將杜寧給罵得一文不值。 從這家伙私自拋下兒媳婦離開京城時,杜尚書便揚言要打斷他的腿。哪怕杜寧如今在常樂也算做出一番成績,哪怕他們小夫妻如今過得和和美美,可杜尚書心頭的火氣還是沒消,讓堅持要打斷他的腿。 傅朝瑜為杜寧的腿哀嘆。 杜尚書似乎比從前還要記仇了,不過,人沒事兒就好,杜寧整日為杜家擔心,如今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在杜尚書家用了飯之后,接下來幾日里,傅朝瑜又相繼去拜訪了他先生家跟孫大人,陳家、楊家、周家、程家、他師兄柳家也一個沒落,還有從前工部的一眾同僚,既然回京了,肯定是要上門拜訪走動一番的。 傅朝瑜平安歸來是大喜,五皇子被立儲也是大喜,眾人都鬧著要讓傅朝瑜擺酒。從前傅朝瑜還在京城時,數他最愛擺酒且友人無數。他那農莊到現在還維護得甚好,用來招待客人再合適不過了。 傅朝瑜自然應下,不過也得等到閑下來時才能擺宴。 這些日子,傅朝瑜光是忙著人情世故都忙得暈頭轉向的。不過他到哪兒都帶著小外甥,這些人際交往中的瑣碎事,他家小外甥肯定也要學的。 東宮似乎在重修,皇上并不著急讓周景淵住進去,不過卻沒耽誤找兩個小皇孫。 不久之后,兩個小皇孫相繼被接回了京城。 廢太子能捅出這樣大的簍子,周元懿功不可沒。皇上不愿跟一個小孩兒計較,也沒辦法將他殺了了事,但是這孩子從此往后是不能再留在皇家了。除這個嫡長子之外,廢太子所出盡數不論男女皆被貶為庶人,發(fā)配到廢太子的陵墓守靈,不得婚配,無詔不得出。 這意味著這些孩子將一輩子留在這里,也不會再有子孫后代。 廢太子這一支,幾十年后便得絕嗣。 發(fā)配守靈這事兒辦得不聲不響,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卻也沒有人敢求情。廢太子犯的事兒太大了,如今圣上沒有趕盡殺絕已是網開一面了。 從前在廢太子身上投入心血的人,只能自認倒霉。 至于周元熙,這孩子命苦,父親跟祖母都相繼去世,皇上封他為韓王,給他挑了一塊還算富庶的封地,準備將他送過去襲爵。 老大曾經也有野心,周元熙也不算安分,皇上雖然愿意將他送走,卻也在身邊安插了眼線,連教導他的先生都是精挑細選的,務必讓他忠君愛國,徹底將這性子給扳回來。 皇上還是希望這孩子能拎的清,否則為了江山穩(wěn)固,他便不得不出手了。舍不得是一回事,可是大魏禁不住又一次糟踐,廢太子的慘案絕不能再次重演。 半月間,兩個孩子都被“安頓”好了。 大公主聽聞她侄子被送去襄州襲爵,氣得險些背過去。 “若真的心疼元熙,就該讓他留在京城里仔細照看!父皇這么就這么著急給老五鋪路?他一介冷宮廢妃所出,憑什么能壓過我皇兄的血脈?” 大公主顧不上手上的傷,立馬籌備著如何才能送幾個人手給小侄子,結果剛找到兩個稱手的,那頭成安便奉旨前來送人了。 送的是大公主。 皇上聽聞大公主整日怨天尤人,決定提前將她送回婆家?;噬系拇_覺得自己愧對了端妃與大皇子,但是大公主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倘若她當初乖乖回婆家,也不至于落得這般下場。誰都可以怨他,唯獨大公主不能。 大公主錯愕,她還受了傷!她因為廢太子斷了右臂。 她不能接受:“我要見父皇!父皇怎能如此對我?!” 成安神色不變:“圣上說了不見您,來時特意交代奴才將話轉達到位,京城不利于養(yǎng)病,為了公主殿下的身體安康,還請先移駕吧。” “那我要見皇祖母!” 成安依舊面不改色:“太后娘娘鳳體抱恙,不宜見客。” 說完,成安給身后幾個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三五人頓時上前,扶起了大公主,客氣地將人給“請”上了馬車。 一氣呵成。 伺候大公主的宮人見狀,趕忙飛快地包起了幾件行囊,生怕他們什么都不帶便將人趕走。 任憑大公主如何不愿,也架不住別人鐵了心要送走她,她再能鬧事,也不過是一介弱女子而已,且不說現如今還帶著傷,行動又不便。 成安公公交代了車夫幾句后,才站在原地笑著同大公主道:“殿下真是好福氣,這可是圣上特意讓人打造的馬車,行在路上不見顛簸。殿下瞧,圣上多心疼您,這馬車別人都沒有,您是獨一份呢。” 大公主氣得發(fā)抖。 第184章 屬官 大公主被送走, 也是悄無聲息的事。 從前自有端妃替她張羅,如今端妃已亡,大皇子也倒了, 大公主在京城竟沒了一個親人。諸如皇上、皇太后, 在大公主看來并不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大公主深知,自己這一走便再也回不來了。 離京之后的路一路平坦,商州境內的水泥路更是四通八達, 可等出了京畿一路往東, 漸漸地就開始顛簸起來,饒是官道也崎嶇難行。大公主挑起車簾,望著遠處蕭條的冬景, 明白自己已經徹底遠離了權力的中心。 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掌過權。 她以為自己聰明絕頂,可到頭來卻還是一無所有,或許, 皇貴妃那樣的才是聰明的女人, 表面依附父皇, 該握在手里的權利卻一點沒少,如今的后宮甚至都成了皇貴妃的一言堂。不過皇貴妃也是個狠茬,為了權勢竟然連孩子都不要。 這可笑的世道, 女子只有依附男子才能立身揚名。大公主尤為不齒, 卻又沒辦法反抗, 她只恨自己偏偏是女兒身。 等大公主抵達婆家之后, 東宮已經修繕好了,眼下戰(zhàn)事焦灼,一切從簡, 東宮也沒有大修,不過里頭的人都換了一遍。從前廢太子的人手全都被遣了出去, 新換上的人都是皇貴妃親自選的,身家干凈,為首的幾個管事也頭腦清明。 福安與秦嬤嬤先去東宮里調理人去了,周景淵仍跟著傅朝瑜。 于是便有人又不樂意了,希望皇上早日讓儲君回東宮。五皇子既然已經成了儲君,繼續(xù)住在宮外像什么樣子?傅朝瑜在朝中人脈甚廣,如今新起來的這一茬年輕官員幾乎都跟傅朝瑜或多或少沾點關系,若是放任儲君親近傅朝瑜,只怕這人日后野心太過,最后權傾朝野也未可知。 一群人對儲君回宮一事指手畫腳,皇上聽著也不耐煩。他最近正在喝藥,聽到這些人叨叨個沒完沒了,有心想要給他們找點事兒做。于是大朝會上,皇上又拋出了一個新誘餌——他打算重選東宮屬官。 依照祖制,東宮官有三師、三少、 詹事府、兩坊、三寺、十率府等,東宮官制比照朝廷中央官制,從立儲開始直至登基稱帝,儲君都得在東宮屬官體系中接受正統的教化。 東宮屬官便是儲君的心腹,來日新君即位,這些人便是新帝跟前最得力的一批人。 從前廢太子的屬官可是皇后精心挑選的,三師之中甚至更換了好幾個名額,為的就是精益求精,讓廢太子盡可能地壯大勢力。可惜廢太子是個沉不住氣的,皇后去世之后一度連腦子也丟了,一步步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皇上是沒有皇后那樣的耐性,他將這x爛攤子丟給韓相,再命傅朝瑜、楊直等人在旁監(jiān)管,等到確定人選之后再呈給他過目,他擇優(yōu)定下即可。 他如今最緊要的是調理好身子,來年才能繼續(xù)上戰(zhàn)場。東.突厥將他坑成這樣,此仇他非報不可! 為君多年,皇上從未吃過這么大的啞巴虧。 皇上只幾句話,便將這件事給甩出去了,然而這幾句卻在朝中掀起滔天駭浪。 從前廢太子的屬官乃是皇后娘娘一手安排,若非家世過人,壓根入不了皇后娘娘的眼。廢太子屬官里頭哪怕家世最不顯眼的,也都是因戰(zhàn)事而暫時落寞的世家大族,稍稍有人扶持,便能一飛沖天的那種。 然而這回不一樣了,皇上金口玉言,東宮屬官只看能力,不看家世。 下朝之后,眾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塊商議此事。 圣上今年雖是壯年,但從西北回來之后身子一直不見大好,聽聞前幾日還病了一場,略顯孱弱。以圣上如今這情況,應當不會再廢儲君了,大魏也架不住再來一場逼宮。 既如此,最后繼位的便只能是五皇子! 如今儲君年幼,身邊親近者唯傅朝瑜一人,可一旦他們擔任東宮屬官,長年累月與儲君相處,早晚能將傅朝瑜給擠下去。 屆時,儲君愿意親近誰還不一定。 不少人都動了心。 無獨有偶,陳淮書也正在同好友討論此事:“要不,咱們也去碰一碰運氣?” 楊毅恬老實道:“你們倆去就行了,聽說還有考試,我一碰到考試便頭大,還是不要摻和了?!?/br> 他雖然在戶部做出了成績,但是讀書考試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陳淮書看向周文津,其實他覺得周文津更需要這次的機會。這家伙之前無意間結識了一位高門貴女,雙方一見鐘情,無奈那位姑娘家中看不上周文津,覺得他家世寒微。 周文津對此心中有數,從未糾纏過,可惜那位姑娘家里卻唯恐他癡心妄想,特意派人尋了周文津的母親,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周母一家孤兒寡母,哪里見過這等架勢?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吱聲,還是隔壁鄰居偷偷告訴了周文津等。 陳淮書幾人聽聞之后氣憤得不行,想去質問卻被周文津給攔住了。 周文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無意再起爭執(zhí)。 陳淮書當場沒有發(fā)作,但是等了半個月卻聯合楊毅恬將那家長子套了麻袋打了一頓。如今嫁娶是門當戶對不假,可是周文津與那姑娘不過是見了兩面,發(fā)乎情,止乎禮,又并未逾矩,怎么就要受到此番羞辱了? 陳淮書拍著周文津的胳膊,鼓勵道:“太子賓客名額有四,還是正三品,你要不試試?” 周文津的確下定決心要去試一番。 即便五皇子不是傅懷瑾的親外甥,他也是得試的。自己出身太低了,哪怕如今為官有了起色,仍然不夠。 與他相比,吳之煥更擅把握機會,入了鴻臚寺之后先后出使突厥跟安南,如今仍在經略南邊尚未回程,來日回京,憑著這份功勞必能高升。同行之人都在往上爬,就連杜寧都跑去西北做副都護了,他更不能有所松懈。 唯有往上爬,才能讓母親跟一雙弟妹過上好日子,才不會被人瞧不起…… 這三人說得坦然,然而其他人便不同了,不少人自持身份,不愿意表露出來。 禮部與翰林院的諸官員都心事重重,弘文館從前的先生都被革了,自從上回考校了周景淵之后,皇上便對弘文館的先生意見頗大,覺得他們光拿俸祿不干事兒,這么多人教育皇子皇孫,結果到頭來還沒有人家安老先生跟傅朝瑜教出來的學生好。 于是乎,弘文館的先生全都受到牽連,這些先生大多都是翰林院官員兼的。 弘文館教的是皇子皇孫,崇文館教的是當朝儲君,如今兩邊都重新選人。禮部覺得偌大的朝廷唯有他們能擔此大任,可翰林院的官員卻也覺得,只要給他們機會必能夠一雪前恥。 禮部尚書試探著問:“如今崇文館盡數空出,方大人可有什么安排?” 翰林學士捻須哂笑:“自然是聽圣上的安排,若圣上覺得翰林院可教儲君,翰林院上下必全力以赴?!?/br> 旁邊的鄭青州探過頭來:“你們難道就不主動爭取?” 翰林學士面露尷尬,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好意思說實話? 王樺也湊了湊熱鬧:“這活兒還挺適合你們翰林院的,畢竟你們那地方清閑,可不像我們工部,整日忙得暈頭轉向,根本沒這時間?!?/br> 禮部幾個官員聽到王樺說這差事適合翰林院,眼刀子立馬遞上來了。 王樺毫無所覺。 孫明達跟王紀美笑呵呵地走過來,孫明達看熱鬧不嫌事大:“論起教書育人,國子監(jiān)當仁不讓,本官覺得東宮這些屬官國子監(jiān)官員都能勝任?!?/br> 禮部尚書與翰林學士都回過頭,笑意不達眼底:“是嗎?” 孫明達:“可不就是嗎?” 他年紀大了,不準備再去崇文館了,不過三師、三少若是缺人的話可以去兼一兼。即便孫明達不愿承認,可國子監(jiān)開館這么多年,還從未有哪個監(jiān)生比傅朝瑜更聰慧。外甥多像舅,傅朝瑜智多近妖,五殿下定然也不惶多讓。而且他觀察了幾日,覺得這位小殿下應當沒有他舅舅那么喜歡氣人。 孫明達越想越覺得自己對此事已經勢在必得了。 他那番模樣深深刺激了旁邊兩位禮部與翰林院的官員,二人嘴上沒表態(tài),私下卻開始暗暗向楊直打探消息。 他們不想頭一個去爭,太掉身價了,但他們不能不知道哪個同僚報了名。若是被別人僥幸占據上風,他們能死不瞑目。 誰都知道擠進東宮意味著什么。五皇子繼位已成定局,他們總要為了以后考慮。 先前雖然有人反對立五皇子為儲君,可那都是先前的事兒了,只要他們有心親近,相信五殿下不會拒絕的。 楊直很快便察覺出不對,朝中不少高官總是暗暗跟他打聽有何人去韓相那邊報名,但也僅僅是打聽,等聽到報名的都是些小官之后,似乎又松了一口氣,決口不提自己也要報名之事。 直到年關將近,圣上規(guī)定的期限已經快到了,才陸陸續(xù)續(xù)有高官前來,矜持地報上自己大名,并且再三強調,自己被人勸說,這才前來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