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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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金屬色的硬板凳上緩了一會兒,給黎元的微信發(fā)了個【謝謝?!?/br> 又擔(dān)心不明不白的謝謝引起黎元的不解,索性把話題挑開了。 【錢璟禾】:錢查了,你的獎金到了,一共十萬,謝謝。 這個數(shù)字放上去,就一目了然了吧,錢璟禾對此金額沒有疑問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明白了。 黎元不知道在忙什么,等了幾分鐘都沒回。 錢璟禾看了眼時間,也沒耽擱,便往醫(yī)院走去。 剛進電梯,碰見了崔醫(yī)生,對面露欣喜,晃著的手打招呼:“你mama愿意接受治療了!” 突然來這么一句,錢璟禾眼睛都亮了,他這次的計劃就是等弄到錢,再和錢文雁做思想工作,沒想到他媽自己就通了。 電梯門關(guān)上之前,崔醫(yī)生還在晃手:“快去看看mama吧!” 錢璟禾右手緊緊握拳,好似把好運都要拽在手里,他步履輕盈地朝病房走去。 輕扣了兩下門,探頭去看錢文雁,剛想給她一個驚喜,卻見錢文雁已經(jīng)把病號服換了,穿著常服坐在病床上,邊收拾東西,邊跟旁邊的人在說話。 錢文雁側(cè)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花襯衫,身材高高大大的,側(cè)臉看上去有些中年帥大叔的感覺,光看面相的話,并不是那種好惹的角色。 他沖過去,站在錢文雁面前,阻斷了兩人的交流。 錢璟禾伸開手,使得中年男子不得不往后站,見對方退后,他滿意地?fù)P起下巴,轉(zhuǎn)身對著錢文雁說:“崔醫(yī)生說你愿意接受治療了,是不是要換病房?” 一個病人收拾東西,無非就是兩種可能,要換病房了,或者要離開了。 “錢璟禾,”錢文雁喊著自家兒子,抬了抬下巴,“叫人,譚叔叔,mama的領(lǐng)導(dǎo)?!?/br> 錢璟禾一愣,他回頭警惕地看著對方,領(lǐng)導(dǎo)? 對方倒是大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他剛才有些魯莽的舉動感到不悅,反而紳士般伸出手:“久仰大名,高材生?!?/br> 錢璟禾并不善于玩轉(zhuǎn)這些社交,他本能伸出手,輕輕握了握,及時放開。 錢文雁拍了一下錢璟禾的后背,提醒他叫人。 錢璟禾看著對方半天,腦袋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季知婭說的老譚,他脫口而出:“老譚?!?/br> 老譚rou眼可見瞪大了眼睛,驚訝之余還有些驚喜,“錢文雁,不愧是你兒子,牛!” 錢文雁不僅沒責(zé)怪,反而笑得大聲,一副‘怎么樣,這就是我兒子’的表情。 “你人緣不錯?!崩献T背著手,沖著錢璟禾笑了笑。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讓錢璟禾微微揚起了眉頭,也許是對方一句客套,他沒有接話。 錢璟禾面朝他媽,切入了自己的主題:“媽,我們搬去幾樓?醫(yī)生說了幾號手術(shù)嗎?” “來,坐?!卞X文雁拍了拍床,讓錢璟禾先歇息。 這在錢璟禾看來,mama應(yīng)該是要宣布接下來的具體計劃了,他很開心mama愿意接受治療,心情好了,人也自然耐心。 “錢璟禾,”錢文雁笑了,眼角的皺紋都笑出來了,“我打算換醫(yī)院治療了?!?/br> “換什么醫(yī)院?”錢璟禾聽話聽音,剛剛放松的心情被揪了起來,手拽著床單,床單邊都變了形。 “你昨天去參加滑板賽了吧?” 話題轉(zhuǎn)變得太快,錢璟禾心跳漏了一拍,他緊張到吞了一口空氣。 “我就說你怎么好好的會翹課,錢璟禾,你是去弄賽金了吧?!卞X文雁單刀直入,叫錢璟禾不好招架。 錢璟禾沒吱聲,只是靜坐在那兒。 兩人僵著,都沒有再繼續(xù)開口。 過了一會兒,老譚突然接了話頭。 “你的朋友幫你mama已經(jīng)墊付了錢,不多,墊了個兩萬基礎(chǔ),你mama已經(jīng)找到對方還掉了?!崩献T開口補充,“你人緣真不錯,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全是問我要錢的,可還沒有人會主動給我錢?!?/br> 這話把錢璟禾徹底說懵了,他緩緩抬頭,看向mama,以求老譚說的內(nèi)容是否真實。 錢文雁點點頭,“我感覺最近身邊的人都在抬我,我自己得爭氣一點,選了一家專業(yè)醫(yī)院接受治療?!?/br> 錢璟禾沒說話,他睜著眼睛,無措地看向錢文雁,希望錢文雁能再說具體一點。 “去海市,費用的話,和譚哥商量好了,治好了的話,我就在他公司干到退休,不跳槽了。”錢文雁說得輕松,輕松得像一個泡沫,像個慌。 “真的,兒子,哈哈哈哈,你這什么眼神。” 錢璟禾的眼睛一會兒皺著,一會兒睜大,他愁眉苦臉的同時,還不信任錢文雁。 他媽愿意治療那當(dāng)然是好事,有公司愿意付治療費用也是好事,只是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昨天晚上幫黎元洗頭時候的肥皂泡,在燈光下絢麗多彩,輕觸就破。 如果這泡沫,破了的話,意味著什么,他當(dāng)下最直觀想到的就是,也許錢文雅要離開自己了。 錢璟禾不知道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他好像很怕被人拋棄,總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人拋棄過一次了,提到拋棄兩個字,心里就揪著疼。 錢文雁主動站起來抱了抱他,“你都這么大了,我還能丟你不成?就算要丟也丟不掉啊,你有手有腳會玩網(wǎng),哪里丟得掉呀!” 不愧是母子,雖然錢璟禾一個字都沒說,她已經(jīng)知道兒子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