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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奴[七零] 第285節(jié)

    霍恬恬傷心死了,哭哭啼啼地把兩個孩子的本事和玉米看到的信息告訴了老媽。

    霍齊家聽罷,很是感慨:“孩子,你冷靜一點,有戰(zhàn)爭就必然有傷亡。當務(wù)之急,是讓長榮手底下的那群人,盡快搞明白電子對抗的路數(shù),到時候盡可能地在戰(zhàn)場上掌握優(yōu)勢。對了,你那排雷車還能買嗎?到時候多給部隊準備一些?!?/br>
    “能買,就是限制變多了,可能是之前你們的系統(tǒng)都托管在我這里,所以很多物品沒有限制,現(xiàn)在分離之后,軍事上的一些武器裝備多了好多限制。這個排雷車,需要在戰(zhàn)時才可以買,現(xiàn)在是不行的。”霍恬恬還是歪在mama懷里。

    雖然她自己都是個當mama的人了,可是在這彷徨無助的時候,她還是本能地想要依賴長輩。

    要是長輩不在身邊,那她自然就會依賴鄭長榮。

    這些都是她的至親,她除了找他們紓解內(nèi)心的無措,別無他法。

    霍齊家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那就戰(zhàn)時再買,好孩子,你別急,我和你大哥也會想辦法的,等我后天到了首都,我跟他談?wù)劇!?/br>
    “媽……”霍恬恬哭得停不下來,她越想越是傷心,這種明知道親人要逝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床上的兩個娃娃見了,趕緊拽著姥姥和mama的胳膊站起來,小屁股扭扭,邁動小短腿跑到mama懷里,搶著親mama的臉蛋兒,努力安慰mama。

    霍齊家欣慰地笑笑:“看看,兩個孩子多疼你。你別急,媽會想辦法的?!?/br>
    “媽,你先別告訴姐夫,我怕他知道了傷心?!被籼裉裣脒^要不要自私一點,提醒二姐別讓姐夫去前線了。

    可是她知道軍人的天職就是保家衛(wèi)國,但凡二姐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也許她就會答應(yīng)了,可二姐偏偏是個最明事理的人了。

    而且,霍恬恬自己也是軍嫂,捫心自問,如果到時候鄭長榮要去前線,她能出面阻撓嗎?

    不能的??!

    鄭長榮現(xiàn)在的榮耀和光輝,那都是國家給他的,那么到了國家需要他流血流汗的時候,怎么能退縮不前呢?

    那不是軍人,那是烏龜王八蛋。

    她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做烏龜王八蛋。

    她只能嘗試從別的方面努力。

    比如多多賺取積分,到時候盡可能輔助戰(zhàn)場上的士兵們。

    不管是空投補給還是武器彈藥,都好過無理取鬧地阻止他們報效國家。

    想到這里,霍恬恬深吸一口氣,擦了擦淚水,摟住兩個貼心的小娃娃,平復一下情緒。

    兩個娃娃乖乖地依偎在mama身上,一個伸手給她擦眼淚,一個貼在她肩上摟著她的脖子給她安慰。

    她振作起來,道:“媽,你去陪我婆婆吧,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好?!被酏R家嘆了口氣,到底是沒忍心告訴女兒,王智今天找過她了。

    也問了她張娟預知未來的能力,以及他夢到了自己天不假年的未來。

    到了院子里,霍齊家正好看到王智陪著洗完澡的鄭長榮出去了。

    她把門關(guān)上,心里藏著事兒,情緒有些不高。

    霍潤家大概知道為什么,也沒提出來,怕影響鄭老太和鄭采薇的情緒。

    兄妹兩個都在院子里,一個坐著乘涼,一個繼續(xù)打造搖搖馬。

    卻又同時一心二用,通過系統(tǒng)交流著。

    得知霍恬恬那邊的情況后,霍潤家擰螺絲的手停了下來。

    回了一句:“這孩子就是重視親情。”

    “是啊大哥,怎么辦呢,咱也不好不讓王智去啊?!被酏R家也是無限唏噓。

    霍潤家想想,道:“不急,我問過遠征,他的伙伴里頭有人綁定了善于改變地形地貌的系統(tǒng),到時候那人也會參戰(zhàn)的,肯定可以減少傷亡?!?/br>
    “可是如果有用的話,為什么王智那邊的壽命只剩九個月呢?”霍齊家不理解。

    霍潤家卻有他的自己的見解:“那個壽命應(yīng)該只是按照當前的狀況判定的,可咱的兩個小乖乖并不知道將來參戰(zhàn)的人里頭有帶系統(tǒng)的人,所以做出的判斷未必是準確的。”

    “也對,那既然這樣,我也努努力,看看能不能早點把系統(tǒng)的代碼研究清楚,多編寫幾個系統(tǒng)出來。要是能零傷亡,那就太好了。每一個人民子弟兵都應(yīng)該平安順遂地壽終正寢啊。”霍齊家不再長吁短嘆,趕緊研究代碼去了。

    霍潤家笑笑,是啊,每一個士兵身后都是一整個家庭的希望啊。

    要是可以零傷亡,那可真是太好了。

    夜里九點,鄭長榮還沒有回來,霍恬恬坐不住了,趕緊打開圍觀的功能看了眼。

    這一看,真是讓她終身難忘。

    湖面上擺著一整排的尸骸,有的已經(jīng)是森森白骨,有的還沒有完全腐爛,有的還能看出衣著和一點點人樣子。

    鄭長榮作為報警人,正在接受筆錄。

    警察得知他在救人的時候看到了那些骸骨,瞬間對他肅然起敬。

    只是,警察也有些為難,問道:“同志,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追逐這個老頭子?我接到群眾舉報,說這個撞上石頭的老頭子是因為一個女人追他才出事的?!?/br>
    鄭長榮當時在水下,便實話實說不知道。

    警察客氣地點點頭:“辛苦了,同志,登記一下你的身份信息吧,包括家庭住址和單位,方便我們后期需要的時候聯(lián)系你們?!?/br>
    鄭長榮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他把寫完的信息遞給那小警察時,小警察頓時大張著嘴巴,沖身后的刑警隊長喊了一聲:“隊長,快來啊!”

    刑警隊長以為出什么事了,趕緊過來看了眼。

    這一看,那隊長趕緊行了個軍禮:“原來是兩位子弟兵,失敬失敬?!?/br>
    鄭長榮和王智齊齊回了個軍禮:“沒我們的事了吧?”

    “沒了沒了,我叫小白送你們回去吧?!倍侮犻L趕緊招呼手下過來。

    鄭長榮擺擺手,轉(zhuǎn)身的時候想起個事兒,問道:“要是無法確定死者的身份,遺體會怎么處理?”

    “公示后如果無人認領(lǐng),就會集中焚燒,葬到指定的墓地?!倍侮犻L好奇,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

    鄭長榮想起自己媳婦下學期要上解剖課,便提議道:“要是有保存完整的尸骸,可以考慮捐贈給醫(yī)學院,學生們要學解剖,這不是正好嗎?”

    “行,我記著了,等我們核對過身份之后,要是找不到對應(yīng)的家屬,我們會聯(lián)系醫(yī)學院的?!倍侮犻L客客氣氣地回道。

    鄭長榮這才跟王智調(diào)頭往回走去。

    路上王智幾次想開口,最終憋到了院門口才停下:“老五,我問你個事兒。”

    “嗯?”鄭長榮還從沒見過王智這么顧慮重重的樣子,便打消了推開院門的念頭,指了指對面的馬路牙子,“去那邊說吧?!?/br>
    王智坐下后點了根煙,猛吸了三口才鼓足了勇氣,問道:“我現(xiàn)在被調(diào)過來,肯定是要去前線的,要是我沒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好你二姐和孩子?令澤我爸媽肯定是不舍得撒手的,我是擔心你姐和書晴母女倆無依無靠?!?/br>
    “姐夫,這說的什么話?換做是我犧牲了,你會不管我的老婆孩子嗎?咱哥倆既是姻親,也是戰(zhàn)友,不說這些客套話。你放心,那是我親姐,我不會不管她的?!编嶉L榮也在出征之前跟戰(zhàn)友說過這樣的話,所以王智會這樣說,他并不意外。

    王智可算是放心了,笑著把煙抽完:“有你這句話,我哪怕明天就沒了也放心了?!?/br>
    “姐夫,別這么悲觀,戰(zhàn)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我瞧著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鄭長榮站起來,努力鼓勵了他一把。

    王智把煙踩滅,拍拍他的肩膀:“時候不早了,回去陪老婆孩子吧?!?/br>
    兩人回到院子里,各自忙碌。

    鄭長榮一進房間門,就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的眼睛紅紅的。

    可把他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問問出什么事了。

    霍恬恬其實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男人的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撲上去扎進了他懷里。

    聲音悶在他胸口,帶著一股舉足無措的不安和彷徨,她把王智會犧牲的消息告訴了鄭長榮。

    鄭長榮沒說話,摟著她顫抖不止的肩膀到了床上,捧著她的臉,先親再說。

    小媳婦這會兒很沒有安全感,他是她最信任最靠得住的大樹。

    只是一個親吻,小媳婦便不再渾身發(fā)抖了。

    鄭長榮把她凌亂的長發(fā)梳理整齊,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兩個小子,笑了笑:“沒事兒,我們一起努力,姐夫會長命百歲的?!?/br>
    “真的?”

    “真的!”

    小媳婦聽到自己的丈夫這么說,好像立馬吃了顆定心丸。

    整個人窩在他懷里,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了下來。

    膩歪了一會兒,她才直起身來:“孩子還沒洗澡,非要等爸爸回來,走吧,我們一起?!?/br>
    “走。”當?shù)男χ饍蓚€傻小子,“媳婦兒,你拿衣服和毛巾就行,咱去院子里給兩個小傻瓜洗澡?!?/br>
    院子里已經(jīng)擺好了兩個大紅盆,不用問,肯定是孩子奶奶和姥姥準備的,蚊香也點在了旁邊,小板凳,干凈的放衣服的筐子,以及香皂俱全。

    水也倒好了,旁邊是兩只保溫壺,要是盆里的水冷了就直接加壺里的開水。

    兩口子抱著孩子坐下的時候,玉米不老實地對著那水壺伸出了爪子,嚇得鄭長榮趕緊拍了一把他的小爪子:“嘿,傻小子,那可不能碰,燙手!”

    玉米從沒見過爸爸這么兇,立馬委屈地撅嘴哭了起來。

    當奶奶的心疼壞了,趕緊過來哄。

    霍恬恬卻阻止道:“媽,你別護著玉米,這事我也覺得該讓他長長記性,現(xiàn)在小哥倆都會跑了,要是手癢去摸熱水壺可不得了。而且現(xiàn)在是夏天,要是燙傷了,少不得要化膿感染呢。不如讓他爸兇兇他,他才知道怕呢。”

    老太太張了張嘴,心里知道兒媳婦說得沒錯,可她到底還是心疼孫子,嘀咕道:“那也不能打孩子的手啊。”

    霍恬恬笑著說道:“長榮是孩子親老子,手上有數(shù)的,沒事兒?!?/br>
    老太太對著兒子翻了個白眼,一言不發(fā)進屋去了。

    鄭長榮盯著老太太那護犢子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果然孩子大了問題就來了。”

    “你下次別當著媽的面打,她不知道不就行了。”霍恬恬倒不是不心疼孩子,只是開水這種東西就跟洪水猛獸一樣可怕,但小孩子是不懂的,必須讓他早點意識到那是不能碰的,才能把危險徹底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

    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鄭長榮的反應(yīng)有什么不對的,她甚至抱著花生,指了指旁邊的熱水壺,警告了一番。

    花生乖乖地依偎在mama懷里,不說話,只是看著那熱水壺。

    當媽的知道孩子聽進去了,不過她還是試了試,抓住花生的小爪子往熱水壺那湊,嘴里還問著:“乖寶貝,你告訴mama,這個東西能碰嗎?”

    花生聰明著呢,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當媽的高興壞了,狠狠親了小寶貝一口:“小乖乖真棒,以后可要記住了,那個水壺會咬手手的,手手會疼,好疼好疼。所以水壺不能碰,記住了嗎?”

    花生趕緊抱住了mama的脖子,小身子往洗澡盆里賴,要躲那熱水壺遠遠兒的。

    霍恬恬卻沒有慣著他,而是把他撈起來坐在腿上,指了指盆里的水:“要等mama試過溫度才可以進去知道嗎?萬一燙燙怎么辦?燙到小屁屁也會疼哦!”

    花生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看mama,再看看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