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你很臟
柳生綿看著對方愈加冒犯的話語,面色微冷,沒回消息,直接將二人的對話刪除,然后順手拉黑辛觸然。 第二天早上柳生綿到學校時辛觸然又已經(jīng)趴在桌上,正閉著眼枕在胳膊上,察覺到身邊有人落座后緩緩睜眼,表情沉冷,“不是讓你去體檢?” 柳生綿懶得理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大小姐,垂眸掏出書預備復習,辛觸然見狀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約全身體檢?!?/br> “嗯,半個小時后到?!?/br> 辛觸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補了一句,“還有傳染病四項。” 柳生綿蹙眉,轉(zhuǎn)眼望她,唇角勾著淡笑,眸光卻冷若寒冰,“辛大小姐,今天是周四,我可沒什么理由請假。” 辛觸然不想跟她廢話,“我就是理由?!?/br> 柳生綿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辛觸然的強硬讓她的好心情戛然而止,臉上的笑意卻愈發(fā)深,“辛觸然,做之前我有沒有問過你,是你自己同意了,現(xiàn)在又是哪一出?” 辛觸然看著她,眼神戲謔,語調(diào)平淡,“性病能隔著衣服看出來嗎?” 柳生綿回刺道:“性病會順著手指傳染么?” 辛觸然面色冷了又冷,不欲與她爭辯,“收拾東西,現(xiàn)在去體檢?!?/br> “我要是不去呢?”柳生綿抱著胳膊靠去椅背,一副隨性模樣。 “你家房子是為你上學方便租的,房租每年五萬,你是單親家庭,你母親想要同時負擔房租水電和你的學費生活費不算輕松?!毙劣|然慢悠悠地說,每說一句話柳生綿的臉色就黑一分,“如果你不去體檢,說不定今天下午就該搬家了?!?/br> “你母親在外工作很辛苦吧,現(xiàn)在眼看著要高考了,你要平生事端么?”辛觸然眼里的笑意明晃晃的。 “而且,”辛觸然的語調(diào)冰涼,“柳生綿,不是誰都可以當你一時興起的玩物,你挑錯人了。” 柳生綿淺淺吸了口氣,斂去眸中的涼意,揚一個輕佻的笑,“是嗎,我看辛大小姐,這不是好拿捏得很嗎?” 語罷她站起身,向外走去,神態(tài)漫不經(jīng)心,“走吧,去讓我們的大小姐安安心?!?/br> 這句話之后柳生綿全程都很配合, 面無表情地任辛觸然安排的人將她領(lǐng)著檢查身體,冷淡的眼神落在被抽出的血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觸然在她檢查時就坐在旁邊玩手機,最后一項檢查做完柳生綿心不在焉地搭話,“這么著急讓我體檢,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還是看到了什么?” 辛觸然拾眸看她一眼,“看來你對自己的風評也不是一無所知?!?/br> 柳生綿勾唇,看著辛觸然,“這次怎么說的?” “無縫銜接、劈腿出軌、精神控制?!绷d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眼神淡然,“不過既然能讓你這么著急,應(yīng)該還有別的吧?” 眼看著柳生綿口中可能說出那些在帖子里她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話,辛觸然嗤笑一聲,開口打斷她,“你很享受被人這樣談?wù)???/br> 柳生綿卻不答,直直盯著她說:“那天做之前你還覺得我沒經(jīng)驗,問我會不會。”她笑了笑,手指摁在壓著傷口的棉簽上,笑吟吟地說:“是聽到了什么,又相信了什么,才會急匆匆?guī)襾磲t(yī)院?” 辛觸然收了手機,回望柳生綿,“我對你的私生活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也不在意別人怎么說你,更不在意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彼酒鹕?,“但我不想因為一時疏漏給自己找麻煩。” 那天二人的氛圍說不上好,辛觸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很快就拿到了柳生綿的體檢報告,所有數(shù)值都正常,身體健康,她仔細看了幾遍,確認沒問題后隨手丟給柳生綿,之后她們就沒了交流,明明兩人是同桌,卻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這一紙薄薄的體檢報告讓柳生綿的好心情接連消失了幾天,被人要求和壓迫的感覺讓她很煩躁,柳生綿挑了個周末獨自去了pt,想喝幾杯酒放松一下。 吧臺的調(diào)酒師是個長相清凜的女生,頭發(fā)長至鎖骨,穿著件水藍色的牛仔襯衣,看起來干凈清爽,她袖子挽去手肘,露出流暢漂亮的手臂線條,她們見過幾次,柳生綿知道她叫林沐宜,兩人早已眼熟彼此,林沐宜見她坐下,笑著打招呼,“來了,今天喝什么?” “你看著調(diào)吧?!绷d揮揮手,看著興致不高。 林沐宜聽了,沒多問,手下動作起來,片刻推來一杯尼格羅尼,“慢點喝?!?/br> 晚上客人多,她說完這句話后就又去調(diào)酒,柳生綿端著酒杯不緊不慢地喝,忽然她視線被人群中某個焦點吸引,她用掌心撐著臉,靜靜凝望著坐在吧臺旁卡座上的辛觸然。 她那桌沒幾個人,應(yīng)該都是朋友,酒吧老板似乎也在,辛觸然正跟人玩骰子,看起來輸少贏多,只喝了幾杯酒,但不知道是酒量不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柳生綿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見辛觸然的臉越來越紅。 又喝下一杯酒后辛觸然站起身,跟朋友說了什么后就步伐急促地向外走,柳生綿目光隨她移動,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偷偷摸摸的猥瑣影子跟在大小姐身后。 她打量一下,是這附近有名的混子,前一陣子剛因為sao擾女生惹來過警察,想到辛觸然的狀態(tài),柳生綿放下酒杯提腳跟她一起出了酒吧。 眼看著那男人要伸手去碰辛觸然,柳生綿快走兩步,一把拉住了辛觸然的手腕,肌膚一接觸她就通過掌心熾熱的溫度明了了什么,辛觸然掙脫兩下,回眸看見是她又不動了,語氣卻冷,“放開?!?/br> 方才跟著辛觸然的男人看見有人來本來有些心虛,定睛一看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后又大膽起來,繼續(xù)不遠不近地跟著,速度也逐漸加快了些。 柳生綿不理會辛觸然的抗拒,拽著她手腕快速向小區(qū)走,家離學校近的好處在此刻凸顯出來,沒幾分鐘她便帶著辛觸然刷門禁進了小區(qū),她用余光瞥見男人在保安的冷眼下訕訕離開才松開辛觸然的手。 她狀態(tài)很差,跟側(cè)樓那天如出一轍,或許因為酒意,臉甚至更紅。 柳生綿抱著胳膊站在旁邊,“現(xiàn)在怎么辦,叫司機送你回去?” 辛觸然迷蒙地掃她一眼,手在身上摸了半天,半晌說:“手機沒帶...放酒吧了...” “記得手機號么,我的借你。” 誰會記自家司機的手機號碼,更何況平時辛觸然出門玩司機都會等她結(jié)束直接載她回去,今天她想自己走走,才沒叫司機,誰知道出門之后臨時被朋友約來pt。 柳生綿得到的果然是否定答案,她又問:“家里沒別人?” 辛觸然的臉愈發(fā)紅,眸中出現(xiàn)熟悉的茫然,遲鈍地搖頭,“沒有。” 柳生綿嘆口氣,又拉著辛觸然的腕,準備帶她回自己家,辛觸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她甩開,“別碰我?!绷d站在原地,冷著臉看她,“你要怎樣?” “我打車回去?!毙劣|然強壓著翻滾的欲望冷聲道,柳生綿嗤笑一聲,“辛觸然,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打算這樣一個人出去打車回家?”她聲音含著薄怒,是被辛觸然的抗拒激出的不耐煩,“而且,你手機都沒帶,有錢么?” 辛觸然咬著唇,身體愈發(fā)灼熱,讓她有些站不穩(wěn),在原地搖搖欲墜,柳生綿沒再給她思考的時間,一把扯著她向家里走,辛觸然踉蹌地跟在后面,嘴里還喃喃著,“別碰我...” 家里沒開燈,黑得很,柳生綿母親工作忙碌,常不在家,往往家里都是她一個人,她沒顧上開燈,攙著幾乎失去理智的辛觸然跌跌撞撞走進房間,辛觸然一接觸到床就不安分地動起來,急著要去脫衣服。 柳生綿看著,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讓人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她不知道辛觸然具體是什么情況,但也知道她應(yīng)該必須要解決,否則也不至于在學校廁所自我疏泄。 體檢的事讓柳生綿心有芥蒂,更何況上次辛觸然尚還保有著部分清醒,結(jié)束后都那樣大動干戈,這次喝了酒,她若碰了人,更不明不白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又被拽著抽幾管血。 辛觸然動作粗暴,早已喪失解扣子的耐心,一把將上衣扯開,手指自內(nèi)衣下擺伸進去,發(fā)出一聲柔媚的喟嘆,另一只手向下,就要伸進褲子,卻被柳生綿抓住了手,“你洗手了嗎?”辛觸然睜眼,皺眉,“別碰我,你很臟?!?/br> 柳生綿的動作頓了頓,不說話,捏著她的手,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兩張濕巾,慢悠悠地為她擦拭手指。 辛觸然早已等不及,可柳生綿抓著她的手,擦得細膩,她想抽也抽不出去,她咬著牙叫柳生綿,“柳生綿,放開?!绷d拾眸,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現(xiàn)在倒是不怕生病了?” 她抓著辛觸然的手微微加大力度,有些疼痛,“我比你在外面沾上的細菌還臟?” 辛觸然的雙腿不住摩擦著,只說一句話:“放開。”柳生綿覺得無趣,扔了濕巾,放開她被一寸一寸擦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