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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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br> 喻露壓低聲音說:“她今天怪怪的?!?/br> 江燼挑眉,“怎么怪?!?/br> “說不上來?!庇髀兑矝]見過齊悅這樣,像是有心事,問了也不肯說,“早上她就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中午連飯都沒吃。來看你們打球本來好了些的,剛來了個電話就又不對勁了?!?/br> “哦?!苯瓲a仰頭喝水,視線一直固定在齊悅的方向。 消防通道里沒人來往,只有設(shè)備運行時轟轟聲。 齊悅接起電話,齊祿小心討好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背景音里略顯辛酸。 “悅悅,這周六來陪爸爸吃個飯吧。爸爸好久沒見你了,你何阿姨買了好些你愛吃的菜,你能不能……” 周六是齊祿的生日。 齊悅記得。 以前齊祿過生日的時候,高麗梅會買蛋糕回來慶祝,但每次還不等到吃蛋糕他們就會開始吵架。 一直到他們離婚后,齊悅都以為齊祿是那種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 可那次看見他和何雨萍在一起,他簡直可以用溫柔如水來形容。 齊悅這才知道人的性格是會根據(jù)身邊人變化的。 她無意識地抬手剝掉墻上一塊翹邊的墻皮,“mama周六在家?!?/br> 她只說了這幾個字。 齊祿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耳邊只剩轟隆的設(shè)備聲。 齊祿當(dāng)然也知道齊悅要想從高麗梅的眼皮子底下出來有多困難,說來可笑,法院判決離婚的時候還規(guī)定他一個月有兩次探視齊悅的機會,但如今他和齊悅就在同一個城市,甚至在同一個區(qū),想見她一面卻難如登天。 他甚至覺得高麗梅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知道,她離婚時候說過永遠(yuǎn)不會再讓他見女兒一面不是開玩笑的。 沉默一直延續(xù)到這塊墻皮被齊悅扣到不能再繼續(xù)剝落。 齊祿深深嘆了口氣,他不想讓女兒為難,“好吧,爸爸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爸爸有時間會去看你的。” 這句話齊祿說過很多次。 卻連一次都沒實現(xiàn)。 齊悅指尖有尖銳的刺痛,但她渾然不覺,“嗯?!?/br> 又是一陣沉默。 “那...就這樣吧,爸爸先掛了?!?/br> “嗯。” 電話掛斷。 通話時間顯示不到三分鐘。 記憶里自從齊祿搬出臨江的家起,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通話都是這樣草草結(jié)束的。 高麗梅不喜歡她和齊祿有聯(lián)系,更不喜歡齊祿主動聯(lián)系她,想起早上那張被高麗梅燒掉的照片,齊悅心中忽然有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她深知高麗梅對齊祿的深惡痛絕,更明白她希望自己也和她一樣,可她實在無法做到她標(biāo)準(zhǔn)里的同仇敵愾。 甚至這幾年里,她都不明白高麗梅讓她恨齊祿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她偶爾想要一個父親,明明她也是有父親的。 這到底錯在哪里呢? 腳步聲這時從身后傳來。 江燼的聲音在消防通道里被加深加沉,“誰欺負(fù)你了?!?/br> 通道里沒開燈,狹長的黑暗仿佛無止境地延伸。 齊悅單薄的身影靠在墻邊,身后的燈光照不進這陰暗的深處,她像被人遺忘在亮與暗分界線上的流浪動物,聽見他的聲音,她肩膀一顫,下意識抬手在臉上抹了兩下。 胸口悶悶的發(fā)緊。 江燼眉頭不禁蹙起。 齊悅回頭,“你..你怎么來這兒?” 江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別開眼,不想被他看見這種矯情的狼狽,“沒有,沒人欺負(fù)我?!?/br> 她明顯通紅的眼眶沒有任何說服力。 但她再抬起眼的時候,眸光仍然倔強的透亮。 江燼面上不動聲色,胸口緊迫的感覺卻沒有任何消減,“哦?!?/br> 他走過來,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般地籠罩住齊悅。 她下意識后撤了半步,“我..我先出去了?!?/br> 齊悅抬腳想從他身邊繞過去,手腕卻被他攥住。 她一頓。 江燼身上的熱量隔著衣物,源源不斷從他手心傳到她的皮膚,他從上而下的目光仿佛帶著火,齊悅不敢抬頭,害怕被他的視線灼燒。 他的味道霸道地占據(jù)了她的呼吸,微妙的戰(zhàn)栗讓齊悅后背不由自主地緊繃。 右手攥著她,江燼抬起左手,在她腮邊輕輕一抹。 干涸前細(xì)細(xì)的冰涼讓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半秒。 江燼干啞的喉嚨滾了滾,“下次撒謊之前,先把眼淚擦干?!?/br> 第35章 心動 轉(zhuǎn)眼就到了周六。 籃球賽下午三點開始。 齊悅和喻露約好出發(fā)之前要先去商場買點東西。 一點左右, 她就來信息說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門口了。 齊悅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忽然記起天氣預(yù)報說今天晚上可能會下雨,她折回房間拿了把傘。 大門這時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她一頓, 探出腦袋查看。 深綠色的防盜門被推開, 高麗梅推著行李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