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后宅升職記 第1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林先生今天復(fù)合成功了嗎[重生]、我寫論文養(yǎng)你啊[重生]、老婆再愛我一次[重生]、[快穿]美貌小可憐成了團寵以后、穿成大佬的反派嬌妻[穿書]、我老婆恃寵而驕怎么了、隨身位面系統(tǒng)、變態(tài)強制愛短篇合集(原:強取豪奪變態(tài)合集)、桃桃(1v1)、普女被萬人迷系統(tǒng)選中后(NPH)
誰知幾位姑娘一門心思地要作孝順晚輩,又一齊搖起了頭。 楊氏笑一笑,對著秦芬揮揮手:“芬丫頭,你們?nèi)グ??!?/br> 呂真隨著秦芬走了出來,終究沒忍得住,還是吐出半句實話:“今兒除了我,旁人都是打擂臺來著。” 秦芬聽見這一句俏皮的,知道這位呂姑娘的性子不是個過分嫻靜的,不由得掩口一笑:“她們打她們的,咱們自管喝茶去。我送的花醬你可還有了?要不要今日再帶些走?” 這世上不愛吃喝的,除了秦淑那樣自詡文雅仙子的,只怕還沒幾個。 呂真一聽秦芬的話,頓時眼前一亮:“我倒是還有一些,只是那東西好喝得緊,剩得不多了,正想討些走呢?!?/br> 兩個女孩湊在一處說得高興,忽地聽見后頭丫鬟咳嗽,呂真回頭對著慶兒瞪一眼:“勿要失禮!” 慶兒目瞪口呆看著前頭,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個大棗子,呂真趕緊回頭,也愣住了:“表叔?” 范離將呂真和秦芬來回看一遍:“嗯,真丫頭今日也來赴宴了?!?/br> 秦芬看著眼前身穿豆綠長袍的年輕人,不知怎么,心里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年輕人,可真愛穿綠色啊,回回見他都穿一身綠。 秦恒站在范離邊上,眼見著自家五妹愣怔地看著妹夫,心下大為不悅,用力咳嗽一聲。 秦芬回過神來,趕緊笑嘻嘻地喚一聲“三哥”。 那花廳里一大群夫人姑娘等著見正主,正主卻在這里。 呂真微微退了半步,垂頭一福:“秦大人好?!?/br> 她不愿輕賤了與秦芬的情誼,便決意不在這位秦大人面前顯露,這時問過安,便側(cè)身讓在一邊。 秦芬看她一眼,恰與她目光對上,兩人都是微微一笑。 秦恒看著眼前半低著頭的姑娘,倒松了口氣。 今日嫡母叫他提前下衙來,去夫人和小姐們面前露個臉,他瞧見這姑娘單獨跟著五妹,還當(dāng)是哪個過分伶俐的為著自己來糾纏五妹,誰知竟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是個正人君子,把人家姑娘給想歪了,有些不好意思,對著秦芬,便多關(guān)照一句:“五妹,你好好招待這位姑娘吧,三哥要往前頭去了?!?/br> 說罷,他扯一扯范離,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誰知范離卻躲開了:“真丫頭,你幫我?guī)删湓捊o你爹?!?/br> 這話是哄鬼呢,如今呂老爺就在都尉司里頭做文書吏,范離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說的,非要追到秦家來尋呂真? 呂真看一看秦芬微紅的雙頰,再看一看秦恒炯炯的目光,倒搖頭了:“表叔,這是在秦家作客,有話還是等回去再說吧?!?/br> 秦恒頓時噗嗤一笑,也不去管范離是何臉色,扯著他就走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范離踉蹌兩步,回頭叫一聲:“真丫頭,回頭給我也送些花醬去!” 第178章 秦恒到了花廳外頭, 對著小丫頭丁香輕輕咳一聲,丁香立刻跑進(jìn)花廳里,對著楊氏耳語兩句。 楊氏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哦,三少爺回來了?快叫他進(jìn)來?!?/br> 丁香出得門來, 對秦恒傳了話, 也不去管自家少爺理衣裳整袖子,只偷偷看一看邊上的范離, 不過一眼, 又飛快地轉(zhuǎn)開視線。 范離生得壯實, 人又冷淡,女孩子們一向是怕的, 這時見秦家一個小丫頭竟敢對著他看,他倒不好意思起來。 范離知道秦恒今日回家是來相看的, 厚臉皮跟了來,除開有正事,也為了多瞧一眼秦芬。 心上人已瞧見了, 范離已無事可忙, 原想在門口候著秦恒的,這時倒被丁香盯得不好意思起來。 秦府的路, 他并不識得,因此不能隨意走動, 在外頭與這丫頭大眼瞪小眼也是無趣,干脆撩起袍角,也邁入花廳。 瞧見秦恒進(jìn)屋, 原本熱鬧的人裙, 一下子安靜下來。 秦恒還未來得及換下官服,這時姑娘們看的, 是他干凈的面孔,夫人們除了長相,也忍不住多看幾眼那青色官袍上的白鷴。 對于自家這位庶子,楊氏再沒什么不滿意的,她環(huán)顧一圈席上的貴客,笑盈盈地剛要開口,忽地又瞧見一個身穿綠袍的年輕人跨進(jìn)屋來。 這下子,不光是楊氏,就連座上的夫人和姑娘們,也都睜大了眼睛,一時間連呼吸聲都輕了許多。 楊氏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干巴巴地招呼一聲:“范大人也來了?!?/br> 范離對著楊氏這丈母娘,還是給面的,深深作個揖,臉上還罕見地帶了一絲笑:“秦夫人好,晚輩有些緊要的公事要與秦大人商議,所以跟著他到了尊府,不知府上有宴,是晚輩唐突了?!?/br> 聽見范離這番話,楊氏點頭只作尋常,座上的夫人和姑娘們,卻互相使起眼色來。 這位指揮使大人,前幾年是個什么性子,京里無人不知的,說他飛揚跳脫只怕還客氣了,一言不合,就連一品大員都敢當(dāng)場頂撞的,何曾聽見他這樣客氣地說話了。 夫人們心里都覺得只怕是因為秦家門第高的緣故,看向秦恒的目光都更熱切一些,姑娘們心里,想的卻又是另外一件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位桀驁不馴的范大人,如今這般禮數(shù)周全,是不是全因為那位秦五姑娘? 范離自從十來歲上去了英王府,就少在婦人堆里打轉(zhuǎn),哪里禁得住這許多女子一起看,這時比正主秦恒還不自在些,干脆拱一拱手,嘟囔一句“外頭候著”,又逃也是的跑了出去。 他已想好了,門口那小丫頭要看便看,總好過一大群夫人小姐一起看的。 誰知這時丁香倒不看了,心里還轉(zhuǎn)著方才那件事:自家五姑娘最愛穿綠衫子的,這位范大人怎么也穿了一身綠袍子,莫不是有意的? 秦恒去花廳里叫夫人小姐們相看一回,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不過片刻就出來了,對著范離,露出個牙疼似的樣子:“走吧,去我屋里。” 范離哈哈一笑,幸災(zāi)樂禍似的:“怎么樣,相中哪一個了?” 秦恒擺擺手:“勿要打趣我!” 范離還要再使壞,卻見秦恒回頭用力瞪一眼:“你再吵嚷,我就告訴五妹,說你是個碎嘴子!” 這話一出,立刻靈驗,范離趕緊閉緊嘴巴,搖頭晃腦兩下。 待到了屋里,秦恒也不要旁人服侍,自己提壺倒了兩杯茶,遞給范離一杯,自己喝干了一杯茶,然后用力嘆口氣:“唉,煩!” “那好幾位姑娘由著你選,你還煩?這話說給旁人聽,人家還當(dāng)你是有意炫耀呢。” “勿要開我玩笑!”秦恒好似喝酒一般,又倒一杯茶飲盡,“罷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br> 范離看一眼秦恒,搖了搖頭:“這事不好辦,我也是實在沒人問了,這才來問你?!?/br> 秦恒臉上的神情嚴(yán)肅起來,對著范離擺出個靜聽的樣子。 范離把手里的茶水吹了又吹,吹得那茶葉不住打轉(zhuǎn),良久也不曾喝,將茶杯又?jǐn)R在了桌上,嘆口氣:“從前有這樣的事,我都是向賀傳菊去討主意的……” 這話出來,秦恒立刻知道范離所煩惱的是什么事了。 魯國公與京中秦王、睿王勾勾搭搭,自然是有內(nèi)應(yīng)的,這內(nèi)應(yīng)不是旁人,正是與范離一起在錦衣衛(wèi)共職的賀傳菊。 魯國公的謀逆大罪,自然是該公之于眾,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可是錦衣衛(wèi)里出個叛徒,這事卻不光彩,如今除了少數(shù)知情人,旁人都以為賀傳菊還在“抱病”呢。 秦恒自家是個會做官的,又是范離的大舅哥,自然早早知道了這事。 “這事……”秦恒把語速放得很慢,仿佛每個字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如今賀傳菊還只是抱病,說明皇上也沒想好怎么處置他,無論范大人多想替君分憂,這事都絕對不能沾染,依著我說,這事由得旁人去爭便是了。” 范離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秦恒一眼:“除開為君分憂,我還想……送他個痛快?!?/br> 秦恒眼中帶了一絲悲憫,隨即便堅定地?fù)u搖頭:“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范大人還是不要心軟去沾這事。旁人若是拿賀傳菊作筏子,你去替他向皇上討個痛快死法就是了,這個要求,皇上想來還會答應(yīng)?!?/br> 范離心頭大震,然而沉吟片刻還是應(yīng)了下來:“好,就聽秦大人的?!?/br> 說完正事,范離也不再逗留,立刻出門騎馬往都尉司去了。 秦恒送了范離出去,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正胡思亂想著,卻見丁香到了跟前,脆生生說一句:“三少爺,老爺太太有請呢?!?/br> 秦恒應(yīng)了一聲,連忙往上房去了。 進(jìn)得屋去,便見五妹起身見禮,秦恒微微頷首,還未來得及向上請安,便聽見上頭父親冷笑一聲:“原來秦大人穿著官服就去見各位夫人了?倒也不必如此顯擺!” 秦恒自幼受得秦覽嚴(yán)格教養(yǎng),最是知禮的,聽了這一句也不曾惱,只老老實實地答話:“今日范大人找我有事,從工部回來就去我屋里商議了,不曾來得及更衣,是兒子的不是?!?/br> 這話說得清清楚楚,誰知秦覽卻不滿意,又改作玩笑似的了:“嗯,咱們的秦大人,的確是忙的。” 秦芬不由得在心里嘆口氣,雖說如今這朝代講究個嚴(yán)父慈母,可是秦覽這副雞蛋里挑骨頭的樣子,也太叫人不痛快了。 她看一看楊氏冷淡的面色,又看一看秦恒垂下的眼簾,趕緊出聲:“太太,咱們今兒的正事還沒說呢,我瞧三哥好像不好意思了?!?/br> 楊氏如今對秦覽是無欲無求,見他生氣也不會動怒,見秦芬提起話頭來,立刻接了過來:“很是呢,恒哥兒今天也瞧見幾位姑娘了,可有中意的?” 秦恒往花廳走了個過場,隨即就與范離議事去了,哪里有心思細(xì)想兒女情長的事,這時楊氏問起,腦子里空蕩蕩的,隨口應(yīng)一句:“兒子都聽母親的?!?/br> 楊氏只當(dāng)他是不好意思,笑著又勸一句:“我只能替你長眼,不能替你作主,你如今是個成家立業(yè)的大人了,也該自己做主了?!?/br> 花廳里幾個姑娘,是圓是扁秦恒都未看清,這時候哪里說得出什么話,正要開口解釋兩句,卻聽見父親又呵斥一聲:“你母親這兩個月全cao持這事了,你倒是一點不上心!” 秦芬坐在下頭,緊緊盯著自己的手帕子,仿佛上頭的蝴蝶是什么極其好玩的東西。 這個秦覽,也是官場上滾了二十來年的人了,說話怎么這樣冒失!他這話說出來,旁人聽著還當(dāng)是楊氏這個嫡母抱怨了呢。 果然,楊氏又是笑又是擺手:“如今貞娘嫁了,兩個小的去伴讀,我為恒哥兒忙這事,心里高興,你少說孩子兩句?!?/br> 秦恒原是想著沒有中意的,再請母親細(xì)細(xì)擇一番就是,這時嫡母不曾發(fā)怒,父親卻不住催促,他心里也不由得生起悶氣來。 如今他到底也是五品的官員了,走在外頭,誰不客客氣氣喚一聲秦大人,偏是自家父親比從前還更苛責(zé)了,他怎么能高興得起來。 若他是個迂腐之人也還罷了,偏生他最聰明伶俐,知道父親是想在自己羽翼豐滿之前打壓下自己的驕傲,維持住父親的尊嚴(yán)。 再深想一想,從前的細(xì)心教養(yǎng),究竟有多少是為著光宗耀祖,有多少是為了叫他知禮懂事? 近二十年的父子情,如今瞧著,倒有許多是虛的。 秦恒的心思原本就不在內(nèi)宅,這時受了秦覽三番五次地訓(xùn)斥,大為不悅,他想一想嫡母為人到底公正,所選的姑娘必定都無大差錯的,這事稍一思忖,倒真提了個人出來:“回稟母親,兒子覺得那位呂姑娘還不錯?!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話出來,除了秦覽面上有些笑容,楊氏和秦芬,卻都愣住了。 楊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搖了頭:“那位呂姑娘,不行。” 話一出口,楊氏就知道自己說得不好,明明是她叫秦恒自己放開挑的,這時好容易選了一個,她卻一口否了。 想一想母子兩個到底不是親生,只怕起了嫌隙,楊氏連忙描補:“那姑娘……處處都好,只是門第低些。” 秦恒知道,這位嫡母待自己雖不是剖心挖肝,卻也是公正厚道,尤其是此次的婚事,比父親倒還靠得住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時聽了嫡母解釋,秦恒趕緊接上一句:“母親相中的定是好的,門第什么的,兒子不在乎?!?/br> 秦覽還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是了,你母親選的人,必定是沒錯的?!?/br> 兩人對楊氏分別贊了一句,楊氏卻是啼笑皆非。 她倒沒想到,庶子一選,竟選了這么一個。 方才五丫頭便與自己說了,并沒有拿呂姑娘作結(jié)親人選的意思,還說了恒哥兒和呂姑娘見面時客氣疏離的模樣,原本這姑娘都已拋在腦后了,這時庶子竟挑上了她。 楊氏想說一句這是五丫頭的客人,話到嘴邊又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