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與香(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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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迸發(fā)的刺痛感卻很快使關玉秀自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腦袋,覺得頭疼。 好在這痛楚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此時場中無比的安靜,目之所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女子身上,關玉秀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喧鬧的男人們已安靜下來,個個沉醉般的露出沉浸于音樂中的表情。 ……確實是無比悅耳的曲子。 關玉秀雖認同這美妙的樂聲,心中卻總覺得焦躁難安,無法靜下心來欣賞美曲。 說到底,她來這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享樂。 再看尚棠,眼神卻變得有些奇怪。她臉色緋紅,微微喘息,撐在桌上的青蔥般的修長手指因用力爆出了青筋。 關玉秀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扭身就去看關玉麟的情況。 關玉麟的情況比尚棠好不到哪去,也是臉紅氣喘,牙關緊咬,額頭都冒出了汗,眼睛卻空洞沒有焦距。 關玉秀過去搖了他肩膀兩下,卻不見他雙目回神,只是一只手沿著肩膀往下用力握住了玉秀的手腕,掌心火熱。 與此同時,窗外突然傳來了歌聲。 玉秀回首,瞇眼眺望,原是那蒙面女子停止了彈奏,終于開始唱歌了。 那歌聲非常的悅耳動聽,宛如黃鸝啼叫,歌聲繞梁,又曲折不斷,百轉千回,那嗓音如同情人間的低喃,旖旎中帶著甜到發(fā)膩的聲調(diào)。 這歌聲……簡直不似人間的東西。悅耳的同時給人一種很奇異的直透神經(jīng)的動情之感。曖昧至極。 正當此時,某個方向突然傳出了一聲聲尖叫。緊接著,幾道破空聲,整個迎賓樓的燈光瞬間熄滅,四周霎時陷入了黑暗。 哀嚎聲,叫罵聲,推打聲混雜成一片。 關玉秀摸不清眼前是什么情況,只是覺得腦袋很沉很沉,身體幾乎要支撐不了腦袋的重量。手被玉麟緊緊箍著,動也不能動。 眼中只有桌上那盞微弱的的燈火。她瞇起眼,想逐漸認清方向,卻發(fā)現(xiàn)周圍景色越來越扭曲,竟隱隱成了大漠。 大漠,西沙大漠。 她看到青年的關玉麟身披戰(zhàn)甲,一步一步地向她走過來。 走到跟前來抱住她,哭叫道,阿姐。 她看見自己心臟上插著一支箭,身體其他地方也都插滿了箭。 密密麻麻。 玉麟跪在地上,邊哭,邊癲狂的幫她把箭一根根拔出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消失。 天好像下雨了。 她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有柔柔的雨絲打下來。雨落到地上,融于土地。 空氣中有燒焦的火氣。關玉秀看見一個面色陰沉的獨眼青年,坐在雨中。 很眼熟。 那青年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腦中的痛楚又一次刺激使關玉秀清醒過來。 那纏綿歌聲綿延不絕,直抵耳膜。 頭好疼,這歌聲好吵。 正當關玉秀捂住頭想平息腦中未盡的痛楚時,突然一股巨力把關玉秀猛地往后拉去,就這樣,一時沒站穩(wěn)的她跌到了一個懷抱里。 這似曾相識的經(jīng)歷讓關玉秀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連忙掙扎起來往前走,手腕卻被死死擒住,重新被拉了回去。 剛想再動卻連腰也被緊緊箍住,動彈不得。 “阿姐?!?/br> 卻是玉麟的聲音,他一根根把玉秀緊攥的手指掰平,將其整個人按到了自己腿上。 接著少年笑嘻嘻的將下巴輕磕在她的肩上,用力環(huán)住懷中少女的腰,在其耳邊滿足的嘆息:“你真的來找我了?!?/br> 關玉秀放下心來。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很癢,玉秀不由偏過頭:“什么?” “你……”玉麟停頓了一下,而后再沒言語。沉默了片刻,只在耳邊輕嘆了口氣,接著把頭埋在玉秀的脖頸處蹭了蹭。 “阿姐,沉臨淵不是好人,別喜歡他?!彼洁熘?,斷斷續(xù)續(xù)的悶聲道。 關玉秀啞然失笑。 “行?!彼鸬暮芄麛唷?/br> “安心吧。阿姐只喜歡你?!?/br> 她輕拍玉麟的胳膊,安撫他。 “又在說這種哄人的話。” 玉麟聞言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另一只手掰過她的臉直盯視著玉秀,眉頭緊鎖,表情不滿,像是在責怪。 卻又倏地的粲然一笑。 “不過我倒很受用?!?/br> 少年俊氣的臉龐,英朗的五官線條在燈火照耀下也顯得朦朧起來。 玉麟很少會這么主動的親近她,這讓關玉秀一時百感交集,不由得去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別把我當小孩?!?/br> 關玉麟瞬間不滿,又將她另一只手也拿住了,一并摟在了懷里。 “別離開我,阿姐?!?/br> “——” 關玉秀緩緩的睜大眼。 “不然,我……” “我會……” ——“就這么樂在其中?” 背后涼涼的聲音如利劍穿喉。 關玉秀瞬間面無表情。她抬頭,看見已恢復如常臉色的尚棠,皺起眉頭。 “這曲子與屋中香料混合,會引人產(chǎn)出惑人心智的幻覺,看到內(nèi)心最深層的欲望?!?/br> “他這時候想的居然是你,真沒看出這小子這么變態(tài)。” 尚棠居高臨下,用看垃圾的眼神盯著關玉麟。 關玉秀這才聞到屋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讓人頭疼的香氣,加上那曲子更讓她難受的想吐。 原來不是酒有問題。是香料和曲子。 此情此景,結合前世今生的種種,讓她已猜了個大概。 “你安排的?” 尚棠沒言語,只抱臂看著關玉秀。 這時窗外傳來的曲樂聲調(diào)剎那間驟然轉折,大起大落之間,頭疼伴隨著耳鳴突然尖銳而至。 身后又猛地箍緊手臂,玉秀感到骨頭要被勒散架。與此同時,玉麟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忍不住在她的耳邊輕輕喘氣。 熱氣噴灑在耳垂,少女皺起了眉。 尚棠始終盯著她,正如玉秀也盯著她。 窗外的歌聲越發(fā)妖媚,曲調(diào)也步入高潮。 少年痛苦的喘著粗氣,手指用力幾乎抓進了關玉秀的rou里。但除此之外再沒進一步動作。 他只是這么抱著她,把臉靠在她肩上,咬著牙,緊抱著jiejie,一動不動。 “咦?!鄙刑纳锨皝韼撞剑紫律砜粗P玉麟那沒有聚焦的眼:“居然還有理智。歌快唱到到后半段了,還不夠?” 她轉向玉秀:“還有你,你很清醒啊,普通人第一段就該意亂情迷了,早該陷入幻覺,怎么還能……” “解開。”關玉秀看著尚棠,說。 “才不要,我還想看看姐弟之間的活春宮吶。” 尚棠終于笑了,在微弱的昏暗燈火下,她姿容艷麗,烏發(fā)如瀑,貓眼微瞇,瞳色透著猩紅,用終于第一次解放自己真面目的地獄惡鬼般的惡趣味笑容回答道。 “本來只想把這小子迷昏后扔在這兒,綁起來過了效力后脫光了裝個樣子騙騙他,讓他誤以為睡過了就行,誰讓你也跟來了呢?還知道了沉臨淵的事?” “——所以我改主意了?!彼自陉P玉秀跟前,托著下巴望著她笑。 “關玉秀,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我把你這寶貝弟弟給帶壞了,所以今天才特地跟來嗎?” 尚棠嘴角噙笑,聲音沙啞,眼神卻是冰冷的,“我早就知道,你們這幫名門貴女個個虛偽的很,表面上答應跟你當好朋友,沒過幾天就翻臉了。心里明明鄙視得跟什么似的,還要硬裝出關系多好的樣子?!?/br> 什么綁頭發(fā),插簪子,系裙角。 “真讓我惡心。” “別人起碼還敢指著我鼻子罵我妓女生的,而你連這都不敢。只會裝出正義直言的幫我,除了落個好名聲,結果膩了后就把我這所謂的朋友扔在一邊,撇清關系,恨不得拉著自己的弟弟躲得遠遠的?!?/br> 尚棠眼底寒芒閃動。 “你想的多好啊,可我偏不如你愿。你不是覺得我名聲不好嗎,我就要拉著你和你那寶貝弟弟、英明神武的將軍府少主共沉淪。看看最后誰比誰高貴?!?/br> 房中燭火搖曳,影影綽綽,更襯得眼前紅衣招搖似鬼魅。尖笑的惡鬼。 隨著那尖刻狠毒的言語落下,關玉秀的眼也逐漸睜大。 睫毛、指節(jié)、舌尖都顫栗著發(fā)抖。 原來她是這么想。 她原來一直,一直都是這么想。 ……替了……你的不幸…… 明明這么說過。 ……哈。事到如今。 是這么一回事兒啊。 “怎么樣,高貴的將軍府關大小姐,體會到無能為力悔恨的心情了嗎?害怕嗎?要是你痛哭流涕求求我,倒也不是不能大發(fā)慈悲的幫你?!?/br> 此刻,面前這道身影和火中的華服人影重合,讓關玉秀瞳孔緩緩縮緊。 “你去死吧。尚棠。” 關玉秀很平靜。 她平和的吐出了最惡毒的詛咒。面色波瀾不驚,眼神幽幽,像洞中一潭幽深的水。 尚棠嘴角一點點放了下來,臉色變了。她長袖一揮,站起來啐了關玉秀一口,狠狠道:“那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br> 她像是完全失去興趣,猛地踢倒了一旁的椅子,拂袖而去。誰知剛到了門口,剛要拉門,從門縫中插進來一根管子,緊接著一股濃煙從中撲至臉上,她連忙捂住口鼻,卻為時已晚。 尚棠感覺到身體中被事先吃的解藥抑制住的沖動和欲望像火一樣燎著了全身。她頓時雙腿發(fā)軟,砰的一聲跪了下來,熱到腦子都要發(fā)瘋了。 偏這時門外傳來了清脆的上鎖聲。喀嚓一聲,把屋中的所有人鎖在了屋內(nèi)。 尚棠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仰頭就罵:“沉臨淵我艸你大爺?。。 倍蟑偪竦淖查T。 可解藥失效后,她的身體已被陣陣的難耐的情欲沖刷的難以自持,渾身軟的像一灘水,哪來的力氣撞門,更別提撞開,這動靜就像雨打在石頭上。 這時她才意識到陷入幻覺還能強挨住這股沖動的關玉麟是怎樣的怪物。 關玉秀被玉麟按在懷里,但也僅僅是緊緊環(huán)抱,什么也沒干。 不知道是少年的耐力太強還是他欲望本就如此簡單。 他只是把頭埋在玉秀頸肩,難耐的喘著粗氣,動情的喚她。 “阿姐……哈,阿姐……” 玉秀明顯感覺到了其身下某個位置起了反應,yingying的硌在她后腰。 關玉秀的目光變得很悲傷。 她緩緩的將空著的右手掙脫出來,感受著少年逐漸灼熱的呼吸,越發(fā)激烈的喘息,伸出手去,一下下輕撫著弟弟的腦袋。 “我不能……” 關玉麟咬牙輕喃。 夢中香氣撩人,千層紗的床幔一點點鋪開。 有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若無骨的手腕。 兩只白玉般的腳抵在他的肩頭。白的幾乎半透明的腳指頭因用力而泛著紅。 他順著肩頭的小腿一路往下愛撫著,親吻著。腦中充斥著慢漲的欲念。 他知道身下的人是誰,他也知道該停下來。他也猶豫了。 可他不愿停下來。 他將臉貼到柔軟的胸口,聆聽著同頻的心跳,把玩著交纏相織的銀發(fā),伸出舌尖輕舔著發(fā)顫的乳尖。 少女發(fā)出輕吟,帶動著鎖鏈發(fā)出輕微的嘩啦聲。 他看到少女的小臂、腳腕,被玄黑的鎖鏈一圈又一圈的纏繞、錮起,白瓷色的肌膚被拉扯出嫣紅。 他疼惜的順著擦紅的痕跡舔去,親吻著紅腫的傷口,同時拽動手中的鎖鏈使少女的雙手高高縛起。 少女乖順的任他作為。無論何時她身上的鎖鏈都掌握在他手中。 他將少女的雙手吊起,又俯身輕吻著她的臉頰。恍惚中將手指不舍的擦過少女嬌嫩的唇瓣,隨即用力一壓,撬開嘴,強硬的將手指探入其口中。 咕啾咕啾的水聲傳出,食指和中指自少女口中來回攪動,他抵著口腔的rou壁將手指探索的盡可能深入細致??粗倥疅o力的被他玩弄到唇邊溢出絲縷的透明唾液,殷紅的香舌也不由伸出,他的眼尾逐漸發(fā)紅,心中欲念也逐步升級。 關玉麟輕喘著停了手,目光停留在少女微張的唇瓣。少女舌尖輕顫,微微吐氣,嘴唇被滋潤的水光嬌艷。 心尖像被羽毛拂過,關玉麟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去吻那張嬌艷欲滴的嘴唇。在即將觸到那剎那,他受到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這將臨的快感令他甘墮修羅深淵。 少女卻撇開臉去,拒絕了他。 呼吸剎那停滯了,瞳孔驟縮為一線。 少女忽然盯著他。 空靈柔美的五官被厭惡扭曲,她蹙起秀眉,潭水般的眸子冷清清折射出五官相同的他。 她說:“真惡心。” 關玉麟愣住了。 神魂俱裂的痛楚幾乎要將他撕碎。 他顫抖的扼住脖子,臉色慘白,如瀕死的溺水之人窒息。 他竭盡所能的抓住將眼前的救命稻草,將她死死的擁在懷里,直至骨rou相融,血rou相抵,兩人糾纏著跌入無盡的深海,只于泡沫浮生。 玉秀察覺到玉麟像是在經(jīng)歷什么極為痛苦的噩夢。 他眉頭緊皺,滿頭大汗的死咬著牙,那雙有力的臂膀越發(fā)勒的她呼吸困難。 “……別……”他咬牙哭叫出來。 “別、恨我……” “阿姐?!?/br> 關玉秀默了默,拍拍他道:“不恨?!?/br> “不恨的。玉麟。” 她溫柔的說。 關玉秀用空出的那只手攥緊夠到的酒壺,找準腦袋上不會死人的部位,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