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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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回來?”楚愴然循循善誘道,“好不容易通關了,我干嘛要回來找罪受,特別是冒了生命危險?” 余廉想了半天,腦中只剩下“為了找人”這一個最合理的理由,再結合“喜歡”二字,一切確實就說得通了。 “那只鬼怪可不是你們這種程度的家伙能對付的,想想看,我當年可是借著他的幫助,一舉封印了九只實力強大的鬼王,最后才只剩下暗府那一位的?!?/br> 余廉被他說得內心有些動搖,結果后面的話更是給了他重重一擊。 “告訴你也無妨,我已經找到他了,至少喊個救兵是沒有問題的?!?/br> “不對,你說謊!”余廉反駁道,“要是早有辦法,你何必辛苦通關?” “你都說了,二次進入游戲是不允許的?!背砣磺擅畹亟柚暗脑拡A了回來,“我要是像曾經那樣這么張揚,暗府絕不可能僅僅給我‘授予’一個懸賞令,而是直接找上我了,不是嗎?” 余廉狐疑地看向楚愴然坦然冷靜的神情,心中卻已對楚愴然的話信了七八分。靜了幾秒后,他決定撤去“血手”,再和對方談一談。 楚愴然算準了他是個特別小心謹慎的多疑性子,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惡鬼的幻境里茍活了這么多年。 “血手”消失的瞬間,他突然扣動板機,射中了酒精燈。 流出的酒精熊熊燃燒,不到一會兒,屋內已經是一片火海,不時閃過電器刺啦啦的火星。 楚愴然帶著面具蹲下身,躲避從天花板逐漸往下飄的濃煙,熏出的淚水遮擋了視線。 之前的淋雨受凍加上被關小黑屋的經歷,再連著遇上火災,使他的身體有些遭受不住。靈體內的黑色種子又好巧不巧地在這時出狀況,攪得腹部一陣抽痛。 灼熱的溫度烘烤著周圍的事物,火舌迅速地蔓延到他的腳邊。 “咚!” 門從外面被人用力轟開。 恢復原樣的齊言躍進火坑,一把抱起陷入昏迷缺氧狀態(tài)的楚愴然。 在火海中看戲的余廉發(fā)現(xiàn)到手的獵物被人截胡了,立刻指揮著“血手”襲向來人。 然而,血手”在觸碰到齊言的黑霧時,忽然自動轉移了目標,朝余廉涌來。 “你知道他口中的那只鬼是誰嗎?”齊言用冰冷的紅色眸子注視對方,宛如沒有感情的惡魔,“我是從鬼塔來的?!?/br> “鬼塔!不可能,那里面關的都是——”話未說完,余廉就被他自己的“血手”吸成了人干。 齊言低頭看著乖巧摩蹭自己褲腿的“血手”,努力討好的樣子配上它不那么美觀的外表,顯得異?;?/br> “鬼王也真是閑得慌,造出這么個丑玩意,真是搞不懂他的審美?!饼R言自言自語道。 “血手”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蔫蔫地縮成一團。 “你……”齊言本想把這不堪入目的東西毀了,卻一時改了主意,“算了,給你一個機會,替我保護他。” “血手”彎了彎手指,算是點頭,然后化為一條紅繩系到了楚愴然的手腕上。 -- 迷迷糊糊中,楚愴然感覺有什么滑溜溜的東西在自己身上移動,一下子驚醒了。 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條龐大的“黑蛇”,隨后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是又想起記憶片段了嗎?和上一個副本看廟戲時一樣?如果是做夢,不管也無所謂。 楚愴然很快說服了自己,動了動身子,繼續(xù)安穩(wěn)地睡了過去。稀薄的空氣讓他腦袋暈乎乎的,只想睡覺。 但是,這一切并不是夢。 齊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是不對勁,周身濃郁的黑霧實體化成了“黑蛇”。他沒想到殺了余廉后,這個空間把他默認為了新的主人,并且從他那里無節(jié)制地索取力量。 他無法維持自己的偽裝,淺棕色的自來卷漸漸變成了黑色的直發(fā),而眼瞳也變回了如血一般的深紅色,略顯凌厲的立體五官令他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寒意。 聽見翻身的動靜,齊言的目光落在了楚愴然側身露出的脖頸上,淡淡的體香鉆入變得異常靈敏的鼻腔,一股莫名的燥熱涌上心頭。他急忙閉上雙眼,但是白皙的肌膚和青筋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齊言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口水,從身體深處傳來越來越強烈的饑餓信號。不一會兒,腦中那根理智的心弦瞬間崩斷,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吻了上去,溫熱柔軟的唇在雪白的脖頸處不斷碾磨,靈巧的舌尖不時輕觸著跳動的青色血管。 “唔唔……”睡夢中的楚愴然感覺脖子后面又濕又熱,難受地輕哼一聲,往旁邊挪了挪腦袋。 這一躲避的舉動反而刺激了厲鬼的本能,齊言張開尖牙輕輕地咬了上去。 “嘶!”楚愴然吃痛地發(fā)出短促的呻吟,掙扎著想要起身,然而意識卻像脫離了身體似的,令他無法從夢中醒來。 傷口周圍被溫熱的唇再次覆蓋,弄得那里又疼又癢,他的身體下意識地躲避著。然而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腰,把他往后一帶,貼上了一個冰冷的胸膛。 與火熱的唇不同,對方的身體冷得像是一塊寒冰,刺激得他渾身顫抖地打著哆嗦。出于本能而尋找溫暖的身體不安分的扭動著,臀部在不輕易間摩擦到一個guntang的東西,于是取暖似的又往那塊地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