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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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只好上了他的車。 容凌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在h市地標(biāo)建筑x塔后頭,需要環(huán)山半個多小時車程才?能約莫抵達(dá)山頂,徐靳在山腳把她放下,跟負(fù)責(zé)戍衛(wèi)的崗哨聊了會兒,出示了證件,給她換了車,他自己則讓司機(jī)按來時的路返回。 “謝謝?!辩娎柙谏仙降能嚿辖o他發(fā)消息。 徐靳回了句“不客氣”。 “鐘小姐,這?邊請?!眮斫铀氖侵x平。 越往里走,鐘黎越覺得此地安靜肅穆,隨處可?見的崗哨衛(wèi)兵,巍然而立。有巡邏的路過時,一束手電打來,問證件名姓,又要盤查一遍。鐘黎緊緊跟在謝平身后,不敢多言。 河岸邊繞著一圈燈帶,夜色下,小橋流水、回廊水榭錯落有致,景致是不錯的,更遠(yuǎn)的地方是一些?別墅和會議廳,算是蘇氏園林和國賓館的綜合體?建筑群,一般不對外開放。容凌住在1號樓,是個獨棟帶院的住處,鐘黎到的時候,他還有客人,宴會廳里亮著兩盞暖色的落地?zé)簟?/br> 四周空曠而安靜,以?宣紙色和米色調(diào)的裝飾打底,采用一些?橫木格子隔斷,看上去頗為?清雅,不算多么厚重的風(fēng)格,卻別有一種莊重沉凝。鐘黎坐在角落里,只覺得自己非常渺小,捧著茶盞都忘了喝。 跟容凌說話的是位大概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應(yīng)該身份不低,因?為?容凌待他格外客氣,談笑間似乎也?比較熟稔。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打擾了,回頭你這?邊有了章程讓謝平通知我秘書吧。”男子笑著起身告辭,像是這?會兒才?看到鐘黎似的,怔了下,好奇道,“這?位是……” “鐘黎,我女朋友,是個演員。”他眉眼含笑。 男人笑起來:“怪不得這?么眼熟,我太太挺喜歡鐘小姐的戲的?!?/br> 又寒暄了兩句他才?離開。 鐘黎只當(dāng)他是隨口?胡扯的場面話,大抵還是看在容凌的面子上。雖說職業(yè)無貴賤,但在老一輩眼里,演員實在算不上什么高大上的職業(yè)。 “怎么不說話?”他把手里的規(guī)劃文件合上,笑看她。 鐘黎抿了下唇:“拿獎了,心里反而挺惆悵的?!?/br> “你拿獎了?什么獎?”他一臉不解,好奇求問的架勢。 鐘黎白了他一眼:“金雞獎!” 又逗她呢,她不信他不知道。 容凌斂了笑,走到她身邊彎下腰,修長的手臂松松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一個禁錮的姿勢,可?他姿態(tài)松弛,看上去再自然不過。 有別于剛才?認(rèn)真的樣子,這?會兒的他有些?慵懶。 劍眉下分明是一雙凌厲銳利的眸子,卻是含著笑的,仿佛徐徐春風(fēng)吹過她心尖。 鐘黎心里打著鼓,感覺自己的心跳格外快,垂下眸子沒好意思再看他。? 兩根手指把她的臉挑起來,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舌頭已經(jīng)探進(jìn)來,溫?zé)峄?,那么有力,把她的小嘴堵上了?/br> 他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就這?樣把她按在椅子上弓著身吻她。 鐘黎覺得呼吸不太順暢,好像彼此間都是潮濕悶熱的氣息,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恍惚間被抱起來,擱到了辦公桌上。 細(xì)細(xì)密密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頸間、唇上、臉頰上,鐘黎的視線有些?迷離,臉頰緋紅,無意瞥見他單手撐在桌角,寬大修長的手,指骨分明,因?用力微微繃起青筋。 同樣這?樣的另一只手在撫弄她,霸道而不失溫柔。他們幾天?沒見,卻好像過去一個世紀(jì),一切的溫存與纏綿好像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他的目光太燙了,分明是平靜深沉的,又好像醞釀著雷暴,要把她席卷進(jìn)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鐘黎的臉頰也?燙得不行,情不自禁抱住他,柔軟的小手貼在他堅實寬闊的背脊上,又往下滑,纏在他腰間。 腰桿是勁瘦的腰桿,薄薄的襯衣被她壓得貼到身上,掌心觸到壁壘分明的肌rou線條。 “黎黎是不是胖了?”他俯在她耳邊笑。 鐘黎不解,睜著雙水潤的眸子望著他,倏地面色一緊,因?為?他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那處,微微掂了掂,帶著磁性的低沉笑意回蕩在她耳邊。 不看他在做什么,面上倒是一本正經(jīng)的紳士風(fēng)度。 鐘黎別開頭不去看他,他又笑著吻她的唇,就聽見她撒嬌般說:“累了。” “真累了?” 她點頭,趴在他肩頭一動?不動?。 她來時換掉了禮服,白襯衣下面是一件霧霾藍(lán)的包臀裙,一番亂作,裙擺已卷到上面,白皙修長的腿一覽無余,春光乍泄。 容凌頓了下,收回目光,把她抱去里面的休息室。 她搖搖晃晃的,短短幾步路把臉貼在他胸口?,小手不安分,扯掉了他領(lǐng)口?的一顆扣子,熱熱的小臉還往他脖頸處貼。 “喝酒了?”他問她,背脊有片刻僵硬。 “一點點?!彼?。 醉談不上,但人倒是放肆了不少。 他悶了會兒,咬著牙:“徐靳是死的嗎,讓你喝酒?” “是我自己要喝的,不關(guān)他事。”她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一搖,嘻嘻笑,“就喝了一點點?!?/br> 鼻息間呼出的熱氣還帶著點兒酒意,往他呼吸間鉆。 他把她放到床邊,去擰了熱毛巾來給她擦。 她不舒服地躲來躲去,嘴里嚷著癢,聲音又嬌又軟,無意間便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別動?,你打算就這?樣睡覺?” 她雙手攥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往里,他哄了好久才?算是哄好。 鐘黎這?一覺睡得挺好,醒來時天?光已經(jīng)大亮。身邊沒有容凌的身影,被窩也?是冷的,她套上睡衣走到外面,發(fā)現(xiàn)他早就在書房里辦公了。她不好打擾他,去洗手間洗漱。 洗臉的時候發(fā)現(xiàn)脖頸上有一些?可?疑的草莓印,臉頰通紅,洗漱完把包上的絲巾拆下來系上了。 容凌看到她時,目光還在她脖頸處多停留了會兒,笑:“挺好看的?!?/br> 鐘黎覺得他這?個笑容別有深意,像是在調(diào)戲她似的,倔強(qiáng)地沒吭聲。 一頓早飯吃得挺快的。 容凌的早飯都吃得很清淡,因?為?他有胃病,這?兩年?更加不吃油膩的東西,酒也?在戒,可?惜成效甚微。 鐘黎給他夾一塊西藍(lán)花。 容凌含著笑吃了,給她碗里加一塊牛rou:“多吃點兒,昨晚誆你的,最近瘦了?!?/br> 鐘黎怔了下,心里淌過暖流,輕輕地“嗯”了聲。 她的目光又落在他右臉上:“你臉好了嗎?” 說著就有些?臉紅,那是不久前的事兒了。當(dāng)時他出差回來沒提前跟她說,想給她一個驚喜,她回來時還沒開燈呢,忽然被一股大力扯到懷里,她嚇得尖叫起來,揚(yáng)手就一耳光摑過去,指甲在他臉上刮出一道紅痕。 他當(dāng)時拿著面鏡子照了好一會兒,然后無奈地說,破相了,你說怎么辦吧。 鐘黎本來挺擔(dān)憂的,聽他這?么說又沒好氣地說,誰讓他都不出聲呢,她還以?為?遇到了歹人。 他瞥她,涼涼地說,我這?樣子像歹人?明明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瀟灑。 鐘黎一直咯咯笑。 “沒什么大礙?!彼粋€大男人還計較這?些?? 吃完飯他們?nèi)ネ饷嫔⒘藭翰剑貋頃r,她拉著他陪她下棋。 下的象棋。 來了兩局她都輸?shù)煤軕K,然后就非說不算,要重新來,還要他讓她兩個子。 “讓你三個子你也?贏不了?!彼掌?。 鐘黎呸他一聲,自顧自拿走了他兩顆棋子:“沒收?!?/br> 容凌只是笑,由著她去了。 下完棋他們又去河岸邊散步,路上偶有遇到巡邏的,也?像是沒看見他們似的,敬了個禮就走開。容凌在河邊站定,眸色淡淡地眺望遠(yuǎn)處的水榭,不知是在想什么。 鐘黎玩著一根狗尾巴草,也?不敢打斷他,拿出手機(jī)悄悄給他拍了張照。 他聽到聲音回頭,她做賊心虛地收起手機(jī),懊惱道:“忘了關(guān)相機(jī)聲音了?!?/br> 誰知他陰著臉說:“把照片刪了,這?地方別亂拍照。” “沒拍別的,就拍了你?!彼悬c委屈,但還是乖乖把照片刪了。 他大多時候都挺好說話,但鐘黎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底線在哪。 之后她就一直蹲在角落里看螞蟻,也?沒跟他說話。 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好,他走過來拍拍她肩膀,柔聲道:“生氣了?” “沒有?!彼曇魫瀽灥摹?/br> 容凌無奈地幫她拉起來,寬大的手,就這?么握住了她的小手,緊緊包裹,牽著她往回走。 回到住處時,屋子里已經(jīng)打掃過,床單被褥都換過了,空氣里煥然一新。 一股清淺的沉香味蓋住了靡歡的余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那股味兒還沒散盡。 落地窗外有的墻角種著些?竹子,白色荼蘼落了一地,枝葉間卻結(jié)了果。 一顆顆沉甸甸圓潤潤,看著很惹人喜愛。 鐘黎看得目不轉(zhuǎn)睛,走到窗邊仔細(xì)瞧。 容凌搬了把椅子靠在角落里休息,她看了會兒回頭,他闔上眼簾隨著搖椅微微搖晃,腿自然地搭在橫木上,像是睡著了。 她走過去,拿起旁邊他脫下的大衣輕輕地、輕輕地替他蓋上。 她坐在地板上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時,他睜開了眼睛,揉了揉她的腦袋。 鐘黎笑了笑,將臉貼在他的掌心。 午后陽光正好,落在她身上仿佛鍍了一層碎金,她烏黑柔軟的發(fā)絲滑到肩旁,露出半側(cè)白皙小臉,細(xì)細(xì)的絨毛都纖毫可?見。 他心里寂靜無聲,很多年?以?后都記得這?一幕。 - 九月中?旬,北京的氣溫漸漸有了些?遲來的涼意。白天?尚不明顯,到了晚上,鐘黎時常在宿舍里被凍醒。 和容凌住一起的時候,加濕器、暖氣常備,室內(nèi)幾乎一年?四季恒溫,乍然換到了條件簡陋的宿舍,她實在不太適應(yīng)。不過l大第一年?必須住校,她也?不好例外,只能學(xué)?著適應(yīng)。 這?會兒就不得不感慨,由奢入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