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獵人們的面前,將兩道銀光擊落在地,雙手成爪朝著兩人的胸口掏去。 “別!” 刺眼的白光乍現(xiàn),張良紹手持長劍橫于身前,站在兩個手無寸鐵的騎士身前,眼神犀利。 一滴黑血落到黃葉上。 101站在離他們一丈遠(yuǎn)的地方,抬起手掌,掌心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你的傷口沒有修復(fù)?!?/br> 不知何時,秦楚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到了101身邊,他看了眼101的手掌,又看向張良紹手中的劍,揚起半邊嘴角。 “圣器?有意思,我要了。” 第86章 真愛似血(5) “你想都別想!”張良紹一劍刺去。 銀色的劍尖被一把抓住不能寸進, 秦楚聽見掌心和劍刃的接觸面?zhèn)鱽淼钠ou被圣力侵蝕的聲音,皺起眉頭,“沒辦法碰它,這可麻煩了。” 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手上的阻力一輕, 張良紹忍不住向前撲了個空, 他四處張望著, 很快敏感地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背后襲來。 “你……呃!” 張良紹猝不及防被秦楚扼住了脖子, 拎到了半空。 四周的獵人看到這一場面都緊張地亮出了武器,向這個囂張的吸血鬼沖來。 “都別輕舉妄動?!鼻爻呗暤溃罢l要是想要沖上來, 我就捏碎你們首領(lǐng)的脖子?!?/br> 獵人的腳步頓時停住,雙方劍拔弩張, 氣氛僵持著。 “只有圣器認(rèn)同的人才能夠觸碰圣器……”秦楚把視線從劍轉(zhuǎn)到張良紹的臉上, 看他扒著自己的手呼吸困難的樣子,歪了歪頭, 自言自語道, “如果我把你變成同類呢?把一個帶有圣力的血獵變成血族,聽起來還挺有研究價值的?!?/br> “哼……”張良紹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長劍朝他的手臂斜斜揮出。 與此同時,一旁的維克伺機而動,從懷里掏出一柄銀色匕首朝著秦楚奮力擲去。 金屬碰撞的錚然激鳴響起,劍刃被金色的杖身所擋, 在上面摩擦出一條細(xì)長的劃痕。 “愚蠢的反擊。”秦楚耷拉著眼簾,對著張良紹的手腕一敲,墜落的銀劍被富有技巧地勾到杖身上, 順著旋轉(zhuǎn)的慣性被甩到了一邊。 “啊啊啊——” 另一邊,匕首在半空中忽然去勢一轉(zhuǎn), 朝著維克直直射去,多虧他反應(yīng)極快,敏捷地往邊上側(cè)了一下,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左肩,擦著心臟過去,但真實到難以忍耐的疼痛還是頓時讓維克慘叫出聲。 戴著面具的男人擋在了眾人和秦楚中間,緊抿的嘴唇和堅毅的下巴勾勒出冰冷的弧線,他的手掌還在往下淌著血,不過看起來并不影響戰(zhàn)斗力。 “看來又是一個愚蠢的反擊?!鼻爻?cè)過臉,墨綠色的眼珠在直視鮮血的過程中慢慢漸染成同樣的顏色,“我想要干的事情,還沒有干不成的?!?/br> 他張開嘴,露出了尖利的犬齒。 “喂……別……”張良紹掙扎著說出這兩句話,但是太晚了,秦楚的回應(yīng)是一個充滿邪氣的笑容,以及對著脖頸動脈使勁的一大口。 …… 輪回的游戲倉是卵形的不透明狀,在工作狀態(tài)下,邊上的光帶會發(fā)出幽幽的綠色光芒。 “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嗎?” 宋文耀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江河走到宋文耀面前,視線繞過他看到了他身后的游戲倉,“這是張良紹的?” “你不該來這兒的。”宋文耀側(cè)身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我記得你還沒有復(fù)職?!?/br> 江河抬起頭平視他,“我也要進入游戲?!?/br> “隨便你?!彼挝囊Z氣如常,“你可以以玩家的身份登錄游戲?!?/br> “我要進入他的關(guān)卡?!?/br> 宋文耀眼神一凜,“不行。” “為什么?”江河看著他,“你知道我的實力?!?/br> “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彼挝囊[了瞇眼,“個人情感會干擾你的判斷力。即使秦楚可能會害死將近三千條人命,你依然會選擇幫他?!?/br> 江河瞳孔微縮,“三千條人命是什么意思?” “你……”宋文耀看向他,似乎是在試探他知道了多少。 兩人的談話被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宋文耀手腕上的光腦忽然亮起了紅光,一個光屏隨之彈出,張良紹頭像旁的血條已經(jīng)空了一大半,而且紅色的區(qū)域還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后退。 “警告,目標(biāo)對象生命值正在持續(xù)下降,已經(jīng)逼近臨界點?!?/br> “阿紹……”宋文耀驚愕地看向身后的游戲倉。 江河看著光屏上不斷向下移動的血條,聲音微沉,“現(xiàn)在,你不得不讓我去了?!?/br> 宋文耀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細(xì)細(xì)思考了一會兒,道,“進去可以,我們做個交易。” …… 血液的滋味對于血族來說就是美味珍饈,醇厚的香氣蔓延在鼻尖,唇齒之間凈是粘膩又甜蜜的液體,被放出潘多拉之盒的第三代血族仿佛魔鬼一般貪婪無厭地吮吸著這充滿力量的生命之泉。 “大佬……你要把我吸干了……” 秦楚的手伴隨著啃噬的動作已經(jīng)移動到了張良紹的后頸和肩頭,這讓他終于有片刻空隙可以喘口氣,血液的流逝讓他渾身冰冷,大腦暈眩,可以說是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發(fā)揮自己的冷幽默在翹辮子前吐槽一下前輩的下口之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