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推理女神汪潔洋作品合集(出版書)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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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貧嘴你是不可能當上“電臺一哥”的,背字典和詞典那是基礎,每年還要看幾十本書墊底,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時事政治新聞八卦,整天嘟囔著練繞口令,你也是往死逼著自己勤學苦練! 因為你的成功不是靠幸運得來的,所以任何人都不應該嫉妒你。換句話,可憐你還差不多——這小子付出這么多,老天開眼,終于熬出頭了! 阿熏平時話就不多,偶爾“嘻嘻”傻笑著,邊聽兄弟們談心,邊有滋有味地啃蟹腿子。 “再說啊,這幾年,我也不差。”西玄掰開蟹黃,蘸了蟹醋,整個放在口里,滿足得直眨眼—— 咱倆一起進臺,你做記者,我當編輯。你轉(zhuǎn)崗擔任點歌節(jié)目主持人,我埋頭編輯新聞稿件。你主持晚高峰,我進了總編室。 我正科級已經(jīng)幾年,副高職稱也快了,國家級新聞獎也得過,沒混日子。 臺里收入不錯,我媳婦兒他們銀行收入更高,她又特別上進,升職也是指日可待。我們的兒子,又聰明又乖,媳婦兒說過兩年再生二胎,雙方父母也都挺健康、和美。說實話,我這個小家真的好,我現(xiàn)在皇帝都不羨慕! 再說,你天天不能按時吃晚飯,壓力大,要熬夜,腸胃出了毛病, 心臟也不好,年紀輕輕就把零件都弄壞啦!我呢,朝九晚五,按時吃喝不耽誤,周末也能帶著全家游山玩水,身體棒棒的! 最重要的,說句你不愛聽的,你們這些明星啊,主持人啊,無非都是這個平臺和流水線上的產(chǎn)品,今天臺里給你機會,讓你上位,明天臺里捧新人,你就靠邊站,甚至沒地方待!電視那邊更殘酷,不用我多說。 還有啊,主持人很少能擔任臺里和頻道的主要職務,特別是一把手,為什么?因為臺里要把你們牢牢地留在一線,讓你們干活!主持人當官,就會離開話筒,吹空調(diào)喝茶水去啦! 過幾年,你就要人老珠黃,一官半職也沒有,隨便一個亞克力就把你擠對得要死要活。可你要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沒有這個亞克力,還可能有巧克力或者朱古力,你和他們這些年輕人拼, 有未來嗎? 所以,我還羨慕你?是你應該羨慕我才對! 聽西玄說到這兒,阿熏甩甩油膩的長發(fā),笑啦,麟可也跟著笑起來,西玄也咧嘴,兄弟三人用沾滿蟹黃的手指勾著啤酒瓶,胡亂地用力碰在一起。 啃完螃蟹,他們商量下個月草灘音樂節(jié)的曲目和排練計劃,又拿起話筒在小酒吧的舞臺上 live show 唱完兩首歌,麟可和西玄摟著彼此的腰,趁貝斯手老板不備,硬是扔下 500 塊錢,從小酒吧跑出來。 夜風美妙,特別是在白天的豪雨清洗后,拂在身上就像初戀女友, 那位班花的手指,涼颼颼的,麻酥酥的。 經(jīng)過酒吧一條街街口的便利店,廣播中正在播麟可所在頻道的節(jié)目,是位女主播在播天氣預報和路況信息,兩人站在路邊聽了幾秒, 一起做嘔吐狀,繼續(xù)向前跑。 “西玄,別人會不會以為咱倆‘搞基’?” 暈乎乎的麟可牽著發(fā)小的手,邊跑邊跳,就像小時候。 “他們以為的事兒,還少嗎?”西玄的臉蛋兒也紅撲撲兒,與麟可十指相扣,平時極其穩(wěn)重的電臺后備干部,難得這么放肆,“去他媽的!” “要不,咱倆就搞吧!反正在咱們這行也不是新聞。”麟可摟住西玄的肩膀,臉貼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噴著酒氣,“我嫁給你,就不用再麻煩找女朋友,你養(yǎng)我一輩子!” “養(yǎng)你個神經(jīng)病?。 ?/br> 西玄把麟可的手甩掉,腦袋從脖子上撥弄開,卻不小心碰到麟可的傷口。麟可全無感覺,只顧著歇斯底里地朝天吼叫: “我如果真要‘搞基’,就和王子昂搞,這個王八蛋,搞倒他全家!” “對,還有那個蔡曉瑾,你已經(jīng)搞過,咱們不吃虧!”西玄確實也喝多了。 “我還要搞女總監(jiān),這個堂客們的!” “你又不是老岷,搞她搞個鬼??!” 兄弟倆原地嬉鬧,又摟在一起,在馬路上吼了幾首歌,這才分別搭上的士,回到家里…… 5 效警官的來電在午夜過后響個不停,把麟可從難得的沉睡中驚醒—— 這該死的,不準關機的規(guī)定! 剛才這兩小時的睡眠,是半個月以來最香甜的。從來不打呼嚕的男主播,竟然吵得隔壁父母完全睡不著。 mama趴門縫聽著,既高興兒子睡得香,又心疼他實在太辛苦。聽著聽著哭了,爸爸光腳下床,把媳婦兒領回屋,小聲哄慰著。 麟可感覺渾身每個細胞都不想離開床單,這些小混蛋們集體恐嚇駕馭這副rou體的精神主人:“躺著別動!”膽敢再動,它們就要造反,讓他晚上繼續(xù)失眠,白天再大口吐血! “麟可老師,請問今晚為什么不是您主持節(jié)目?”效警官開門見山,這才是警官的風格,“電臺那邊,沒出什么問題吧?” “沒事?!蹦兄鞑ケ3忠回灥亩Y節(jié)和教養(yǎng),“是我請假,身體不太舒服,請同事代班。” “那就好,您多保重身體?!彪娫捘穷^的警官咳嗽一聲,他也連續(xù)加班幾天幾夜,“您拜托我的事情,已經(jīng)查清。” 麟可還是坐起來,耳朵貼著手機。 “除了我們都知道的,神秘的推理女作家,您提供的三個名字, 調(diào)查他們與小蘿死亡之間的關聯(lián),對我們很有價值。所以,不算您拜托我,倒是來幫我?!?/br> 且說第一位,蔡曉瑾,死者同事及室友。按照您的描述,本周一中午開始,就與死者同時失蹤。您連續(xù)兩晚去找她,都沒見人影兒。而她們租住的公寓是開放的老舊小區(qū),沒有攝像頭。 小瑾是與您一起離臺,時間是 12 :07,你們一起來到 w 酒店48 樓的自助餐廳,12 :51 小瑾先行離開,您買單之后 12 :59 也離開酒店。 w 酒店距離小瑾和小蘿工作的聲優(yōu)傳媒很近,按照沿途的攝像頭顯示,小瑾果然往那個方向走。但聲優(yōu)傳媒門禁系統(tǒng)壞了,寫字樓的大廳在裝修,也沒有監(jiān)控,就沒有記錄可以調(diào)看。 聲優(yōu)的人反饋,周一下午沒開會,沒人注意到小瑾回來。大家都以為這兩個女孩兒一直在臺里,并不知道她們失蹤甚至遇害。 不過,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至少在周二傍晚,也就是小蘿遇害之前, 小瑾并沒有失蹤,周一晚上她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周二中午退房。 小蘿也是在周一中午 12 :13 離開電臺,沿著傳媒路,經(jīng)過涵洞走進日湖大市場,便再沒有攝像頭拍下她的行蹤。我們推斷,她是在大市場附近坐上什么人的車子,接下來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遇害,都行蹤不明。 她們有過幾次手機通話,沒有用網(wǎng)絡溝通,所以內(nèi)容不清楚。 小蘿遇害,小瑾生死未卜,今天中午您看到小瑾更新朋友圈,確認她沒事。其實,我們從民航和出入境記錄也查到,小瑾是在本周二午夜搭上直達東南亞某落地簽國家的航班。 請?zhí)貏e注意,她的機票是在航班出發(fā)前 4 小時才在網(wǎng)絡上支付購買,也就是小蘿遇害當晚,子魚出發(fā)去伊斯坦布爾前后。 此人現(xiàn)在還在東南亞,警方已經(jīng)和她聯(lián)系上,只要從海關入境, 就會第一時間控制!雖然不是明確的犯罪嫌疑人,但此女突然失聯(lián)確實蹊蹺。死者和她關系密切,不能說就沒有嫌疑。她可能是知情人!” 效警官反復提著這個名字,厭惡感卻涌上麟可的心頭—— 回想起小瑾裙子下面短小的雙腿,動不動就一副木訥發(fā)呆的樣子,被保安責難時哭鼻子的窩囊樣,每次簽報告時話也說不清的蠢笨樣,再加上她的所作所為,麟可突然覺得這樣的女孩子,不管臉蛋兒多么中看,確實不值得自己再費心費力。 效警官并不清楚電話這頭聽眾的心情,還在自說自話: 再說第二個人,王子昂,聲優(yōu)傳媒董事長,小瑾與小蘿的老板, 掌控 a 省最大的廣告代理公司,同時代理廣播、電視、地鐵、戶外和部分新媒體媒介,公司年營收超過 3 億。經(jīng)過調(diào)查,聲優(yōu)確實有稅收方面的蠅營狗茍,但還算一家運營良好的正規(guī)公司。 這幾天,王子昂沒有異常,他和死者沒有任何過節(jié)。而且死者的工作業(yè)績較好,老板沒有欠薪,兩人也沒有男女緋聞。 這位董事長還主動配合警方偵破員工被害的案件,事發(fā)時本人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嘛……”效警官開始賣起關子,麟可閉著眼睛,不想接茬。 “但是嘛,有個小細節(jié),還是告知麟可老師您為妙?!?/br> 效警官點名道姓,麟可不能再不吱聲,喉嚨里“嗯”一聲?!扒懊嫣岬叫¤芤煌砩献≡谖逍羌壘频辏浀脝??” “ 嗯 ?!?/br> “您想知道誰和她一起嗎?”效警官的語氣委婉,男人之間聊這個話題確實尷尬。 “誰?”麟可無論如何不能不問。 話筒那頭傳來嘆息:“您能早點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面目最好,感情方面不要被人欺騙。周一晚上,她與城中某集團總經(jīng)理共度。王子昂也在酒店住了一夜,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走廊里的監(jiān)控……” 大腦一片空白。 麟可的嘴巴翕動著,仿佛在嚼著一塊看不見的口香糖。這口香糖又變成瀝青,熱乎乎的糊住喉嚨,讓他連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沒這么欺負人的,真的…… “麟可老師,您沒事吧?”效警官試探。 “沒事。”幾次深呼吸后,男主播平靜回答。 “還有第三位,鑒于他的特殊身份,確實不太方便在電話里說。我們可以約明天,見面聊聊細節(jié)……” “不好意思?!摈肟陕曇衾淙艉?,“您不需要再告訴我這些,從現(xiàn)在起,這些人和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br> “但是……” “我沒有殺人,稿子也不是我寫的,統(tǒng)統(tǒng)與我無關!現(xiàn)在,我生病了,就想睡覺,可以嗎?!”麟可用全部力量克制自己,但語氣堅定。 “可以,可以?!?/br> 警署效警官輕輕掛斷電話。麟可把手機扔到地板上,原地倒下, 被子扯到下巴。 突然,那股漚爛的草席子和韭菜的奇怪味道又濃郁地涌進麟可的鼻子,嗆得他差點嘔出來! 只見“小九九”扭著肥肥的小屁股,伸了一個夸張的懶腰,“啪嗒”一聲從男主播的床上跳下來,邁著閑適的貓步來到他放在地板上的雙肩名牌背包上,撒了一泡不長不短的尿。 在男主播的目瞪口呆中,小貓咪重新跳上床,蹭著主人的腳,用無比溫柔又乖巧的眼神與他對視,輕輕“喵”了一聲。 第6章 day 5 第五天 周六,短時暴雨,防范山洪及泥石流 1 電臺節(jié)目,周末和工作日不同。 絕大多數(shù)廣播電臺,工作日精心準備,周末就有些敷衍,放放音樂,一位主持人在直播間守一上午。這很好理解,周末路上開車的人少,聽眾就少,節(jié)目沒必要弄得那么濃墨重彩,主持人也需要輪流休息。 本來,麟可每半個月排一次周末班,半天,還在承受范圍內(nèi)。但如果工作日每天直播四小時,熬到凌晨一點才下班,周末又上節(jié)目, 就確實太不人道! 好在岷江這位領導不錯,在部門會議上主動提出今后不再排麟可的周末班。 人,畢竟不能當牲口用。 即便如此,周末麟可也不得閑。臺里和商家的活動一般都在周六舉辦,婚禮也幾乎都在周末中午,麟可反倒比平時忙得多。經(jīng)常一天之內(nèi)穿梭幾家酒店,拿著不同的手卡,問候不同的來賓。 從前年開始,婚宴,麟可已經(jīng)能推就推。 婚宴人累、錢少,已經(jīng)不是麟可這種段位明星的主營收入。相比較,企業(yè)商家的出場費就慷慨多了,一場商演抵得上五場婚宴。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畢竟有限,當然要用在能創(chuàng)造更大價值的地方。所以,除了領導“指示”,或者親友及同事請求,他已經(jīng)不再主持婚禮。 今天,沒辦法呀,麟可起床穿戴整齊,在上午 11 :00 之前趕到s 市最豪華的酒店,不得不親自主持一場盛大的婚禮。 男女主角就是一般意義上的富二代和官二代,麟可不認識的小屁孩兒!而孩子家長的“特殊”身份,是著名主持人也不能拒絕的理由, 這是“政治任務”。 聽說女方父親,這位“大領導”,每天下班都讓司機調(diào)到麟可的節(jié)目,聽得津津有味,常常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能讓這個年齡段的人笑得前仰后合,證明《辣椒家族開心派》老少通吃,也證明麟可確實是一位廣受歡迎的明星主播。 得嘞,熟悉詞兒吧! 麟可一邊讓專屬的化妝師小倩老師給自己補水、上粉底,重點是隱藏一對巨型眼袋,一邊看手卡里的臺本。 這次的婚禮儀式比較復雜,還涉及貴賓的唱名。提前熟悉,生僻字翻翻字典,標點、斷句和換行弄得明明白白,才不會出現(xiàn)讓人尷尬的失誤。 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別人的名字叫錯,或者被叫錯,是彼此各吃一只蒼蠅的丑事。麟可對自身職業(yè)的要求永遠最簡單又最嚴格: 零失誤! 12 :08,麟可精神抖擻地躍上舞臺,和新郎肩并肩地站著,兩人一起迎著一條人工鋪就的花道。那頭,新娘和爸爸灑淚擁抱,再緩步走來。 這新娘二十出頭,雪白的婚紗長裙由六位小花童牽著,臉上是現(xiàn)代女性難得一見的羞澀表情。當然,也可能是為了今天和此時此刻裝出來的。 從麟可的角度來看,這新娘也是走向他的,眼角眉梢的愛也是向他釋放的。陣陣歡呼中,婚禮司儀不由恍惚,覺得這新娘如小瑾,像小蘿,又是青紅辣椒合體。 儀式進展順暢,麟可妙語連篇,引得現(xiàn)場的來賓紛紛舉起手機, 拍攝“活的”著名主播。幾位伴娘也湊在舞臺旁邊,近距離“欣賞” 帥哥,不時捧著臉尖叫。 麟可,天生是屬于舞臺的,他幾乎就是為了“明星”這種職業(yè)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