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推理女神汪潔洋作品合集(出版書) 第1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一所修仙大學、帝王之母(穿書)、癡情替身,全書首富、在古代基建的日子、[BL]手誤點開了色情游戲后、與前妻離婚后[百合futa,ABO]、[ABO]蔣先生的甜心小鄰居、[電競] 打野一級讓紅怎么了、原來我是NPC[快穿]、在末世被迫做女海王np
裕川介搖頭,“現(xiàn)在沒必要說?!?/br> “是兇手吧!這家伙膽子也太大啦,接連不斷地對警察下手!”裕 川介在黑暗中緊閉眼睛,緩慢地調(diào)整呼吸,仿佛置身另一個時空。話說,此刻短暫的黑暗,對身心有些疲累的督察,確實是難得的休息。 可惜,正這工夫,來電啦! 刺眼的明亮,弄得每個人的眼睛都花了幾秒。歡呼聲,在小島上空此起彼伏。 裕川介站起身,活動活動肩膀,按壓一下傷口,把滲出的血水用紗布吸干,對著小姨子點點頭。 “就用這一刀,終結這一切吧!” 6 糖小姐、牧慎、夕小姐、薇小姐及幾位兼職大學生,按照警方召喚,來到藍色集裝箱區(qū)域。 人都集齊在閱覽室,rou經(jīng)理指揮工作人員給大家擺上紅茶、咖啡、啤酒和點心。眾人圍坐在介督察身邊,形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圈,不知內(nèi)情的人還以為是“圍爐夜話”呢! 只是這些人眉頭低沉,嘴角下垂,沒一絲笑模樣。有人甚至抱著肩膀,做出防御性的溝通姿態(tài),明顯不太情愿。 “剛才的爆炸,嚇大家一跳吧?” 裕川介果然又用嘮家常式開頭,眼角的皺紋配合嘴角的細紋,有種偶爾代班的班主任的親切。 “確實嚇人,畢竟在島上,還突然停電……” 只有夕小姐搭話,算是給督察一個臺階。 “請問,叫我們來干嗎,拖船什么時候到?” 糖小姐轉頭對視rou經(jīng)理,剛卸妝的她,眉毛剃掉一半,嘴唇?jīng)]有血色,很像小倉庫里躺著的姐妹。 “是我請大家來的,拖船隊在路上,咱們先做兩個游戲!” 裕川介臉上堆笑,把椅子向前拖動,態(tài)度積極主動。死者家屬糖小姐不屑又不滿地小聲哼一聲。 “正式開始吧,諸位?!痹4ń榭刹还苷l樂意不樂意,充分行使督察的權力,“第一個游戲,猜猜猜。假設兇手繼續(xù)殺人,我們這些人中,下一位應該殺誰?” “你認為誰‘應該’被殺嗎?這個游戲非常無聊,我可以不玩嗎?!” 糖小姐繼續(xù)反對,但態(tài)度并不堅決。其他人也有點反感,但卻沒人出來抗議。 裕川介鄭重地擺手:“我們絕對不是用逝者取樂,相反,這個游戲其實是破案的重要過程!麻煩哪位帶個頭,依次發(fā)言,誰也別落下!” 沒人出聲。 “別浪費時間,我先來吧。”發(fā)言的竟然是牧慎,“第一位是蜜小姐,第二位是汝先生,第三位是小嘯,那么第四位,應該是糖小姐。當然,我是猜的,沒別的意思,三位一起來的,又是雙胞胎,糖小姐被殺的可能性很大?!?/br> 聽這話,牧慎的“宿敵”——網(wǎng)紅糖小姐忽地站起來,嘴里“問候” 著牧慎的母親,卻被葉警官拉著坐下。牧慎迅速低頭,假裝沒聽到。 “你敢說我,那我就說是你,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你!” 糖小姐這句話明顯是置氣,但也算是她的答案。 “我認為,是我自己?!背雎暤娜耸窍π〗?,她瞧牧慎一眼,“反正,我也無所謂?!?/br> “我覺得,是慎先生。”輪到薇小姐,不過她沒有解釋為什么。 其他幾位大學生什么答案都有,有說是自己,也有說是介督察, 畢竟他之前被兇手下過藥。甚至還有人說是“蜜小姐”。馬上有人敲他后腦勺更正,“蜜小姐已經(jīng)去世啦,還蜜什么蜜,是糖小姐!” “對,對,是糖小姐?!?/br> 裕川介與rou經(jīng)理耳語,一直站在旁邊提供服務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只好拉一張椅子,坐進這個圈內(nèi): “做游戲也帶著我呀,那我就猜夕小姐——冒犯啦,別介意,美女!” “美女”夕小姐朝rou經(jīng)理禮貌一笑,不過這笑容立刻就收起來了。 裕川介對眾人的回答表示滿意。說話間,解開自己的警服上衣, 露出紗布,展示給大家。眾人見督察受傷,都驚詫起來! “你們猜得都很好,可大家不知道吧?”裕川介艱難地扣上紐扣, 撫平制服領口的褶皺,“兇手完成了三件兇案,下一個目標竟然變成我。或者說,從上島到現(xiàn)在,我一直是兇手的重要目標,他想盡一切辦法趕我下島,甚至最終想要我的性命?!?/br> “話說您是警察,兇手怎么膽敢真對您動手?”有兼職大學生提問,剛才就是他猜中兇手接下來想殺介督察。 “這與我使用的某種手法有關,稍后我會詳細告訴大家?,F(xiàn)在呢, 我們要先做第二個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這次沒有人反對,畢竟裕川介的傷,明晃晃地擺在這里。 “夕小姐,就從您開始?!?/br> “我,為什么是我?!”精心裝扮的中年女士面露不悅,“那你問吧?!?/br> “你在慎先生的房間里看到什么?為此你們還趁夜深人靜跑到外面吵架。” 夕小姐開始遲疑,葉警官立馬朝她堅定地搖頭,這是“不要撒謊” 的鄭重警告。 “一把手槍?!?nbsp;“放在哪兒?” “他的行李里?!?/br> “您翻他的行李干嗎?”裕川介直截了當,牧慎也盯著夕小姐。 “好奇?!?/br> “只是好奇?”裕川介終于收起最后一絲笑容,“兩次因盜竊入獄,離婚時被剝奪孩子撫養(yǎng)權的夕女士,您僅僅是因為好奇嗎?!” 哇!一陣小sao動。眾人齊刷刷看向嬌小的女客人。 一張臉漲得血紅的夕小姐,好像被當眾扒光衣服,沉默幾秒,卻笑道:“我承認,我是打算翻出點值錢貨……” 聽聞這句話,眾人驚呼不斷。真沒想到啊,這位衣冠楚楚的優(yōu)雅女士,竟然是混跡人群中的慣偷!這個真心話大冒險果然有料! “新年嘉年華有高昂的入場費,如果您希望到這里偷東西,成本未免太高吧?”葉警官打斷眾人,插話發(fā)問。 “錢,不是我出的。” “誰出的?” “我前夫。他在新年之前,托人給我?guī)г?,說憐憫我一個人寂寞, 不如讓我參加一個熱鬧的狂歡,他有免費名額。而且這里還能相親, 據(jù)說都是有錢人……” “所以,您就來嘉年華?” “對,正好手機上也看到廣告,我認為靠譜?!?/br> “來的時候,就打算順手牽羊嗎?”牧慎補一刀。 夕小姐好像受到刺激,嗓門提高起來:“我一方面想來狂歡,另一方面確實想和有錢人相親,但我沒想偷東西!偷竊是我的疾病,主觀上我并不想這么做。只有在條件充分的情況下,我才控制不住雙手——送你回房,行李就那么明擺著,你又醉得死去活來……” 牧慎擺出一個“倒怪我咯”的無辜表情。 “當時幾點?”裕川介繼續(xù)發(fā)問。 “電視里剛敲鐘,半夜12點?!?nbsp;“是慎先生邀請您到他房間的嗎?” “不是,我見他喝醉,不想讓他一個人睡在長凳上著涼,就扶他回來。上島后我首先留意到的就是他,他拎個帆布包,穿件破牛仔服, 看著一副寒酸樣,但按照我的經(jīng)驗,很多真正的大富翁都低調(diào)至極, 生怕人家知道他有錢。我一直留心,就記住他的房間號,打算有機會時主動點……” “發(fā)現(xiàn)槍之后,您是什么反應?” “我嚇一跳,轉身就跑回房間,心里糾結著要不要報警。但因為我有案底,報警對我并不利,可能會惹禍上身。” “您和慎先生再沒有交集嗎?” “有?!毕π〗愦曛p手,“凌晨一點半,他突然跑來找我,拼命敲房門,我沒給他開?!?/br> “時間準確嗎?”葉警官正在做記錄。 “我在看電視,屏幕上有時間,沒有錯?!?/br> “他待了多久?” “差不多一小時,他賴著不肯走,一直耗在門口,質(zhì)問我為什么翻他東西,我才知道他在包的拉鏈上做了記號——這樣心眼多的男的,挺討厭的。” “為什么不給他開門?” “酒氣沖天,語無倫次,我怕他傷害我……” “后來他怎么肯走?” “我見他鬧騰太久怕他累著,就在門這邊嚇唬他:如果他再來煩我,我就喊非禮……” “你還挺關心慎先生的?!比~警官斜夕小姐一眼,“他有槍,你不怕嗎?” “男人的槍,難道只是用來打女人的嗎?” 夕小姐說完,現(xiàn)場聽出雙關語的人,都偷偷壞笑起來。 “很好,您先休息一下?!?/br> 裕川介轉向牧慎,“該您啦,親愛的慎先生,您應該也要說點什么吧?不過我問您答,因為您不怎么愛說話?!?/br> 眾人目光齊聚牧慎,看得出他有點緊張?!跋π〗阏f的,都是實情嗎?” 牧慎點頭。 “槍,是您的嗎?” “不是……算是……” “到底是不是?” “是!”牧慎堅定回答。 “慎先生,非法持有槍支,這不是小罪名?!比~警官小心提醒?!澳悄銈兙妥ノ野桑 ?/br> 牧慎的背用力彈起,之前他一直歪在椅子上,那是腰椎間盤突出癥患者的常見姿勢。 “抓不抓是后話,先別急,我只是好奇,您在袒護誰?竟然愿意為這個人,背上這么嚴重的罪名?!?/br> 裕川介摸出一支卷煙,本想點上,看周圍有女士在場只好作罷, 但還是扔一根給牧慎。牧慎接住。 “沒有袒護……”牧慎語氣緩和,細長的手指捏著煙蒂,“就是我?guī)淼?,防身用?!?/br> “門口有安檢,你是怎么帶進來的?”裕川介接著問。牧慎答不上來,只能低著頭。 “你帶不進來,這是 f 島的唯一入口?!?/br> “所以,我們必須假定存在一位 x 先生或女士。為了方便,假定是男人,幫助您把手槍帶進來,而他也不能走過安檢,對嗎?” 裕川介站起身來,像玩丟手帕游戲一樣,慢慢地沿著眾人圍坐的椅子,閑適地散步。牧慎一聲不吭。 “我甚至可以假定,這位 x,就是手槍真正的主人,可以嗎?” 牧慎索性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視死如歸的模樣。 “x 把槍交給你,告訴你島上有危險,必要時你要拿著槍防身, 可能也要保護他。你感覺詫異,既然有危險,為什么不趕快離開? x 說,現(xiàn)在還不能走,我們要見機行事,我們還有使命……” “我不認識什么 x,我承認確實有把槍。夕小姐硬要和我喝酒, 還翻我的東西,我去找她,叫她不要多事,這沒毛?。 ?/br> “但你沒想到,你的房間會有死人吧?”裕川介停在糖小姐身后, 雙手扶著她的椅背,“你從夕小姐的房間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屋里突然多出一具尸體,你簡直嚇尿了吧?” “是的,我就是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的……” “然后,你馬上想到和 x商量。他來到你的房間,也大吃一驚,因為這不是計劃的一部分。你們不能把尸體運出去,蜜小姐是有伴兒的,她和別的客人不同。如果糖小姐或汝先生執(zhí)意報警,警察早晚會查出你的房間地板有血跡。與其這樣,不如將計就計,在里面鎖上門, 布置成一間密室,你也撒一通謊,先給警方出出難題……” 7 “所以,第一樁案件,不是密室殺人案嗎?” 剛才那位兼職大學生又插話。這男孩兒在人群中,有一眼被注意到的魅力。丹鳳眼,絲瓜臉,小長發(fā),朝一側梳過去。挺得筆直的腰板兒,反應十分機敏,氣質(zhì)有點像《名偵探柯南》里的工藤新一。 得到裕川介肯定的答案之后,“工藤新一”難掩無趣的失望。 神探走到他的身后,站住,“我可以先劇透給你,第二樁案件,是真正的密室殺人,兇手使用了非常特殊又巧妙的手法。” “太好啦!”這孩子興高采烈。 “你這是怪趣味,別表現(xiàn)出對死者不敬。”裕川介批評。 糖小姐也狠狠瞪過來,“工藤新一”把身子縮回椅子窩,只是豎起耳朵,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