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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疑推理女神汪潔洋作品合集(出版書) 第85節(jié)

    蔡行蕓欲哭無淚,只好呻吟哀求,直到又打進一針鎮(zhèn)靜劑,藥力發(fā)作后才平復(fù),最后終于迷迷糊糊睡著了。

    “為什么總是做這個夢?。俊?/br>
    蔡行蕓問自己,就是這個夢不斷地在糾纏自己,她看不清夢中人的模樣,但那份恐懼,即便此刻還是如此真實 !

    蔡行蕓心里清楚,只有擺脫這個夢,自己才有機會好好活下去??赡莻€夢呢?

    關(guān)于薛婷婷的。

    因為一直爭強好勝,兩人水火不容,自己恨透了薛婷婷,時刻想報復(fù)她。

    后來在學校里聽說了薛鶴鳴的博士上吊自殺鬧得滿城風雨,就有意接觸紀煥然,故意挑撥他對導(dǎo)師的仇恨。薛婷婷那天到圖書館,也是自己跑去宿舍告訴紀煥然的,然后——

    蔡行蕓笑了起來,報應(yīng)啊,蔡行蕓,你有今天,是報應(yīng)!

    蔡行蕓從枕頭底下抽出素描本,想再看看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 可是,翻遍整個本子,里面卻空無一線。

    2

    就在閑凝軒景色最美的房間,吳文熊看到亦如進來。

    亦如沒精打采地披了一件紫色外套,長發(fā)披散,嘴唇烏黑,空洞的雙眼,腳不沾地地飄進來。

    吳文熊恍惚間竟又看到那個瘦弱的女孩兒,一身酒氣、跌跌撞撞地被王榮生夾在腋下,正走進賓館的房間,這件紫色外套是她最后穿的一件衣服。

    女孩兒幾乎神志不清,嘴里卻還苦苦哀求:求求你,放開我…… “你是故意穿這件衣服吧?”

    “對!還差這個粉色的蝴蝶結(jié)。”說完,亦如拿出蝴蝶結(jié),別在自己雜亂的頭發(fā)上,“這就齊了,曾經(jīng)你最喜歡的!”

    “我才知道你恨我到了這種地步……”吳文熊倍感艱難地蹦出這幾個字。

    “奇恥大辱,永世難忘!”

    話不投機后漫長的沉默中,兩人都望向窗外跳躍的小雀。幾案上一壺水,正等待著被拿來泡茶,含蓄地吐著泡。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要了我的命?我死了就一了百了?!?/br>
    “這樣太便宜你了!”

    沈亦如望著吳文熊油乎乎的大臉,又涌上熟悉的厭惡。

    這種揮之不去的厭惡曾經(jīng)日里夜里沒完沒了地折磨她,往死里折磨,折磨到地獄邊緣,以至于無數(shù)次在吳文熊如雷的鼾聲里,熊掌一樣緊緊的桎梏下,亦如偷偷摸出枕頭下藏著的針,一下一下地刺向自己的大腿……

    如果不是用rou體這樣的痛來替代內(nèi)心那樣的痛,自己又如何能繼續(xù)下去?

    而所有的這一切,不就只為有朝一日能與秦楠再見一面嗎?

    “你約我來干嘛?”亦如問,已經(jīng)起身想走。

    “還是坐下吧,我講一件事給你聽……”吳文熊指指椅子。

    3

    那是禁錮女孩兒的第二個月,趁艷陽高照,飯店老板吳文熊一個人開著小貨車去汀瀾山附近采購山貨。

    等買齊了食材開車回城,小貨車正行在山間,雨“嘩啦”就下了起來。

    開始還依稀見路,十幾分鐘后雨刮器就算撥到最大也看不清前方一米遠。這種反常的天氣在海濱并不奇怪,一場大雨一場晴,來得快去得也快。

    雨須臾間就變成了冒煙雨,這么大的雨開車太危險了,吳文熊只好靠邊停下,打開雙閃。百無聊賴之際打開收音機,卻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沒有信號。

    呆坐了好半天,本以為雨下一會兒就停了,誰知這場豪雨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天已經(jīng)快黑了。

    “一輛經(jīng)過的車也沒有,真邪門了!”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待在山里太危險了,車上的貨物價值不菲, 遇到搶劫的就壞了,想到這里吳文熊有點害怕。回望堆滿山貨的貨車后座,忽然看到窗外影子一閃,吳文熊只覺頭皮發(fā)麻。

    “不是搶劫的吧?!”

    順著影子的方向瞟過去,吳文熊只嚇得魂飛魄散——

    原來車子此刻正停在一處墓碑前面!雨雖然大,卻清晰看到青黑色的墓碑上亡者的照片正緊盯著自己。

    不看不要緊,對視瞬間,吳文熊的心跳停止了! 那亡者,正是被自己囚禁在閣樓的女孩兒!

    那眼神如此熟悉如此犀利,吳文熊甚至能感覺出這個懷著深深仇恨的亡靈,帶著不能名狀的恐怖即將一躍而出,撲向自己!

    吳文熊想把眼神挪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動彈不了。

    連吐沫都咽不下去了,因為手抖得太厲害,吳文熊不得不用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手,費了好大勁才把車子點燃,也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上下牙齒不停地打著冷戰(zhàn),車子踉踉蹌蹌地沖了出去。

    不記得怎么離開這段山路,已經(jīng)汗流浹背渾身篩糠。車子胡亂地在雨里沖著,輪子打滑了幾次,差點跌下山路。吳文熊在心里祈求著鬼魂千萬不要跟上自己,祈求著雨快快停下,祈求著天慢一點黑。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車子轉(zhuǎn)過山腰,雨竟然戛然而止,橙色的夕陽忽然就刺進眼睛。更奇怪的事情是路上根本沒有水,抬頭看天還是蔚藍明亮的。吳文熊趕快踩住剎車,回身看來的路竟也是干的,兩旁是草長蟲鳴的山野。

    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驚魂未定正納悶之際,忽然聽到鐘鼓陣陣齊鳴,車子正停在汀瀾山云頂禪寺前,一位 60 多歲的和尚端坐門口。

    吳文熊下了車,腿早就軟了,小腿肚還在不停地抽著。

    “你終于來了?!焙蜕斜犻_了眼睛。

    “你在等我?”吳文熊毛孔豎立。

    和尚嘆口氣,剛才的事情你清楚吧?施主算是有緣人,可惜誤入歧途。佛法無邊,普度眾生,不知你可受教化?

    吳文熊早就嚇傻了,撲通跪下了,他哀求著:“受!受!我什么都受!大師請您明示,好嗎?”

    和尚指指牌樓山門上鮮紅的幾個大字,汀瀾云頂禪寺。這里供奉的不是南海觀音大士,而是媽祖娘娘。

    媽祖姓林名默,出生至彌月均不啼哭,是為默娘。幼時聰慧穎悟, 性格和順,然而果敢善忍,窮一生行善濟世,福佑群生……

    吳文熊眼珠轉(zhuǎn)轉(zhuǎn),有點走神,和尚擺手示意他認真聽——

    “近來媽祖真身落下血淚,恐有大災(zāi)鄰近。施主逆天惡施正在做大惡之事,只怕害人害己,總有天譴??!”

    “大惡?”

    “你難道還敢否認嗎?”

    聞此言吳文熊已經(jīng)目瞪口呆,還想辯解幾句,忽然想起墓碑上的亡者。

    “大師,那能解嗎?”

    和尚搖搖頭:“惡果已種,是為孽障,除非……”

    4

    “除非你放了我,給我錢、養(yǎng)活我來贖罪,對不對?”

    亦如惡狠狠搶過話頭,你已經(jīng)講過千百遍了!你今天叫我來,又是告訴我神仙讓你放了我,對不對?那神仙是否叫你繼續(xù)侮辱我呢? 你看見過市場里關(guān)在籠子中那些等待被人屠宰的羊和狗嗎?你看看它們的眼神,絕望和麻木,我就是這樣生活在你身邊! 你以為你的孽障消除了嗎?做你的白日夢吧!

    “我年輕的時候糊涂,的確做了混蛋的事情,但吳軒的死還不夠嗎?這些恩怨不能一筆勾銷了嗎?”吳文熊痛哭流涕,“你說還不夠嗎?”

    “不夠 !”

    亦如倔強地回答,吳文熊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那亡者的眼神又出現(xiàn)在亦如的眼里。吳文熊無法對視,身體癱了下去,他無力地擺擺手。不管多少恩怨糾纏,塵歸塵,土歸土,還不夠嗎?那位大師又來

    找我了,他說是時候你該回去了。“回哪里去?”

    “你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可以回到你來的地方了……”

    吳文熊此刻身上的毛孔完全豎了起來,冷汗直濕到腳底板,顫抖地朝汀瀾山方向指去——

    “我是不是要回去,還輪不到你來教我!”亦如發(fā)出陣陣笑聲。

    吳文熊實在不敢再看眼前的厲鬼,汗水已經(jīng)結(jié)成水珠掛在睫毛上。他知道這就是他當年在閣樓上禁錮的女孩兒。王榮生死了之后,

    自己把她保了出來,當天晚上在閣樓上再次打罵她。

    吳文熊永遠忘不了那夜的暴雨,借著電閃雷鳴的掩護,自己下手實在太重了!

    不過也不能怪自己!她一直戴著條金項鏈,命一樣金貴。

    自己正在氣她鬧出人命,搞得又浪費了一大筆錢,她卻沒聽到一樣,只顧著坐在地上,雙手摸索那條鏈子。

    飯店食物中毒被迫停業(yè)整頓啊,衛(wèi)生局長死在床上啊,這是多大的簍子,這個該死的妹子怎么可以這副麻木的表情,這個時候還玩什么破鏈子!這條鏈子也許還能賣點錢,正好補補這段時間的虧損。

    吳文熊肝火上升,頭腦發(fā)熱,沖上前狠狠踢了對方幾腳,上去就扯她的鏈子,可女孩兒卻突然劇烈反抗起來!

    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這次卻膽敢動手,吳文熊簡直氣急敗壞, 扯住鏈子一直勒呀勒呀,直到她徹底沒了氣息,便趁著夜色把她裝進一條麻袋,抬進運貨的小車,埋在汀瀾山后山的樹林深處。

    那肯定不是純金的項鏈,不然早就一把扯斷了。

    吳文熊后悔呀!其實自己又何苦為了一條假金鏈子殺她呢!

    吳文熊實在不記得自己給她立了石碑,慌亂中怎么可能這樣做呢!更不會貼上她的照片,自己何時給她拍照了?

    既然她死了,那又是誰和自己繼續(xù)生活在一起?

    吳文熊又想起,在兒子吳軒死后,自己找到女孩兒,扯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拖上快艇,一直開到深海,把她直接推進海里了……

    如果這樣算起來,她已經(jīng)死了兩次。

    既然她死了,那么十幾年后自己重新碰到的又是誰呢?

    看來,她終究還是不放過自己,苦苦折磨了自己這么多年之后, 此時露出真正面目!

    吳文熊的思維徹底混亂了,頭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沉淪在時空黑洞里,在這場噩夢中,分不清亦如究竟是厲鬼還是自己的幻覺……

    5

    梁革華一身白色西裝扎著個黑領(lǐng)結(jié)走進病房,蔡高峰秘書趕快接過他手中的花籃。

    “好些沒呀!老蔡?!绷焊锶A拉過椅子坐下,擦擦臉上冒出的油。“你說,她怎么能這樣害我?!竟然狠心到置我于死地!”

    “你說的是誰呀?”梁革華俯身靠近。

    “沈亦如,還不就是沈亦如嗎?”蔡高峰一把扯過梁革華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老梁呀!你評評理,我千里迢迢去寺里接她,她怎么就是不肯放過我?沙子也不讓挖了嗎?每天 100 多萬,我們不賺啦?海豚就那么重要嗎?什么海豚,金海豚呀!她說放棄計劃還不夠,還一定要我懺悔?我向誰懺悔,我哪里錯了,啊,哪里錯了?……”

    梁革華嘴里附和著,好不容易擺脫蔡高峰的拉扯,回頭與秘書交換眼神,唇語道:“還是這樣胡言亂語嗎?”

    秘書撇嘴,可不是,整天叫什么“亦如”“亦如”的,哪知道是誰呀!

    “老蔡!你要振作呀!不要胡思亂想趕快好起來吧,集團這一大攤子事情還等你主持呢!”梁革華扯著嗓子在蔡高峰耳朵邊喊,對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復(fù)念叨著:

    “我就算好起來了,她還是要殺我,我自己的老婆都說要殺我, 她果然就動手了,而且這么狠毒,把我推進下水道里……”

    “老蔡,你是自己跌進去了,而且你的老婆根本不叫沈亦如?!绷焊锶A和秘書忍不住竊笑。

    “你胡說八道!沈亦如和我結(jié)婚了,你怎么說沒有這個人呢!你們都說沒有這個人,究竟是什么居心!”

    梁革華有些不耐煩,起身走了出來,秘書趕快跟了出來,兩個人站在特護病床的外面,透過玻璃張望蔡高峰。

    “怎么說了都不信,我們根本不認識一個叫沈亦如的女人嘛!而且夫人去世十幾年了,蔡總什么時候結(jié)了婚,我們怎么都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