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書迷正在閱讀:晚漁、西風(fēng)漂流、嫁入邪門的男O、懸疑推理女神汪潔洋作品合集(出版書)、開局一所修仙大學(xué)、帝王之母(穿書)、癡情替身,全書首富、在古代基建的日子、[BL]手誤點開了色情游戲后、與前妻離婚后[百合futa,ABO]
手指上的觸感并不柔軟,甚至有些粗糙,但崔裎卻停住了。 林楊也是一怔,兩人一瞬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崔裎的眼底慢慢變得幽深起來,舔了舔嘴唇。 林楊的臉色驀然變了,他一把將人手給抓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他,瞪了人幾秒,大概覺得和喝醉了人講不了道理,他又放棄了,探過身去啪一聲將燈關(guān)了,冷聲說:“崔裎,睡覺。” 可崔裎醉了,哪里聽得進去。 他只記得手上的觸感和一瞬間從小腹底慢慢升起的酥麻,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舒服和歡愉,便想要探尋更多。 房間陷入黑暗。 林楊才轉(zhuǎn)過身去,崔裎就伸手過來了,可林楊實在太困,也不想管了,就任著他作亂。 隔著睡衣的手指落在滑膩的布料上,一點點壓實,然后摩挲,動作不重,帶著布料慢慢移動,摩擦著里面的皮膚,從肩胛骨慢慢順著脊背往下,直到后腰。 因為睡覺的姿勢原因,后腰的衣服卷起來些,那里露出來一截皮膚,崔裎摸到了,也感受到了皮膚的冰涼,直接接觸帶來的感覺和隔著布料的感覺根本無法比擬,酒后的他只知道依照身體歡愉的本能,又因為感受到主人的縱容,他毫不猶豫地把手順著腰探了進去。 “崔裎!”林楊終于忍不住了,他低聲喊人,將那只到處點火的手從后面抓出來,一把按在了枕頭上,人也直起身來,半撐著壓在崔裎身上。 “你要是今晚還想睡,就老實點。” 林楊的聲音隱隱有怒氣,卻有些呼吸不穩(wěn),在本來就不敏感的崔裎聽來根本沒有多少威懾力,可是手上的力氣是真的,崔裎用不怎么清明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里看著林楊皺起的眉,視線慢慢從他的眉骨滑過,到鼻梁、嘴唇、又到下巴,最終順著左側(cè)的側(cè)脖頸滑到那片傷疤上。 黑暗中,那片傷疤被隱沒,并不顯眼,可崔裎想要看清,他往前探了探,想離得近點,林楊以為他還要作妖,還沒等人動作就壓了上去,這回直接騎在了崔裎身上。 那一瞬間林楊一怔,動作也松了一半。 這個姿勢,叫人不發(fā)現(xiàn)什么很難。 可崔裎毫無羞恥之心,他的眼睛里好像只看得見那片布滿傷痕的皮膚了,借著林楊松勁兒的瞬間,伸出另一只手,觸上了那處殘破的皮膚。 一點點粗糙,但并不討厭,甚至……很喜歡,很想要。 林楊被他摸得一愣,感受到崔裎的手捻著他脖頸上的傷疤來回摩挲,下面的變化也更明顯,他眉頭越皺越深,正要說什么,便聽見崔裎好像終于確定了什么似的,啞聲道:“你是林楊?!?/br> 聲音太低太啞,林楊一時間沒有聽清他說的什么,但崔裎說完就乖乖地把手收了回去,閉上了眼睛,不再有多余的動作。 下面的東西依舊存在感十足,林楊一直壓在人身上也不是那么回事,確認(rèn)崔裎真的老實了,他便也撤回來躺著。 但剛才滔天的困意已經(jīng)散了個干凈。他側(cè)過身去,慢慢往外挪了一些位置,靠在床沿下躺著,枕著枕頭,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 幸好,躺在黑色的被子里,熟悉的感覺涌上來,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四周的所有都消散了,火焰,身邊的人,擺在房間里的貨,都消失了,只剩下燒盡的灰燼,他躺在灰燼中安眠。 第二天一早,林楊是被人壓醒的,鬧鐘還沒響,窗外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大概是又下雨了。 舊朗的雨,林楊都談不上喜歡。 他試著推開崔裎的胳膊,可崔裎睡得沉,人也沉,壓根推不動,林楊推了半天也只是把人的手從脖頸處推到了胸口處,好歹是能喘氣了,他伸出手去掏自己的手機,離鬧鐘響的時間只差五分鐘,于是他毫無負(fù)擔(dān)地把鬧鐘名字改了,從默認(rèn)的起床改成了“七點開門,不要叫我”,然后把鬧鐘放在了崔裎耳邊,自己又蒙著被子,繼續(xù)睡了。 很快,鬧鐘響起來,林楊感受到身邊的人動了動,壓在他胸口處的手收了回去,手機的鬧鐘緊跟著停了,林楊沒有動作,正等著人起床,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被人撈進了懷里。 林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后背就抵上了一片燙熱的皮膚,燙到驚人。 林楊掙了掙,沒掙開,沉著聲音喊他:“崔裎!” 崔裎沒有反應(yīng)。 沒醒 林楊想轉(zhuǎn)過來看人,可他被人整個壓住了,轉(zhuǎn)也轉(zhuǎn)不過來,甚至連起床都做不到,他又喊了崔裎幾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等了五分鐘,他才接受了今天七點半不能開門的結(jié)果,開始重新醞釀睡意。 反正他也不在乎店里的營業(yè)額。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 屋里本來就黑,又沒開燈,就算是白天也沒有多少光線,崔裎是被手機震醒的,他抓了一把,也不管抓到誰的手機就掏起來看,屏幕上閃爍著“郭成國”幾個字,他還沒來得及想郭成國是誰就接了,聽到郭老頭在電話那頭說:“小羊,起了沒有,送飯不?” 崔裎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林楊的手機,而林楊……在他懷里。 林楊背對著他,頭發(fā)有點亂,光裸的后頸皮膚很白,上面覆蓋一片醒目的傷疤,在黑色的睡衣和被罩的映襯下,顯得十分脆弱。 而他自己的手,搭在林楊的腰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