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這人真是,骨子里的劣根性。 祁楠腦袋里一下子冒出了這句話。 他盡力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努力回想給周淮陽解釋。 不過周淮陽卻注意到了他耳根子爬上的紅霞。 “少年白頭,你猜是因為什么?”祁楠反問道。 “少年白了頭,非情便是仇。” 祁楠贊賞的看了看他,點點頭。 “兩者皆有。” 話語一轉,神情盡是落寞。 “所遇非良人,所得皆所失?!?/br> 聽著就挺悲傷的,愛而不得。 不過周淮陽愛聽,嘻嘻。 “小叔叔以前有一個愛人,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還因為那個人和家里鬧翻了,逼得離家出走。 少年人,意氣風發(fā),順風順水,哪受的了那樣的謾罵。 走了兩年,誰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個就是他的愛人,也知道他們反對是為何。 可是小叔叔他從不對外隱瞞,哪怕外界諷刺聲音不斷。而外公外婆還有蘇家的人卻都沉寂了,不再反對。 外公外婆最疼愛的就是他,對他總是百般忍讓,萬般遷就。 那時候日子倒也平和,可是好景不長,一個突發(fā)的事件讓這個家差點支離破碎?!?/br> ps:蘇培:好好好,楠楠,你好樣的,拿我風流史當飯后談資,你真行?。?/br> 第48章 燦爛又悲傷 “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小叔叔才變成這樣子的嗎?” “對的。他帶回來的那個人出賣了蘇氏集團的機密,給了蘇氏沉重的一擊,在那件事里,蘇西的父母也因此去世了。” 原來代價如此之大,這讓蘇培如何原諒自已啊。周淮陽不禁擔心蘇培的心理狀況。 回想起那個滿頭白發(fā)的男人,還有總是孤獨又沉痛的背影,祁楠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心疼。 “從此蘇西沒了爸媽,蘇氏一盤散沙,諾大的公司正在慢慢消亡。我的外公,那個年邁的董事長只能站出來頂起那一片天。小叔叔消失了三天三夜,再次出現(xiàn)時就已經白了頭,他挑起了擔子,用盡了方法,蘇氏起死回生了。 從此再不見那人的身影,也再未聽他提起。 經此一事,外公外婆的態(tài)度大變,或許是對蘇西的愧疚,他們讓小叔叔將名下的所有股份轉給蘇西,并讓他承諾,等蘇西完成學業(yè)就上交權利,離開蘇氏?!?/br> 離開蘇氏,不就意味著蘇家不要他了嗎? “你是否會想,小叔叔害了蘇西的父母,為什么蘇西還是愿意跟著他?” 周淮陽確實疑惑:“為什么?” “他沒了父母,沒有了姑姑,不能再沒有小叔叔了。所以他把自已塑造成一個頑劣不堪、品行不端的壞孩子,意圖留下這個親人。只要他才華平平、能力不足,坐不上那個位置,他的小叔叔就永遠不會不管他。” 周淮陽聽不下去了,這段經歷太痛了,局外人的他也覺得痛。 而身為旁觀者的祁楠眼睜睜看著這一段經歷發(fā)生卻無能為力,應該更是痛徹心扉吧。 兩個親人。 一個被家族拋棄,淪為利益的工具,卻甘心情愿。 一個年幼失雙親,從此不再少年樣,也甘心情愿。 周淮陽想去牽著他的手,給他一點安慰:“別說了,別回憶了。” 祁楠擠出了一抹笑,燦爛的面容下是無盡的悲傷,就像冬日的雪覆蓋大地,送給世人純白無瑕,來掩蓋自已的滿目瘡痍。 “好,不說了?!?/br> ……… 回到南陽時已經放暑假了,錦都發(fā)生的一切對周淮陽來說不過一瞬。 現(xiàn)在周淮陽已經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忙里偷閑。 夏日的太陽更狠了,在太陽底下待幾秒就滿頭大汗。 白天根本連門都不想出。 奈何生存不易,小羊賣藝。 “咩~” 要是錢能隨大風刮來,他會很高興去賣藝的。 “別動啦,還想不想白回去?。俊蹦昴臧阎芑搓柊丛谛〉首由?,手里抹著防曬霜正打算把周淮陽全身上下露出來的地方都涂了個遍。 “想想想?!敝芑搓桙c頭如蒜,瞬間安靜了下來,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年年讓抬手就抬手,讓偏頭就偏頭。 聽話的不要不要的。 “自已瞅瞅,都曬成碳了,還在外面撒歡的跑呢!” 年年涂到胳膊的時候,撩起袖子給他看。 慘不忍睹,衣服以下是白的,露rou的是黑的,強烈的色差感讓周淮陽欲哭無淚。 今年的夏天太陽格外曬人,他就是出去了幾次,沒做防曬,直接黑了兩個度,回來趕緊找年年救命。 “等會出去記得打傘?!?/br> “啊,那會顯得我很娘哎,涂了防曬就好了嘛?!敝芑搓柧镏烊鰦?。 他一個大男人,打什么傘嘛,怪不好的。 年年轉到周淮陽正面,低頭凝視他。 盡管身子小小,但威壓可不真低。 一個眼神就讓他慫了,連忙改口:“我?guī)?,帶傘?!?/br> 威壓不減,周淮陽見狀也不敢玩文字游戲了,“也也也打傘打傘。” “哼,知道就好。所有的化學防曬都不如物理防曬,知道不?我可不想你去我學校時,別人問我,‘周淮年,這個煤球是誰?。俊?。閉眼,抿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