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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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喬不置可否。郭氏的死本就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那人這么快就動手。也罷,反正皇帝也不在意,多一個妃子或少一個妃子,對皇帝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除非能在皇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否則這宮中任何的死亡,都不過是輕于鴻毛而已。 連喬出著神,又見映蓉凝眸問道:“jiejie這回可對陛下有所怨言?” “meimei以為呢?”連喬反問她。 上次吳映蓉對她說的話言猶在耳。她至今記得吳映蓉怎樣告誡她帝心不可靠,現(xiàn)在看來,映蓉是這宮里難得的一個清醒人。 孰料映蓉這回又換了一番言辭,她抿唇笑道:“我倒覺得陛下并非真心想治罪jiejie,郭庶人手段拙劣,漏洞百出,任誰都不會相信她那番言辭。陛下所為,看似是給郭氏一個交代,其實不過是跟jiejie賭氣而已,所以jiejie大可不必怪責(zé)陛下。” “你上次可不是這么說的。”連喬瞟了她一眼。莫非連映蓉也被欲念迷了眼,開始卷入爭權(quán)奪利的旋渦? 映蓉?fù)u搖頭,“人的心境總是會變的,當(dāng)時我本以為郭庶人真有了身孕,所以才為jiejie不值。后來方知一切皆為郭氏的詭計,且jiejie即將為陛下誕下一位皇子,自然不可與陛下太過生分。若想為小皇子謀求更大的福祉,自然還得有陛下的多多體恤才行?!?/br> 這本就是連喬一直在做的事,只是不便向吳映蓉透露。她不露聲色的道:“那么你呢,真打算就此埋沒于深宮之中么?” “我早說過了,得寵非我意,我的指望也不在陛下身上。只要jiejie肯真心待我好,我便知足了?!庇橙乜┛┬χ?,從籬笆上擷了一朵薔薇下來,細(xì)心剝?nèi)ト~底的細(xì)刺,遞給連喬道:“來,jiejie,這朵花送你?!?/br> 她目中皎潔如鏡。 連喬接過,低頭嗅了嗅,無奈的說道:“還是你有辦法?!?/br> 回去之后連喬便琢磨著,吳映蓉看來的確無心于圣寵,反而有投靠她之意。這倒是無可厚非,在宮里生存,多個靠山總比沒有強。吳映蓉既然不愿接近皇帝,來投奔她也是情理之中——孫淑妃不就是仗著太后撐腰,才能活得這般恣意么? 只不過…… 紫玉將她的疑慮說了出來,“吳選侍究竟可靠么?雖說主子幫過她幾回,可宮中忘恩負(fù)義的人不在少數(shù),吳選侍不見得會是例外。” 連喬淡淡說道:“日久見人心,好不好的,且看看就知道了?!?/br> 她現(xiàn)在自己都在走獨木橋,能不能安然度過都是未知之?dāng)?shù),哪來心思顧及旁人。至于拉幫結(jié)黨,那更是老遠(yuǎn)之后才需考慮的事。 身后忽然貼上一個溫暖的胸膛,用不著回頭,連喬都知道是誰來了。她嬌笑道:“紫玉,你幾時變得這樣高大了?” 紫玉笑吟吟的從門口說道:“婢子在這兒呢!” 連喬轉(zhuǎn)過身來,就被楚源刮了下鼻子:“裝模做樣的哄誰呢?朕倒不信你試不出來?!?/br> 你個小雜種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情趣么?老娘不過投其所好罷了。 連喬微笑著面向他,“陛下近日來得倒勤?!?/br> “朕要是不常來,你這宮里的醋味就該飄到勤政殿去了?!背凑f道,又彎腰瞅著連喬隆起的腹部,“朕瞧瞧,里頭是不是裝了個大醋壇子,還是醋缸醋甕?” 連喬忍不住捶他兩下。 楚源笑著握住她兩只粉拳,“不和你鬧了,老實說罷,朕其實是放心不下,如今你就要生產(chǎn)了,朕這里——” 他將連喬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收斂笑意說道:“跳動得比誰都厲害。阿喬,朕實在放心不下,不愿你再被人傷害。” 多冠冕堂皇的話語啊。連喬意興闌珊,面上仍裝出被感動的模樣,她輕輕將兩只手抽回,“楊大人說了,大約要到五月底才臨盆呢?!?/br> “那么這一個月,朕都來怡元殿陪著你,好不好?”楚源深情的望著她,認(rèn)真說道。 看來不等到這孩子平安出世,楚源是不會安心的,雖則連喬也是如此。她懶懶的點了點頭。 所謂的陪,當(dāng)然只是晚上過來歇一歇,畢竟楚源是個大忙人。連喬對他不做苛求,在她看來,皇帝能夠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已經(jīng)是件了不起的事了,就不知能否堅持到一個月期滿。 連喬原本把楊漣的話封為玉圭金臬,滿以為會撐到足月生產(chǎn),誰知到了五月中旬的某一天,她就覺得腹部異樣起來,先是下腹一陣一陣的疼痛,漸漸變得難以忍受,紫玉等這才慌了神,趕緊命人去太醫(yī)院請楊太醫(yī)過來。 孫太后接到消息急急從福寧宮趕來時,穆皇貴妃已經(jīng)先到一步。孫太后急問道:“連婕妤怎么樣了?” 這畢竟是宮中頭一個孩子,孫太后亦無比牽掛。 穆氏福了福身,撫慰這位老人家:“太后不必憂心,連婕妤已經(jīng)送入內(nèi)殿產(chǎn)房之中了。生產(chǎn)的一應(yīng)事宜都是提前備好了的,太醫(yī)和穩(wěn)婆們都已陸續(xù)趕來,事情想必會很順當(dāng)?!?/br> 她順道還瞅了眼站在太后身后的孫淑妃。孫柔青面上盡管強作鎮(zhèn)定,可鬢邊的一縷亂發(fā)和歪了的一支發(fā)釵卻泄露出她內(nèi)心的驚惶,大概是急于趕來,才沒顧得上整理儀容。 想來連喬若真生下一位皇子,威脅最大的便是孫淑妃罷。穆氏在心底冷笑。 婦人頭遭生產(chǎn)往往格外艱難,耗時頗久,孫太后只好暫且坐下喘口氣,又接過穆氏自作主張遞來的一杯茶飲。至于茶水是涼是燙,她當(dāng)然也顧不上在意了。 lt;a href=復(fù)仇 lt;a href= title=天行有道 target=_blankgt;天行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