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日光曲、獵郎、帝王之母[穿書]、女尊之渣女難為[快穿]、夫君,自己打臉疼嗎[穿書]
“百樂匯頭牌到現(xiàn)在還惦記你呢,回回見著我都問,‘香港那個陸老板什么時候來呀?’纏著我要你手機號,哥們兒夠意思,愣是堅守防線舍身救你,給那頭牌糟踐一天一夜都沒供出你號碼!這份恩情你說說,你他媽說說怎么報??。?!” 話沒說完就引發(fā)一陣哄笑,大家伙笑歸笑,心里琢磨他這番話,看似插科打諢,其實不就是想說,陸廷心里有個白月光,為這白月光守身如玉好些年嗎? 在座這些老板,無論跟陸廷熟或不熟,從沒見他關(guān)心過meimei以外的女人,這林小姐啊,還是獨一份兒。 林小北不知道這頓飯到底是怎么吃完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后來到底吃了些什么,嚴兆臨給她夾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塊塊往嘴里塞,也嚼不出個什么味兒。別人說什么,她都不聽不想自動屏蔽,就這么埋頭吃著。 大家看她一臉冷淡,倒像是沒把這個當(dāng)回事。個個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精,都知道說話做事留余地,也就沒怎么繼續(xù)提這茬,三言兩語繞開話題,喝酒吃飯談笑風(fēng)生,吃完就散了。 車里。 林小北坐在副駕駛位上,一直沒說話,等著嚴兆臨問,他也沒開口,靜靜抽完一支煙,扔掉煙頭,扭過頭看她。 “陸廷就是你前夫吧?” 林小北沒吱聲,點了下頭。 嚴兆臨笑得有些冷:“你知道他在,才愿意跟我來的吧?” “嗯?!?/br> “你倆余情未了唄?” 林小北搖著頭不知道怎么解釋,想了半晌,坦然看著他:“他sao擾我好幾天了,我想著跟你過去,好讓他死心?!?/br> 嚴兆臨從煙盒里夾出一根煙,笑了,眸色黯淡:“那你死心了嗎?” “嗯。” “我瞧著沒有?!?/br> “嚴兆臨你怎么跟我媽似的?你哪只天眼開了就知道我沒死心?我死沒死心有你什么事兒?別以為比我早穿幾年尿布就能老氣橫秋教育我!” 嚴兆臨脾氣壓著沒發(fā),見她氣頭也上來了,跟只炸毛的小貓一樣,氣消了大半,嘴上也服軟了:“你瞧你,小暴脾氣,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事兒翻篇兒了,行么?” 林小北吵架是厲害,碰著會服軟的倒還不知道怎么發(fā)火了,冷冷瞥他一眼不說話。 送她到小區(qū)門口,見她還冷著臉,嚴兆臨壓著心里想說的話,伸手去摸她的頭,被她側(cè)身躲開。 林小北下車,道了聲謝就關(guān)上車門走進小區(qū)。深冬的夜里風(fēng)很大,她裹緊圍巾,瑟縮著身子往里走,進了電梯看見鏡子里自己煞白一張臉,眉間凝著愁,心里空空的,電梯停到樓層,快合上時才反應(yīng)過來,疾步往出走。 · 泡澡時手機響個不停,林小北裹著浴巾去床頭柜接電話。 阿七哭哭啼啼的,痛斥渣男沒良心,對現(xiàn)女友如何如何好,對她如何如何糟。 “怎么還沒忘掉他啊?我以為你喝過一次酒這事兒就算完了呢?!蹦翘烊ゾ煷竽靡路?,林小北見她樂呵呵的,像是已經(jīng)忘掉情傷。 “哪有那么容易忘掉?北北,我現(xiàn)在好難受,你陪陪我好嗎?” “你來我這兒吧。” 林小北嘆一口氣,她平時喜靜,晚上愛獨處,不過今天正好自己也難受,孤獨涌上心頭,有人陪著未必是壞事。 九點不到阿七就來了,拎著炸雞啤酒,外加三瓶梅子酒,還沒進門就念叨起來。 “我了個艸了!北北你知道嗎?余利洋跟那個綠茶婊訂婚了?。?!” “渣男配狗,天長地久。” 林小北由衷祝福。 “對!所以咱倆今天得好好慶祝!林仙女下凡陪我喝喝酒,怎么樣?” 林小北今天也不痛快,不用她說,自己拿起開瓶器打開一瓶梅子酒,咕咚灌了兩口,酒不算烈,但她喝不慣,辣得眼淚直流。 阿七一邊喝酒吃炸雞,一邊痛罵渣男賤女。林小北默默喝酒,時不時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假裝自己在聽,心思早就飄到老遠。 真是好幾年沒吃過蝦蟹了。以前愛吃,又嫌剝著麻煩,跟陸廷在一起后,剝殼這活兒都交給他了,他只管剝,她只管吃。 其實她要的,不過是他一輩子給她剝剝蟹殼去去果皮,大房子大鉆戒,真就沒想過。 林小北心里堵得慌,一口酒下肚,整個人飄乎乎的,腦子不聽使喚了。 阿七酒量沒比她好多少,喝得又多又快,已經(jīng)發(fā)起酒瘋來,振臂高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br> 神情悲壯語氣慘烈,情緒烘托非常到位,林小北揮著酒瓶附和:“大豬蹄子?。?!” “都他媽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兒狼!??!” “白眼兒狼?。?!” …… 越喝越起勁,越罵越帶感,罵著罵著阿七沒聲兒了,一頭栽進沙發(fā)里,哼哼幾聲,呼呼睡了過去。 林小北抱著酒瓶盤腿坐在地毯上,醉得厲害,自言自語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 廳燈關(guān)上了,客廳只留了一盞落地?zé)?,昏黃的光線照在兩個女人秀麗的面龐上,兩張臉都透著得慘淡。 林小北喝得七葷八素,依稀聽見門鈴響,抱著酒瓶搖搖晃晃走過去,口中嘟囔:“阿七……等會兒啊……我給你開門!” “我靠,你怎么……怎么長這么高了???”林小北一把將門外的人拽進來,醉得眼前一片模糊,壓根看不見是誰,嘴里嚷嚷,“愣著干嘛?過來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