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提燈、他柔情似火、日光曲、獵郎、帝王之母[穿書]、女尊之渣女難為[快穿]、夫君,自己打臉疼嗎[穿書]
然而裴清晝沒想到,原本普普通通的一次拜訪,卻給自己找了一肚子醋吃。 長輩姓林,奚瑯稱呼她為林老師,林老師并非獨自前來,還帶了兒子隨行照顧。 林老師的兒子叫林邈,隨母姓,年齡和奚瑯相近,只比她大一歲。長得挺清秀陽光一小伙子,畢業(yè)后和同學(xué)一起創(chuàng)業(yè),事業(yè)正蒸蒸日上。 見面寒暄了一番,裴清晝才發(fā)現(xiàn),原來林邈和奚瑯小學(xué)時就認識——那會兒奚瑯每個假期都會去南州陪外祖父。 高中更是,她整個高中都是在南州讀的,兩人之間的交集更甚從前。 聽說情敵之間都有一種隱形氣場,能一眼分辨出對方是敵人。 裴清晝看林邈就是這樣——他也喜歡奚瑯。 從小學(xué)就認識,高中時因為長輩的關(guān)系多有交集,妥妥的“青梅竹馬”。 裴清晝認為自己和奚瑯也勉強算是半個“青梅竹馬”,可惜他們小時候的交集不深,只見過寥寥幾面。 這一點他輸了。 在奚瑯的外公去世后,林老師承接了南州國畫院的衣缽,年節(jié)或是老人的冥誕祭日這類特殊日子,兩家也會相約一起去掃墓,聯(lián)系一直沒斷過。 奚家和裴家也不過是兩位長輩走得近些,中年這一輩交情不深,年輕一輩更是毫無交集。 然而事在人為,現(xiàn)在裴清晝才是奚家的女婿、奚瑯的正牌未婚夫。 按理來說,不必再計較誰和誰的交情深淺什么的。 可不知怎的,裴清晝忽然想到了亞當(dāng)斯無意中透露給自己的那件往事—— 奚瑯曾經(jīng)有過一個喜歡的人,并且為他畫過像。 那個人,會是林邈嗎? 或許是有這一層心理暗示,交談時,裴清晝有意無意地關(guān)注了下奚瑯對林邈的態(tài)度,沒有任何異常,就像對待普通朋友,甚至還比不上昨天那幾位大學(xué)同學(xué)。 他剛要放下心,突然又懸起來。 情感專家楊兆鳴曾經(jīng)說過:初戀是一生中最寶貴的一段回憶,女孩子尤其在意這段回憶。 曾經(jīng)越是在意,多年后重逢,就越要裝作若無其事,越要疏離客氣。 臨走時,林邈將從南州帶來的特產(chǎn)點心拿給奚瑯,裴清晝自然而然地從他手里接過,溫文爾雅地道了聲謝。 奚瑯態(tài)度淡淡,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的情緒。 倒是林邈,走出去許久都還能感覺到他緊追不舍的目光。 上了車,裴清晝看了眼那盒特產(chǎn)點心,覺得有些刺眼,卻偏偏要裝得漫不經(jīng)心地問奚瑯:“你中午沒吃多少東西,要不要嘗嘗點心?” 奚瑯興致索然地搖搖頭,“不用。” 裴清晝有些拿不準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難道真的在意到一盒點心也不想碰? 他帶著幾分試探意味問道:“剛才林老師不是說,你最喜歡吃這個點心的嗎?” 奚瑯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微微歪頭看著窗外風(fēng)景。 “與其說是喜歡這個味道,不如說是喜歡和外公在一起的時光。” 奚瑯的外祖父只有陶蕁淑一個女兒,也只有她這么一個外孫女,從小疼得如珠如寶,祖孫倆感情極深。 初中畢業(yè)后,外祖父的身體急轉(zhuǎn)直下,奚瑯征求了父母的意見之后,毅然轉(zhuǎn)學(xué)到南州陪伴外祖父度過最后的時光。 高三那年,外祖父病逝,奚瑯在南州沒有了別的親人。 喪儀結(jié)束后,父母帶她回到北城。 那段時間,她待在南州就忍不住回想起和外祖父度過的時光,思念積在心里,難過總也止不住。之后即使回了北城,也一度十分抗拒接觸到與南州相關(guān)的東西。 等到過了那段最難過的日子,與南州關(guān)聯(lián)的事物,除了那些難以忘懷的記憶,就都隨著外祖父的逝世,漸漸淡了痕跡。 裴清晝見不得奚瑯難過,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溫聲寬慰道:“外祖父如果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一定與有榮焉,心懷安慰?!?/br> “是吧,”奚瑯扭過頭看他一眼,“以后有機會,帶你去看他?!?/br> 裴清晝笑道:“好啊,我隨時有空,等你安排?!?/br> * 晚上去機場接了老師又送到下榻的酒店安頓好,一整日忙碌的行程終于到了尾聲。 裴清晝知道奚瑯今天忙得都沒有好好吃東西,特意提前吩咐了家里的廚師準備一點宵夜,他們回到長安莊園時,正好端上桌。 奚瑯不太想吃,“明天要穿禮服,我不想吃?!?/br> 太晚了不好消化,而且怕吃了東西影響明天的狀態(tài)。 裴清晝這次沒由著她,好說歹說喂她吃了兩顆魚糜丸。 “就幾口而已,胖不了?!?/br> 裴清晝看了眼她的腰身,“就算長了一點rou也好看。” 奚瑯順著她的目光摸了把自己的腰,發(fā)出靈魂拷問:“我現(xiàn)在不好看?” 裴清晝不禁愕然。 難得見她“胡攪蠻纏”的樣子,他新奇地多看了兩眼,彩虹屁不要錢似的吹出來:“好看,仙女下凡怎么會不好看?!?/br> 奚瑯神色一怔,沒有說話。 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在面對裴清晝時,話越來越多了,而且態(tài)度也越來越隨意。 可能是他對她太好,漸漸融化了她心里的隔閡,親密關(guān)系的進展也打破了曾經(jīng)井水不犯河水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