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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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因為討別人喜歡才能得到這份邀請,可能有些人是為了看她笑話。 不過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張玲在電話里給奚瑯道歉,語氣似乎有點僵硬,背景音里偶爾還會響起幾道熟悉的男人聲音,大概是男友朱辰的。 最后電話直接被朱辰搶過去,相較于張玲的僵硬不自在,他是完全浸于人情世故的市儈老道。 奚瑯沒有和他們說太多,最后以一句冷淡的“嗯”掛了電話。 裴清晝目不斜視開著車,貌似隨意問道:“誰的電話?” 奚瑯答:“同學(xué)?!?/br> 裴清晝點點頭不再追問。 他大概清楚,她交際圈小,平時沒多少朋友,同學(xué)也都是泛泛之交。 * 溪山茶室離長安莊園不遠(yuǎn),十來分鐘的車程,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園林建筑,在上世紀(jì)原屬舊貴族的私產(chǎn),后來輾轉(zhuǎn)被某位愛茶的富豪買下,修繕后置辦成了茶室。 裴清晝朋友多,今天做東邀請的恰好是位愛茶的,就將地方定在了溪山茶室。 茶室的招待穿著應(yīng)景合宜的旗袍,上面繡著雅致的青色竹紋,為裴清晝二人引路時,目光經(jīng)過奚瑯時,含著微微的驚艷。 同樣是旗袍,裴先生帶來的這位女客身上這件顯然做工剪裁要精湛得多,手藝一看就是出自名家。 重要的是她也撐得起——旗袍顏色雖然濃麗鮮妍,卻并不讓人覺得艷俗土氣,反而被冰肌玉骨的美貌交相輝映出別樣的光彩韻味。 友人乍見裴清晝多帶了個人來,原本有些驚詫,再一細(xì)看那女人的相貌,笑容從古怪無縫轉(zhuǎn)換為熟稔客氣。 “今天日子不錯,連奚小姐都肯賞光,實在蓬蓽生輝?!?/br> 在座都是圈子里的熟人,或是因商場交際結(jié)識的,大多都認(rèn)得奚瑯。 裴清晝和奚瑯訂婚的儀式并不盛大,只是兩家坐在一起簡單吃了一頓飯,仿照古禮交換了訂婚契書,沒有宴請任何賓客。 訂婚一個多月,奚瑯也從來沒有以未婚妻的身份陪裴清晝出來應(yīng)酬過,朋友組局也難請動。 不過去年奚睿林老先生七十五歲大壽,雖然沒有擺宴,但上門祝賀的門生名流頗多。 奚瑯作為孫輩,和幾個堂兄弟妹乖乖在正堂陪坐待客,和很多客人打過照面。 奚家同輩里,屬她樣貌最為出眾,俏生生立在奚老先生身邊,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不同于當(dāng)日一見的清麗淡然,今天奚瑯的模樣顯然令不少人心下嘖嘖稱奇。 但凡那張美人面上笑容再多一點,態(tài)度再熱絡(luò)一點,就該用“人間富貴花”改稱奚瑯了。 朋友里有女性,男性朋友也有帶了女伴的,奚瑯?biāo)坪醪⒉还聠巍?/br> 裴清晝是第一次帶她出門,其實他完全沒想到她今天會答應(yīng)自己,到底要多關(guān)照一些。 叫來招待吩咐了幾道奚瑯愛吃的點心和茶水,特地要的花茶。 楊兆鳴,也就是最先同奚瑯打招呼的那個男人,饒有興味地欣賞裴清晝事無巨細(xì)地安排,故意調(diào)侃他:“不愧是你啊清晝,連未婚妻的喜好都已經(jīng)摸得一清二楚?!?/br> 裴清晝這個人看似溫和好相處,見人也是先帶三分笑,朋友多到能從北城排到南方沿海,但里面又有多少君子之交誰也說不清楚。 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其實不多,更別提能在訂婚才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就把未婚妻的喜好研究得這么透徹。 雖然是未婚夫妻,可是看這兩人相處起來不溫不火的氣氛,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的。 奚瑯聽到楊兆鳴的話,轉(zhuǎn)頭看了眼裴清晝。 他剛和招待說完話,送了一杯檸檬水到她面前,“他們待會兒要玩撲克,你會嗎?” 奚瑯誠實地?fù)u頭,“不會?!?/br> 她并不擅長多少娛樂性游戲。 裴清晝在她旁邊坐下,順手將零食果盤往她面前推,正要開口說話。 奚瑯忽然說:“你去玩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 裴清晝動作一滯,最終只是看了奚瑯一眼,沒說什么,和她相顧無言靜靜坐了會兒,等楊兆鳴叫了才過去。 他進(jìn)了棋牌室后,奚瑯才拿出手機(jī)。 換上旗袍時,她順便請傭人給自己拍了張照片發(fā)給mama,那邊很快回復(fù)了消息。 點開微信界面,置頂?shù)膬蓚€聯(lián)系人分別了備注“爸爸”和“mama”。 和mama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半個小時前—— 【mama:不錯,很合身,樣式也很漂亮?!?/br> 【mama:給清晝看了嗎?】 【mama:裴老爺子想盡快把婚禮辦了,只是怕你不太適應(yīng)才退而求其次先訂的婚,清晝?nèi)瞬诲e,你別總是自己一個人悶著,有時間還是多和他交流交流?!?/br> 奚瑯的mama陶蕁淑女士對裴清晝這個女婿還算滿意。 奚家和裴家是世交,知根知底。 裴清晝這個人長相能力通通沒得說,別說在北城,陶蕁淑夫妻倆做生意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同齡人里就沒見過幾個比他還優(yōu)秀的。 最重要的是,裴清晝性子溫和有禮,凡事進(jìn)退有度,即使沒有婚姻這層關(guān)系,對待奚家也是周到妥帖,奚老先生對他盛贊有加。 哪哪都好,只有一點,心思太深,手段太狠。 不然也不會在那么激烈的家產(chǎn)之爭中,以雷霆手段斗倒了經(jīng)營多年的裴家老二,成為躍泰集團(tuán)掌舵者的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