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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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悠沒想提及,只道:“殿下可看了信?” 周沅直言:“沒有。” 他這般不急,還來揶揄她,蘇悠便猜到如此,“那信中是……” “你回蘇家做什么?”周沅冷然打斷她,“將你打傷,你便和從前一樣忍氣吞聲?” 一如從前一樣,被人欺負,明明心里難過,卻總是裝作沒事人一樣。 四年過去,她還是如此。 蘇悠怔在那,對上那溫涼的眸,帶著的是冷諷還有揶揄的神色,心中極其不是滋味,握緊了手:“我沒有,被砸傷是因為對他們說了不好的話?!?/br> “他們將靈位從靜慈庵帶走,想以此脅迫我去給魏家道歉,我沒有妥協(xié)?!被蛟S蘇悠自己也沒有察覺,她的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近來事情太多,多到讓她有些難以喘息。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好的在處理這些事情,并沒有任何的墮落難堪,也沒有讓自己受任何委屈。 可那個質(zhì)疑的人是周沅,便讓她有些沉靜不下來,言語間不自覺就帶了些難以自控的委屈。 “我也沒辦法裝作沒聽見……即便是任何人說了殿下,我也無法裝作沒聽見?!?/br> 蘇悠自嘲似地想牽起唇角,卻發(fā)現(xiàn)好難:“如同殿下所說……放不下的是我?!?/br> 她還是做不到。 即便是告訴自己,他們之間已經(jīng)不再有可能了,可面對周沅的次次追問,她總是忍不住讓自己多想。 是她放不下,想表現(xiàn)的不在乎,卻發(fā)現(xiàn)每一次都只是自欺欺人。 可這些話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又會無比的懊悔。 “對不起,是民女逾矩了。”蘇悠垂了眸,一時沖動后,牽強地解釋一句,“殿下是儲君,民女身為子民,自當(dāng)維護殿下。” 身前的人沉默,饒開她走進了房。 半晌,才開口,“他們說了孤什么?” 蘇悠不答。 周沅將她看著,也沒有追問,安靜了一會兒,又道:“孤不用你來護著。” 蘇悠自覺把這話歸為他不想讓自己難堪的意思:“民女知道。” “……”她的進退怡然,倒叫身前的人一時捉摸不透。 再次陷入沉默,但氣氛卻不似先前那般冷凝。 周沅直接道了今日的來意:“孤知道你去見過趙六郎,但孤還是那句話,香典司的案子并非你想的那么簡單?!?/br> 一說回正事,蘇悠主動將門掩上,也說來的目的:“我知道,可我只是想幫忙。” 周沅勾起了嘴角,卻并無半分笑意:“那吳仁清便值得你這般舍命相助?” “那殿下冒險查案又是為了什么?” 不待他回答,蘇悠又道:“我不只是為了吳仁清,也與殿下一樣,需要的是真相揭露,將罪惡之人繩之于法。殿下既決心要查此案,為何又要將可能有用的線索拒之門外?莫非就因為男女之分,就因為民女并非殿下的臣子?” 蘇悠黯了眸:“若是如此,那倒是民女錯看殿下了?!?/br> 雖然知道是激將法,可周沅的臉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幾分,睨向她:“想知道為什么,變用你腦袋好好想想,孤為何要拒絕你!” 蘇悠也看著他,目色灼灼:“那殿下不妨也想想,民女又是為何要堅持?” “那你說?!?/br> “自然也是為了殿下?!?/br> 這樣脫口而出的話太明顯了,蘇悠自己都有些覺得無恥。 兩人就這么互相注視著對方,誰也不退讓。 然后聽他問:“你再說一遍?” “......”如此拉扯不明的,蘇悠是沒有意料到的,但她也沒有再否認,“朝堂上下哪雙眼睛不盯著殿下,我若能幫助殿下,也能替殿下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br> 周沅盯了她一會兒,挪開視線:“呵,你現(xiàn)在撒謊眼都不帶眨。” “......” 蘇悠不知道這怎么就成了撒謊了,一時不知作何解釋,只好耍了賴皮:“反正民女孤身一人,怎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將真相公之于眾。所以殿下答應(yīng)也好,不答應(yīng)也罷,我都會幫著殿下?!?/br> 周沅坐在那,冷聲冷氣:“那蘇姑娘還真是大義。” 蘇悠也不管他此刻臉色如何,到底又為何生氣,兀自拉開他旁邊的凳子,坐下:“殿下要查萬安沉香,民女或許能提供一個有用的線索,不必爬山涉水的去萬安查?!?/br> 說完,直接拿來旁邊的筆墨,開始寫下昨日看過的其中一本賬冊。 周沅本不想去看,但隨著那一行一行的數(shù)目列出來,皺起了眉。 片刻后,蘇悠停了筆,將寫好的部分賬目遞了過去,一臉認真,“殿下看看,這些可是有用?” 周沅一臉詫異:“萬安的香稅賬冊怎么在你這?” 蘇悠解釋:“吳仁清留下的,昨日聽趙大人說起時,才想起吳仁清曾經(jīng)當(dāng)過萬安縣的稅課使,以他的性子,若是這里頭有問題,必然會留下證據(jù)。” 見他有些意外,蘇悠又添了一句:“殿下放心,這件事除了萬安知縣,便只有我與許氏知道?!?/br> 周沅此刻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蘇悠看著他默不作聲也不知何意,干脆把他手里的紙又給拿了回來:“哦,看來殿下是不需要?!?/br> 周沅:“......” 然后又道:“汴京去萬安路途遙遠,少說得一個月,以香典司的動作,想必也察覺了,興許一早就把賬冊處理過了,殿下此刻派人去也未必能找到真正的賬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