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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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的時候,靳逸嘉難得陷入沉默。 他沒有去了解對方的身份,甚至大般發(fā)來的照片都只看了一眼。 那個時候,靳逸嘉想,他從來都不能阻止應(yīng)純奔向別的人,因為他的這段感情,始終沒有告訴過她,既然她不知道,就沒有對這段感情負責(zé)的義務(wù)。 靳逸嘉想,要不就用空白這個身份和她做一輩子朋友,自己歇了心思,就算了。 可事實總是不如他想的那么順利。 開學(xué)兩個月,靳逸嘉沒在學(xué)校遇見過應(yīng)純,卻在電玩城里看見她。 那天他和成望出來吃飯,提出明誠的初步構(gòu)想,酒足飯飽之后,成望臨時有事先離開,靳逸嘉則在電玩城里轉(zhuǎn),就是那么巧,在里面遇見了應(yīng)純。 她手里拿個從娃娃機里抓出來的獨角獸,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 有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在旁邊抓娃娃,甩了二十個幣進去還是一無所獲,看見應(yīng)純五個幣就抓出來的玩偶時一陣哭鬧,和家長說想要這個。 家長安撫小孩,可是對方的情緒還是沒好轉(zhuǎn),這個時候,靳逸嘉看見應(yīng)純走過去,把自己抓好的娃娃放在小孩手里。 孩子的家長連忙朝應(yīng)純道謝,女孩只是淡笑著說不用。 送走小孩,女孩重新坐回椅子上發(fā)呆,她在那坐了多久,靳逸嘉就看了她多久。 他不知道應(yīng)純到底喜不喜歡那個玩偶,不過他如果站在她旁邊,一定會阻止她這個行為。 不管應(yīng)純喜不喜歡,這個東西都得是她的。 既然是她的,就不可能給別人。 那之后,他又萌生了點想主動靠近她的想法。 然后靳逸嘉親眼看見應(yīng)純和沈郁濃一起從奶茶店出來,兩人共乘一輛車離開。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發(fā)酸。 那天晚上,他接受了出國交流的邀請。 同年,明誠正式成立。 在國外的那段時間,靳逸嘉也會在無數(shù)個發(fā)呆的瞬間想起應(yīng)純,然后想法的共同結(jié)尾都是那天她和沈郁濃站在一起的畫面,他點開那個鎖了很久的相冊,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心底一陣發(fā)麻。 是被毒蟲啃食般的疼。 耳邊的語言不再是熟悉的母語,交流的這幾個月讓靳逸嘉很忙,忙到經(jīng)常忘了照顧自己的情緒,忙到幾乎沒有時間再去關(guān)注應(yīng)純的生活,只是有的時候?qū)嵲谙胨屯莻€對話框里發(fā)消息。 是他單方面的、不需要她回應(yīng)的輸出。 直到家里給他打電話,說靳渺闌尾炎要做手術(shù),小姑娘哭好半天說要靳逸嘉回去。 這個小侄女也算是靳逸嘉看著長大,兩個人年齡差距是全家里最小的,平時也有挺多共同話題,關(guān)系要更好一些,所以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整理了下手頭的事,和這邊的老師打招呼就買了機票。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落地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靳渺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做完,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看漫畫,看起來狀態(tài)還不錯。 見他進來,連忙收起手機說好難受,身體不舒服。 靳逸嘉被她這樣弄得有點無奈,站在床尾歪頭看她:“你想要的那款稀有盲盒,我那天在國外看到了。” 一句話,讓盲盒骨灰級收藏家的靳渺眼睛瞬間瞪大:“小叔,那你還不快點!” 靳逸嘉有點疑惑:“快什么?” “快點買票回去啊!” “……” 這么折騰他是吧。 靳逸嘉表示以后再也不和這個沒良心的侄女說一句話了。 從小姑娘的病房出來,門口站著鐘秋瑜和醫(yī)生,醫(yī)生說這個病房明天要轉(zhuǎn)進來一位重癥病人,病房估計要騰出來。 醫(yī)生說看了靳渺的病例,安排她和另一個女孩子一間,靳逸嘉聽完之后下意識問對方是什么病。 醫(yī)生思索了下:“車禍吧,骨傷要休息一段時間?!?/br> 心上仿佛被人敲了一悶錘,靳逸嘉還沒琢磨透這股情緒從哪冒出,鐘秋瑜看他才趕回來,讓他回家補個覺,靳逸嘉沒拒絕。 在回家之前,他去墓園看了梁闌,去花店買花的時候看到角落里的六月菊。 回憶紛至沓來,他想,怎么到哪里這花都賣不出去。 于是他買了一束,直接拎回家插在花瓶里,盯著它看了幾秒,他沒忍住給大般發(fā)消息,問應(yīng)純最近怎么樣。 那邊晚上才回復(fù),說好長時間沒在校園里看見她了。 臨出國前,靳逸嘉提前寫好了給應(yīng)純寄的信,說自己接下來幾個月可能收不到,所以可以等他回來之后再寄。 地址留的是golde,當時郁邵威讓他幫忙起名字的時候,他腦袋里自動蹦出來這兩個單詞。 是和她偷偷坐在一起,感受午后陽光,也是他第一次留下橘子的那一天。 是一個黃澄澄的、金色的秘密。 沒有補覺,靳逸嘉抱著僥幸心理去了golde,并問了前臺才知道沒有人寄信。 明明是提前說好的,可是他還是失落了。 靳逸嘉認命地回家補覺,次日上午起來,那邊的老師催他項目還沒完成,要抓緊時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