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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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還好,今天吃到了。 不然,真的是要遺憾一陣子的。 這就是成人嗎?悲傷好像都變成了暴露在外的傷口。 應純一勺一勺往嘴里送著蛋糕,眼前的燈光落在她的鼻梁處,然后又消失。 她的眼淚落得無聲,沾濕了一小塊圍巾,好像只是遇見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但是也挺悲傷的,所以掉一次眼淚,沒人看見,應該也沒什么的吧。 應純吃蛋糕吃得很快,當她把最后一口咽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前一直照著的燈不再明亮。 她抬頭看向玻璃外,手里捏著的塑料勺掉進蛋糕杯里。 清脆的一聲不太明顯,卻仿佛在她耳邊炸開。 靳逸嘉正站在玻璃外,眼神沒有絲毫挪動的跡象。 準確地定格在她身上。 隔著一層玻璃,應純看到路燈下的光在靳逸嘉外套的駝色風衣暈染了一圈,他雙手插兜。 夜晚昏暗,但路上車流來往,光線被拉成一條一條,但都被靳逸嘉擋在身后。 他垂著眼看她,那目光晦暗得在這夜色里更加讓人看不清。 指尖輕捻,塑料勺早已經(jīng)掉在蛋糕碗里。 應純看著靳逸嘉,知道他這一眼。 一定是認出自己了。 玻璃外的靳逸嘉看應純認出自己,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走到便利店的門口推門進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應純發(fā)現(xiàn)他好像換了一件襯衫。 顏色和那件深藍色的不太一樣。 應純見他進來,呆呆地轉過身,雙手乖巧地放在大腿面上。 頗有點像那天聽講座的姿勢。 靳逸嘉伸手將應純身旁的椅子拉出來,坐在椅子上的時候看向應純。 聲音無波無瀾,就好像一句普通的敘舊。 “不認識了?” 應純搖搖頭,想起剛才還在流眼淚,現(xiàn)在自己的面色一定很難看。 這么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了啊。 “認得?!?/br> 應純說完微微側過身,把蛋糕蓋子扣在碗上,然后揭開速溶湯的蓋。 握著紙質包裝,應純將速溶湯端到嘴邊下意識吹了一下,然后才發(fā)覺她是用礦泉水沖的。 尷尬了一秒,應純喝了一口。 冰涼的速溶湯。 其實是根本沒有熱過。 “沒用熱水?”靳逸嘉往前探了探身,應純聞到了他襯衫領口的味道。 有點像麥茶的清香,帶著被晨露浸濕的花瓣香,飄著一股淡淡的甜味。 應純心跳慢了一拍,下意識繃緊后背。 “沒,便利店里沒有熱水?!?/br> 將速溶湯放在桌子上,應純抬眼看著靳逸嘉,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注意到對面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應純扯開三明治的包裝袋看向他:“那天講座……” 話到這應純沒往下說,倒是靳逸嘉眼里似乎捎上了零星的笑意。 “嗯,我認出來你了。” 應純吞咽三明治的動作都放慢,指尖收緊,外面的包裝發(fā)出撕拉撕拉的響聲。 她一口一口咬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靳逸嘉已經(jīng)走下了位置。 應純茫然地抬頭。 他是走了嗎? 眼角的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干掉,正當她再次拿起速溶湯的時候,靳逸嘉拿著一瓶熱的牛奶回到座位上,推到應純的面前。 靳逸嘉的左手小拇指戴著一枚好看的尾戒,在燈光的投射下鍍了一圈光暈。 男人的聲音此刻響在自己耳邊,不是臺上透過麥克無限放大,而是像一顆顆石子穩(wěn)定地落在她耳邊。 他說。 “我能用這瓶牛奶換你這一聽桃子酒嗎?” 應純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何,但還是點點頭。 像是怕她反悔,靳逸嘉直接拎起那聽桃子酒,食指“啪”地一下拉開拉環(huán),胳膊肘支在桌面上,抿了一口。 應純偏頭問:“是什么味道的?” 靳逸嘉似乎是小看了這姑娘對這聽酒的有趣程度,笑著看她,神秘兮兮。 “蘋果知道嗎?” 應純懵懂地點點頭。 “不是那個味?!?/br> “……” 應純未說出口的話堵在喉嚨口。 這人怎么現(xiàn)在這么詼諧。 玩笑也開得得心應手。 莫名想到下午在地鐵上看到的那篇帖子—— “什么都軟只會害了你?!?/br> 她到那位互關說話方式,倒是和靳逸嘉有幾分相像。 熱牛奶拿在掌心,應純的心莫名抖了一下,一旁的靳逸嘉還在淺酌那聽桃子酒,好像在消磨著平常又瑣碎的時光。 失神之時,靳逸嘉已經(jīng)將那易拉罐里的酒喝去大半,空氣里似乎還有桃子酒淡淡的甜味。 “班長。”靳逸嘉看她,眼神漸深。 應純下意識“啊”了一聲,才發(fā)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高中時候。 “為什么刪我好友。” 第11章 靳逸嘉問到這,好像應純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適。 因為她自知理虧。 高二下學期結束,那個夏天悶熱至極,時不時就下驟雨澆得人轉不過頭腦。 加上考完試就緊跟著補課,沒有一點喘息的時間。 有一次應純頂著雨往家騎自行車的過程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機進了雨水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