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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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愛你?!?/br> 這個音樂盒,還有一個隱藏的功能,就是可以用作一個小型的錄音用具,這是當時鄭溫嶠在親手制作音樂盒時增加的用處。 這個音樂盒的每一處細節(jié),甚至是一個不起眼的螺絲,都是她一個一個找來拼接而成。 世上獨一無二。 獨一無二這個詞說起來很浪漫,蕓蕓眾生萬般模樣都有著細微相似之處,將這些區(qū)分開的,恰巧就是每一份所渲染的獨一無二。 對于物品也一樣,縱使是再相似的兩個物件只要被賦予不同的意義,依舊是不可替代的。 我想給你的,是獨一無二的心意,也是獨一無二的禮物。 自然,我們也是對方,獨一無二的人。 這或許才是我愛的一切初衷。 鄭溫嶠聽著音樂盒里一遍遍播放的“我很愛你”,心潮仍舊洶涌澎湃。 陳謹燃這才發(fā)現(xiàn)音樂盒的隱藏技能,而且還被鄭溫嶠小小的套路了,便覺得心里好像被一只古靈精怪的貓撓了一下。 陳謹燃看著正在拉手的小人偶上,手指輕點它們的臉蛋,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鄭溫嶠看他這么喜歡這個禮物,眼神也驀然柔軟了一下,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食指內(nèi)側(cè)被創(chuàng)可貼包裹的地方。 有點癢。 她沒忍住伸出手指去揭創(chuàng)可貼,被眼尖的陳謹燃抓個正著。 陳謹燃眉頭立即皺起,把手里的音樂盒重新放進盒子里收好,一只手抄起鄭溫嶠受傷的位置。 他緊抿著唇角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兩只手指尖異常的紅腫,指縫皮膚隱隱有磨破的痕跡,異常沉默。 鄭溫嶠以為他生氣了,蔥白的指尖上下動了動,語氣軟軟的:“沒事。” 陳謹燃收起禮物,拉著她往屋里走,孩子們正在有序地吃飯,他們來到一個空房間,陳謹燃熟稔地從柜子里找出藥箱,拿了醫(yī)用噴霧走過來。 “阿嶠,我們做個約定吧?!标愔斎纪蝗徽f,仿佛他剛才的緘默都是一直在想這件事。 手指上傳來清涼的感覺,一下子驅(qū)散了之前的癢疼。 鄭溫嶠愣?。骸笆裁醇s定?” 她問得有些遲疑,手指被他握著,交疊之處仿佛在游走一絲又一絲的線。 “不要受傷,不管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他沉聲道:“如果受傷留疤,我希望是結(jié)痂在我心里。我想做你的港灣,為你遮風擋雨?!?/br> 似乎覺得還不夠,陳謹燃下顎繃緊。 她手上為他生日留下的傷口落在眼底,又思及她的過度呼吸癥還沒有好,成為了難以消磨的痛意。 “鄭溫嶠。”他很認真叫她名字,明明是一臉鄭重的神情,她卻覺得他格外溫柔。 “你要試著依賴我,我肩膀能攬下所有砸向你的風和雨,只要你一直需要,我就一定在。” 他頓住,隨即繼續(xù)說:“無論以什么方式?!?/br> 鄭溫嶠笑了,她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她就覺得如今能夠牽手相愛的兩個人,曾打碎了囚禁彼此不透光的屏障,能有滿心沖動與熱烈,氣勢欲和天比高。 現(xiàn)在,他們面對彼此,大多也有一樣的心情。 以后,更會成為彼此最了解自己的人。 如果你站在兩難的路口,就請站在原地別動,由我打探一條無險無阻的路才邀你共同前行。 如果你心里曾掀起一場海嘯,震耳欲聾排山倒海之勢襲來,就連慌張的時間也沒有,那就讓我將你推回岸邊。 自此,縱使歲月厚此薄彼,人情難窺難測,也永遠澆不透我心里被豪情春日潑灑的一壺烈酒。 明媚日光,烈酒慢斟細酌。 - 孩子們吃過晚飯后吵著要吃蛋糕,陳謹燃每年按照慣例訂一個蛋糕,會分給孩子們品嘗,被分到一塊,也算是體會到了過生日的快樂。 分蛋糕前,鄒姨把屋里的燈全部關(guān)掉,鄭溫嶠給蛋糕上插上蠟燭,打火機啪嗒一下打開,火苗在黑暗微塵里躍動著光。 火苗蹭上蠟燭,陳謹燃閉眼在心底默念了愿望,睜眼的同時去吹滅蠟燭。 孩子們分享蛋糕,嘴角不可避免地蹭上了奶油,孩子們無暇管它,只是格外專心坐在自己的小凳子上。 鄭溫嶠給孩子們分著蛋糕,澄澈明亮的眼神看她,還有的小孩子看著她捂嘴咯咯笑。 她在透明餐具里找到一個贈送的生日帽,捏著紙質(zhì)邊緣,心里浮現(xiàn)一個主意。 陳謹燃感覺頭頂壓下重量,抬頭就看見鄭溫嶠狡黠的表情,有些無奈的指了指頭頂她的“杰作”:“鄭同學,你不覺得對于我來說有點幼稚了?” 鄭溫嶠正側(cè)著身托腮,笑著搖搖頭:“一點也不幼稚,過生日的流程還要完完整整的走一遍,這樣才算是真的步入了下一歲?!?/br> “如果陳同學覺得這個生日帽不好看,明年我們一起做一個好看的?!?/br> 她說得認真,把他生日的全部一件一件記在心里。 她告訴他,生日不僅僅是一個儀式,更是應該承載一種奔赴下一歲的果敢。 陳謹燃低笑著給鄭溫嶠切了一塊蛋糕,又給自己留了一小塊。奶油裹著蛋糕送入嘴里的那一刻,陳謹燃才覺得,原來每年都吃這一種蛋糕也不膩,反而比以前吃更甜。 目光瞥向靠在自己肩膀的女孩,唇角的笑意遲遲沒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