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江南在街上行走,人群熙熙攘攘的,在河邊堵著,一眼望不到頭。 她一個個的找,當看到有戴著小鹿面具的姑娘,她喜不自禁的沖上去拉住她。 那姑娘不明所以的轉(zhuǎn)過身問她:你這是? 她聲音一出,江南就知不是蕭然。她連忙放開她,道歉,繼續(xù)找人。 找了許久之后,江南終于在一個喝茶的小攤上看到了蕭然。 蕭然坐在攤位上喝著茶,她戴著江南送的小鹿面具,恬靜淡然,仿佛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與她無關(guān)。 江南擠開人群,來到她面前,她心中緊張:姑娘,可否邀請你,一同賞燈? 蕭然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這眼瞳同那張小鹿面具實在是相得益彰。 她嘴角微起,溫軟道:好。 江南將買來的手提花燈送給蕭然。 二人并肩同行。 忽然駛來一輛馬車,江南拉過蕭然,堪堪躲過那輛馬車。 江南順勢抓住蕭然的手,道:這樣更好一點。 忽然,她感覺那只纖纖玉手,緩緩的將手指伸進指間,與她十指相扣。 江南大腦空白一片,心跳快的不行。 蕭然的手比她想象的還要柔,還要軟,指尖還有些薄繭子。 她加深了十指相扣,緊緊不放。 兩人的體溫極速升高,手心都是燙燙的,即便如此,也沒人想放手。 她們先是去河邊放了花燈。 花燈隨著河流,緩緩飄遠。不遠處,成片成片承載著人們愿望的燈,褶褶生輝。悠悠蕩蕩的遠去。 江南問蕭然許了什么愿望。 蕭然偏過頭,笑道:愿望怎可輕易讓外人知曉? 江南心里一梗。 好吧,都是她的錯。 兩人后是去了紅河邊的橋上,橋上繩子上打滿了紅紅的同心結(jié),甚是壯觀。 江南輕輕問道:我們也打一個嗎? 蕭然抿了抿嘴,嬌聲拒絕:不要,我倆又不是什么熟人。 江南在心中微微嘆息。 她還是找攤販要了兩個同心結(jié)。她想著蕭然還在怨怪著她,不會在上面添寫自己的名字,便默默的給另一份寫上了蕭然的名。 蕭然見狀,道:不是自己寫的,也會生效嗎? 那攤販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生怕江南就此不買了:那當然啦,只要二人有心,誰寫都一樣的。 蕭然沒再說話。 掛好同心結(jié)之后,兩人又去看了打鐵花,鐵花四濺,絢爛而又夢幻。 蕭然眼睛偏過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江南。 似乎在說,你快看啊,好漂亮。 江南心里就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一般,甜甜的,柔軟無比,她抬起手揉了揉蕭然的頭發(fā)。 最后,她們又到了一處沒什么人的空地看煙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綻放,照亮了整片天空,又像流星一般,轉(zhuǎn)瞬即逝。 我真的有點怨你的jiejie。蕭然聲音極輕,里面還夾雜著一絲不甘。 聽到她這么說,江南心中有些慌,她捧過她的頭,輕輕的試探性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這吻一路順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蕭然緩緩閉上了眼,睫毛微顫。 蕭然的唇,如江南所想,香甜,醉人。 兩人熾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江南加深了這個吻,他們周遭的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世界上只剩她們二人。 蕭然胸膛起伏很快,她眼睛泛著水光,嘴唇水潤紅透,唇邊上還有被吻的紅印。 江南放開了她。道:我錯了。我其實 蕭然臉色忽變,猛的推開了江南。 江南踉蹌幾步,瞳孔的倒影中有一黑物從天而降,倒在了蕭然的身上。 那是一棵樹,不知為何,竟然倒塌了下來。 江南手足都涼透了,慌慌張張的跑過去,試圖搬起那棵樹。樹干不大,她費了點力氣搬到了別處。 江南喚蕭然:蕭然,你醒醒,別睡。 蕭然迷迷糊糊中,看到江南跑過來,摔了一跤,頭發(fā)都亂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她這么慌亂。 她很想開口,但身上的劇疼讓她很快陷入昏迷。 江南將蕭然背到了醫(yī)館。 中年大夫診治了一會兒,道:情況還好,就是斷了兩根肋骨。 江南手緊緊握著蕭然的手,后者手心常年冰涼,她想給她暖一下。 她問:那為何她還不醒來? 驚嚇過度加上疼痛,發(fā)低燒了。我先開幾個藥方子。大夫說完就去配藥了。 過了一刻鐘,他配完藥,跟江南說:這一味藥是消炎藥,煎好后服下。這是敷在傷口上的藥,可以促進傷口愈合。好,現(xiàn)在家屬可以帶回家去了。 江南應(yīng)下后,背上蕭然,回她家去。 蕭然中途醒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燒糊涂了,她看到江南后,小聲嘟囔:jiejie,我不是故意說和你不熟的,我想,jiejie是有自己的打算,那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