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藍(lán)衣郎君收起折扇,看到對方臉上少見顯露的認(rèn)真,不由xiele氣:“......不過是個病秧子,有何不同?!?/br> 話雖這般講,目光卻轉(zhuǎn)移在階梯上的病秧子身上,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起來。 不似方才的不走心,這一看倒還真讓他看出了點不同。 與胞弟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柳瀟瀟掩著唇的袖子放下,神情淡漠,眼中無波無瀾看著走至身前的兩人。 沒感覺錯的話,剛剛那抹窺視感便是來自眼前這兩人,只是不知對方此番過來是為何意。 清月扶住柳瀟瀟的手臂微僵,整個人警惕拉滿,已然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這位郎君可是初次來我們石臨縣?”白衣郎君和善笑。 柳瀟瀟輕咳幾聲,低垂的眉眼微微頷首:“郎君可有何事,若是無事可否一讓。” 藍(lán)衣郎君連忙拉開胞弟,打著折扇對柳瀟瀟微一點頭,“郎君別誤會,我和舍弟并無要傷害郎君的意思。只是見郎君甚是面善,想要結(jié)個善緣,若是郎君有事在下與舍弟便不擾了郎君雅興?!?/br> “無礙?!绷鵀t瀟淡淡開口。 “在下蘇枚,這是舍弟蘇佟。”藍(lán)衣郎君笑瞇著眼開口。 蘇佟面露歉意:“方才冒犯郎君,還請郎君見諒則個?!?/br> 柳瀟瀟目光若有似無飄過兩人穿著,端著一張俊臉:“肖柳?!?/br> 他們兩人來找她,顯然是有目的為之。 不過光看這兩人裝扮,與這石臨縣內(nèi)其余男子比之更顯華貴的布料。即便是圣蓮教的人,也當(dāng)是地位較高的,而非這里隨處可見的圣蓮教普通男子。 清月接收到柳瀟瀟的暗示,瞪了對面兩人一眼,“郎君頑疾在身,不便久站?!睋?dān)憂的扶著柳瀟瀟避開兩人到大廳。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蘇佟摸了摸鼻子,他倒是一時間忘記了對方身子并不甚好的模樣。 “肖兄,真是抱歉,是我們考慮不周。微信bairm369”蘇枚好似個沒事兒人,笑瞇著眼晃動手中的扇子,“在下在此處有個包廂,不妨借一步說話?” 柳瀟瀟搭著清月的手,沒有出聲。 多年相處的習(xí)慣,清月早已了然自家殿下的意思。 連忙上前擋住蘇枚要接近的姿態(tài),拒絕道:“這位郎君客氣了,我家郎君恐沒這個時間?!?/br> 對于突然阻礙兩人交流的清月,蘇枚眉頭微皺,覺得這個小廝越俎代庖,實屬大膽。 “肖兄,你待小廝倒是極好,若是我家那廝這般直爽,怕是要出大事?!?/br> 然而面對蘇枚字里行間中對清月的不滿,柳瀟瀟并沒有要懲罰清月的意思,淺淺帶過一句:“不牢蘇郎君費心,我自會管教她?!?/br> 與蘇枚對她的稱呼不同,柳瀟瀟很是疏離的對他稱作蘇郎君,蘇枚也有所感應(yīng)。 只是這人是自家胞弟確定要招入的人,也只能擰著鼻子,對她糾纏著。 蘇佟在一旁也是看出了兄長難得遭遇的一次滑鐵盧,他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是能寄希望于蘇枚身上。 畢竟叫他討好招收人才,他是萬萬不會做也做不到的。 怕是叫他說上幾句,人沒招到事小,被人揭發(fā)到上面事大。 蘇枚也不氣餒,繼而發(fā)出邀請:“肖兄在這石臨縣準(zhǔn)備待上幾日?我在這兒住的久了,肖兄若是不嫌棄,我...” 沒等他說完,柳瀟瀟心中已然對他的身份有所思量,就連對方執(zhí)著于她也有了一定考究。 也就沒有了等他說完的耐心,直接切入正題:“在下不過途徑此地,次日便走。蘇郎君有話不妨直說。” 一聽對方明天就要離開,蘇佟瞳孔猛地一縮,這可不行! 肖柳可是他到目前為止,首個覺得定能較量過墨懷訣那白切黑的人才。說什么也要在對方離開前把她收下。 蘇枚與他兩眼相視一看,前者便已經(jīng)了然,這是一定要拿下肖柳了。 蘇枚薄唇輕抿,白皙的俊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肖兄,既然你這般說了,我便也就不客氣了,只是希望肖兄能聽我說完?!?/br> 柳瀟瀟在清月的攙扶下,在一處茶桌邊坐下,舉手抬足間皆是自成一派的淡漠。 見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蘇枚松了口氣,簡明扼要的將當(dāng)前鳳國女尊男卑下男子的艱難處境說道一番。 “肖兄,你說那些可憐男子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被紈绔暴行伸冤都無人主持,這叫人多么心寒?!?/br> 聽完蘇枚講的故事,柳瀟瀟大致明白了這人加入圣蓮教的原因。 但絕對不是推翻女帝。 如果是這樣,柳瀟瀟不得不懷疑,這圣蓮教中分成至少兩個派系。 雖說她現(xiàn)在不能在依賴書中的內(nèi)容,但至少有一點不會出錯,那就是當(dāng)時圣蓮教出現(xiàn)的原因,便是推翻女尊女權(quán),意圖打造一個截然相反的男尊國度。 只是不知為何,整個圣蓮教消失不見,突然不了了之。 “蘇郎君說這些,難不成只是為了對我傾吐民間苦水?”柳瀟瀟反問道。 蘇枚也是沒想到她如此直來直去,言語頓了頓,“肖兄可知道圣蓮教?” “這是何門何派?與你說的可有何聯(lián)系?” 蘇枚:“肖兄一點就通。這圣蓮教的宗旨便是拯救那些受苦無處伸冤的男子。” “哦?”柳瀟瀟似笑非笑看他:“在下可并未有甚冤屈需要伸的。”